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妃冲进浴池房,迅速脱掉了衣服跳进了池子里,溅起了巨大的水花。
“皇上来了,心兰,去外面拦着。”
“是。”心兰一把将刚刚脱掉衣服的北北推进了池子,迅速拉上了房中那巨大的屏风。
北北一把擦掉了眼镜周围的水珠,向台上爬去。玄烨就在外面,这是自救的最好时机。
“夏北北,你最好别异想天开。”北北感到颈间一凉,竟是有丝疼痛。低头一看,一把还没有手掌大的银色匕首正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红的伤痕。
“如果你真要争个鱼死网破,本宫倒要看看,是鹿死谁手。”
北北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状,呼吸也变的有些错乱。
屏风外传来了玄烨的声音,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瑞妃心中胆颤,生怕玄烨闯进来。不禁握紧了匕首,更加的贴近北北。
“你家娘娘呢?”
“回皇上的话,娘娘正在沐浴。”
“大下午的就沐浴?”
“娘娘说最近身体老是乏的很,泡泡澡可以舒缓一下。”
“朕明早派御医来看看她。”
“谢皇上。”
心兰欠身,准备恭送玄烨离开。却胆怯的看到,玄烨笔直的走向了座椅,坐在那里,闭目养神。
“皇上……”
“朕等等瑞妃,你去给朕沏壶好茶来。”
心兰不知所措。既不敢违抗圣命,此刻又不敢离开咸福宫半步。
正在心兰犹豫不决的时候,玄烨低头拾起了一枚平安扣。
“这不是你家主子的贴身之物吗?怎么掉在地上?”
“回万岁爷的话,可能是娘娘她一不小心掉在这里的,奴婢这就给娘娘送去。”
心兰伸手要去拿那玄烨掌上的平安扣,没想玄烨竟是将那平安扣握在了手心。“朕去亲自给她。”
心兰一听,乱了阵脚,连忙上前去拦。“可是娘娘正在沐浴,不太方便。”
“有何不方便?你家娘娘的身子朕会没见过?”
玄烨好笑的扯了下嘴角,伸手便是触到了那扇屏风。心兰心中一紧,快要哭出声来。
“皇上!!皇上!!不好啦!!!”
玄烨闻声快步走向了正厅,却见一宫女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
“皇上!景仁宫着火了!惠妃和大阿哥都被困在宫殿里!”
宫女忍不住的颤抖。那火势,简直像火舌一样,要吞进世间所有。要烧尽整个人间!
玄烨回头将平安扣放到心兰的掌心,带着众下人匆匆赶往景仁宫。
浴池中的瑞妃听到外面的声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将匕首收回了自己的掌心。
北北伸手捂住自己流血的伤口,起身扯过脱在一边的衣服,撕出个布条,缠在了脖子上。
“景仁宫的火,着的可真是时候。”
北北再次跳进池中,清洗自己的身体。语气带着不言而喻的嘲讽。
“不用这么阴阳怪气。”瑞妃站起身,心兰心领神会的上前伺候。“就算那火是本宫让人放的,你又能如何?无非是本宫为绝心中大患,拔了你的舌,断了你的手而已。”
北北的手在水下握成了拳头,恨意一点一点开始蔓延。表面却还是不漏痕迹的淡然。
“心兰,陪我去景仁宫看看。看看那贱人,死了没有。”
瑞妃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北北,嘴角挑起一个嗜血的弧度。这样的话,不知是含沙射影,还是变相威胁。
景仁宫的火很大,烧毁了周遭的一切。但是好在,母子二人平安。只是大阿哥烧毁了容貌,烧瞎了左眼。一张脸,像是融化掉的泥巴挂在脸上一样,让人心生恶寒。惠妃护住了脸,但却烧伤了自己的小腿。两人已被送去了太医署医治,只剩下那熊熊的火焰吞噬着景仁宫的断壁残桓。
“娘娘。”
夜幕下,烧毁的景仁宫内。银铃跪在地上,卑微如尘。
瑞妃扬手便是一个嘴巴,打的银铃眼前一花。
“你知不知道本宫今天有多险!!”
瑞妃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一双眼简直要冒出火来。
“我跟你说过要在午时把火放起来,你倒好,拖到下午!知不知道本宫差点没了性命!!”
“银铃办事不利,任娘娘责罚。”
银铃扼首低头,一副认错的样子。瑞妃吐了口气,叹到:“罢了罢了,你且回去思过。”
一个眨眼,那烧成灰的景仁宫就只剩下瑞妃一人。
明珠府内,纳兰明珠手写信伐,递给了纳兰容若。
“我已答应依附瑞妃,次日便会派人将这信伐送至咸福宫。而你,要记得你答应阿玛的,去重新殿试,占得朝中的一官半职。”
“是,阿玛。”
“你要同卢氏生个孩子,从现在开始,同卢蕊同房。”
“是,阿玛。”
“你最好在皇后之位有定数之前能让卢蕊有喜。不然,这信伐我随时撤回。”
“是,阿玛。”
此刻的纳兰容若,就像是傀儡。那牵扯控制他的绳子,便是北北。许是真的有了心灵感应,北北似是感应到了容若纠结的内心。窝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嘶~”北北捂着脖子坐起,拆下了被血浸染的布带。
“容若,我好想你。”北北抱着膝盖喃喃自语,如果容若在身边,他是一定不会让她受伤的,一定。
“夏姑娘?夏姑娘,睡了么?”
“六刀?”北北捂着脖子下了床,打开了窗户。
“果然是你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