的感觉就是说话非常的客气,而且每次见到我的时候他的态度也很热情。这说明这个人的素质非常的好,他是我们江南省的一秘,位子非常的特别,他能够在那样的位子上做到随时的谦恭有礼,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位子越特殊的人,在拥有特殊权力的同时又极有可能被卷入漩涡,唯有低调行事才是保全自己最好的办法。所以,一直以来我都非常地佩服这个人的生存智慧。

他的位子固然特殊,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秘书的身份,正处级级别。所以,他能够清醒地认识自己的位子,这也正是他的聪明之处。

我即刻“呵呵”地笑着对他说道:“唐秘,春节怎么过的啊?”

他笑着回答道:“还不就那样过?春节前后跟着书记到下面的县市走了一圈,昨天才刚刚回来。今天书记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陪陪家人。冯市长,有何吩咐啊?您别客气,有什么事情就请您直接讲吧。”

我笑着说道:“你是领导身边的人,我哪里敢吩咐啊?唐秘,请你给我一个登门拜访你的机会吧,我没其它什么事情,就是想给你拜个年,想和你喝两杯酒。”

他笑道:“冯市长,您太客气了。您才是领导呢,应该我来给您拜年才是。您看,我这好不容易在家里陪父母吃顿饭。。。。。。要不,我们改个时间?到时候我请您去酒楼喝酒?”

我知道这家伙很厉害,拒绝起人来理由充分,但是却又让人话可说。我笑着说道:“那这样,我到你家里来一趟就走,最多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时间就在你家里吃晚餐之前。怎么样?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想来给你拜个年,大家毕竟是朋友嘛。你看呢?”

他说道:“冯市长,您这样说的话,我情何以堪啊?那。。。。。。我只有热情邀请您到我家里来做客了。”

我大喜,“谢谢。唐秘,你住什么地方啊?”

。。。。。。

客气地闲聊了起码有十分钟,然后才挂断了电话。这十来分钟的闲聊,说到底就是相互给一种台阶。很虚伪,但是却非常的必须。

官场中人,很多的话语,很多的时间和精力都被花在了这样的虚伪上面。没办法,这是被各种规则和必须的小心翼翼束缚的结果。

现在,我要考虑的是送什么礼物的问题了。其实我也知道,送钱是最好的,特别是对他这种层次的人。可是我毕竟不是商人,说到底我还得考虑自己的身份。

我承认自己在这方面是新手,但是我却不方便去咨询别人。不,可以咨询的,我忽然想起一个人来,因为我只有在他面前才不需要隐藏什么。

“德茂,现在有空吗?”我很快就拨通了心里想着的那个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的是他迷迷糊糊的声音,“冯笑啊,我昨天晚上的酒还没有醒呢。”

我笑道:“好吧,那你继续睡觉。中午我请你吃饭,你必须要来。你别问我还有谁,就我们两个。我有事情想要请教你。”

他说:“我的哥也,中午我有人安排了。”

我问道:“不是省里面的领导吧?只要不是,你必须掉。我们喝粥去。”

他回答我道:“也罢。我掉。。。。。。你过两个小时给我打电话。实在没醒。”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却在想道:这家伙说的话不一定就是真的。此时,我的心里很是悲哀,因为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虚假。

为什么会这样?这究竟是我还是他的错?

现在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一点:我和康德茂的关系完全地疏远了。但是我却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我随即就意识到了一点:或许是我刚才的强势让他有了一种反感。

所以,我觉得自己必须补救刚才的那种过失。

朋友之间到了这样的地步,其实也就没有意思了,但是却必须要去维持,因为我实在是舍不得失去。或许我舍不得失去的是友谊,更多的是自己内心里面最后的那一丝对真挚感情的渴求。

现在我才忽然地想到,我和康德茂之间其实从开始就是不平等的。那年他来给我拜年的时候,他就送给了我父亲那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去想他送给我的礼物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我只能完全地接受他的那份情谊。现在我忽然地明白了一件事情:如今是该我偿还他的时候了。

是的,我必须那样做。现在我可以不去请他给我出任何的主意,但是那份情却必须要偿还。其实我的心里也非常的清楚,朋友之间做到这样的份上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

没有意思,那就更得去偿还。我心里越加地明白了这一点。

我开车去到了省城里面专门卖奢侈品的商场,给康德茂买了一套西服,给她老婆买了一条围巾。我不能给他的老婆买太贵重的东西,免得他多心。

然后,我去买了几个红包,给他的孩子封了五千块钱,然后给他的父母封了一万块。

也许是我从心底里在鄙视他的家庭,但是我实在是不知道应该给他父母送什么东西为好。从商场里面出来后我忽然觉得这样不大好,然后去到另外的一家商场,转悠了半天后,我发现了一样不错的东西。那是一套纯蚕丝的睡衣,男女各一套,一共价值五千多块。

上车后,我把准备封给他父母的那一万块收回到挎包里面,然后才开车去往他的家里。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累。

我将车停在了康德茂的家门口,然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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