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后,我打算为自己和叶媄诗补办一场婚礼,这也是我们目前唯一的期望。叶奎民和安宏天听了我的想法后,表示强烈反对:“你怎么向媒体解释?”
“我想好了……我打算跟他们坦白!”
安宏天看了看我,问:“坦白什么?”我并没有回答,而是和叶媄诗彼此相视而笑……
来到临时布置的发布会小厅,现场的记者屈指可数,看来媒体已经过了关注我们的兴奋期。我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左右都有人伴随。过了一会儿,我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对众人行了个礼说:“感谢大家这段时间对我的关心,我妻子目前还在医院里进行治疗,我想向所有关注过我的人坦白……”
我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安宏天,他挠着头发背过身去,我又接着说:“许多人可能早就察觉到了异常,事实上……我与叶媄诗当初的婚姻,是为了掩盖我与杨普的新闻,而又做的另一件假新闻。”
现场的媒体传来一阵唏嘘声,但随后又很快平静下来,我继续说:“但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都深深爱上了彼此,并且是真心的和对方领了结婚证。我们都很感谢这个阴差阳错的结果,是这个结果使我们相爱。我希望媒体朋友,以及喜欢我们的人,可以给我们宽恕……”
之后的几天,我找人简单的布置了一下结婚礼堂。婚礼当天也一切从简,并且只邀请了我们熟悉的人。叶媄诗坐在轮椅上,被叶奎民缓缓的推上台。今天的她面色略显苍白,但她如花似玉的外貌依旧出众。
听到她再次说出我愿意,我内心感慨万千……戴上婚戒的那一刻,我们在台上旁若无人的相拥在一起,泪水也不知不觉的留下来。今天穿婚纱的她虽然不是最美的,但却是我心中最美的新娘。我捧起她的脸,轻轻吻了下她红润的唇。这次的吻是发自真心,此刻的我们,都发现已经真心的拥有彼此。她揽着我的脖子,我们互相对视着对方,好像时隔多年没见的情人……
第二天晚上,叶媄诗已经熟睡的时候,医生突然把我叫到门外,意味深长的说:“你老婆最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腿部的坏死在加速扩散,今天上午还多次出现了心脏衰竭的症状,如果再出现一次的话,那就危险了。不过有个好消息是,我们已经联系到一家外省的医院,他们那儿有一位心脏捐献者的体质,与叶媄诗比较匹配,对方医院也表示愿意送到尚都来,供叶媄诗做心脏移植手术,不过他们最快也得两天才能到。现在我们也只能等待了……”
我回到病房,叶媄诗还在熟睡,安宏天站在窗边不知思考着什么,我悄悄离开了房间,走出医院……
走在灯红酒绿的大街上,街道两旁的场景既熟悉又陌生,每个人都急匆匆的走着。有去夜店消遣的,也有着急赶着回家的。我从忙碌的身影中,突然看到苏巧巧从一家咖啡厅走出来,我本想追上前与她会面,但最后想了想,还是悄悄的跟在她身后,进步一观察她的动向。
走到街口,她做上一辆出租车,我随手也叫了一辆,继续跟在她后面。因为我知道只有她能给我答案,只有她知道那件事的始末缘由。
跟着苏巧巧的车刚转了几个弯,我这个白痴司机,竟然把对方跟丢了,无奈我也只好放弃了这最好的一次机会,真后悔自己当时没有直接追上去。
我低着头边胡思乱想,走进一条不太起眼的小胡同。这条胡同黝黑深邃,连路灯都没有,仅仅能借助月光,勉强看清前面的路,不清楚我是怎么走到这深处的。寒风吹在身上,让我感觉寒毛卓竖。
我刚要转身离开这条胡同,身后突然出现一条黑影,与此同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刀,架在了我脖子上。“你要是敢喊,我立刻弄死你!把钱包掏出来!”身后的黑影厉声命令道。我在吃惊之余迅速冷静下来,缓慢的把钱包从裤袋中拿出,并且试图与他交流。我在把钱包交给他的同时,假装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大骂了一句,一手用刀架着我脖子,弯下腰用另一只手去拾地上的钱包,我看准机会想要用手钳住他手腕把刀夺下,可没想到他早有防备,用手肘用力勒住我脖子,我被勒的头脑发胀,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我,像一个毫无缚鸡之力却又垂死挣扎的老人,我突然感受到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凄凉。死亡,在我面前已经不是首要担心的目标,而真正担心的,是躺在病床上的爱妻……突然,感觉一硬物狠狠的砸在我头上,我随即倒地失去了知觉……
当我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派出所接待大厅的长椅上,有两个操着南方口音的大叔在与值班警察解释着什么,看到我醒过来,警察凑到我身前问:“先生,您还好吧?!”我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看着外面明亮的街道问:“我为什么在这儿?”
“你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
“我只记得……有人抢劫,然后被人打倒了!”我简短的回答。其中一个大叔也凑到我面前说:“小伙子,我早上去买菜,发现你躺在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