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机场,他们驾驶着车就这么默默地一路向北,都开出了四五百公里了,中途,也没有停过一次。前面还有两千多公里的路程呢,老的提醒小的说:
“你还真的不想停一次啊,就是你能行,可这轮胎可就要着了!”
伊凡这才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儿。他找了一条支线缓缓行驶下了国道,拐进了附近的一个小镇子。他们沿着镇子里的这条唯一中心街道寻找,最后把车子停在了一家类似车马店招牌的店家门口儿。
进了门儿,迎面走出来个二十多岁的乡下姑娘,上前向他们打着招呼说:
“来,大叔,吃饭还是住店呐?”
“我们就吃个饭,喝个水儿什么的。”
伊凡易容成了个大胡子,活脱儿像个东北大汉的模样,胡子拉碴粗耷拉地跟这个姑娘打着招呼。
那个村姑把他当成了年过半百的老爷们儿了,吉叔叔在靠窗户的位置坐下来,看着伊凡来回忙着弄饭叫菜的背影,心里突然掠过丝丝哀凉,撕拉拉的。
他的心阵阵隐痛,怪不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