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人好像对我很满意似的,笑着看我。

“买你来萧家,只为了传宗接代,若是生了儿子,你的翻身之日便到了,若是生不出来,或者生了赔钱货,你就等着被关进黑暗的房间里面,孤独终老吧。”她讥笑着与我说,可她难道不知道萧如唤是个死人,我的夫君是具尸体。

难道要我跟尸体生下一个孩子,这可能吗?

我没有理会她,沉默着,一颗心早就被蹂躏地乱七八糟。

见我不说话,她也不恼怒,说我做的挺好,我不知道她的意思,只能看到她脸上洋溢着的笑意,挥了挥手,让下人过来帮我换上新衣,抬我回去,她说我不该住在萧寒那儿,得住在自己应该在的屋子里。

她们抬着我离开那个地方,又将我丢入另外一个牢笼,门被关上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吧嗒一声,她们绝情地将门锁了起来,留我一个人在这漆黑的屋子里。

我心如死灰,倒在地上,大声哭了出来,这些天,哭得次数多了,连带着眼泪都被挤干了,我的人生到底为何到这样一个凄惨的地步。

哭得声嘶力竭,我昏昏沉沉,迷糊之间好似感觉到有一只手,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身子。

冰凉的手指,摸索着到了我的脸上,他伸手拂去我的泪水,说什么新娘子可不许哭,可我那肿胀的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他轻轻为我拂去眼角的泪水,一只手揽住我的腰肢。

那人俯身过来,在我的身上,一股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娘子,为何哭呢,嫁给我就这样让你难受吗?”他这样问我,我冷笑一声,梦境都这样真实了,他就是我的夫君萧如唤吗。

我看了他一眼,模糊的身影,看不真切,连带着他的脸也是模糊的,我笑了,这不过是在梦中,而我从未见过他的模样,如何能脑补出他的样子,除非我厉害呢。

既然在梦中,有些事情便要问清楚。

“你……你是……萧如唤?”我问道,等着男人回答。

他清冷地笑了一声,说我不该直呼其名,而要喊夫君。

“娘子这样不乖,为夫可是要惩罚你的。”

身子忽而一轻,他将我抱了起来,轻柔地很,将我放在一旁的床上,迫不及待地俯身过来。

他的手像是着魔一样,慢慢地往下,托起我的身子,唇印了过来,柔软而冰冷的触觉,让我不住的颤抖。

他肯定是个老手,吻地越来越深,越来越缠绵,触碰的时候,我不小心咬了他一下。

撕拉——

他松开我的嘴,此刻我早就瘫软在他怀中,再也没了反抗的力气。

我喃喃:“你真的是我的夫君吗?”

他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子,不知为何忽而变得这样的宠溺,他的声音很好听,充斥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傻丫头,都入过洞房了,你还想反悔不成?”

“可你不是已经……”

死了吗?

这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唇便被他堵住了,他的手攀上我的腰肢,声音异常的轻柔,和我这几日遭遇的如同地狱般的生活完全不一样。

他对我很好,将我搂在怀中,萧如唤的脸慢慢在我面前变得清晰起来,五官立挺,双目锃亮,此刻正盯着我看,唇瓣有些薄,他的舌尖舔过唇瓣,一副性感而危险的模样。

我浑身上下都在颤抖,此刻的我,内心波澜,萧如唤抱着我,将我放在他的腿上。

“欢欢,你愿意相信我吗?”萧如唤执我之手,轻柔地拿捏在手里,我颤抖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竟然点头,心里某个声音要我去信他。

在这座宅子里面,我别无他法,我忍住眼底的泪水,萧如唤伸出修长的手,擦拭我眼角的泪水,他的手很冰凉,丝毫温度都没有。

“别哭,欢欢,你一哭我便慌了神。”

他是那样的温柔,温柔地让我以为这是一场梦。

“所以呢,你到底是活着还是说已经死去,为什么我要被关在这里,萧家,萧家……”我伸手抓着他,有些慌乱,感受着真实的触感,明明可以摸到他的人,他是不是没有死,我的心里依旧保留着这样的幻想。

“明明你还在,为什么要我跟一只公鸡拜堂,为什么留给我的是你的灵堂,为什么?”

太多的疑问解不开,我只知道自己身处泥潭,稍有不慎,可能就万劫不复了,这座宅子比我想象之中还要可怕地多。

“欢欢,如果我说我已经死了呢,你会害怕吗?”

萧如唤说我是萧家买来冲喜用的,与他配冥婚,已经成为事实的夫妻,就算是我想要逃离这一切,都不可能了,我们的骨血早就容在一起,萧如唤见我惊诧地很,他说会给我足够的时间来消化。

我冰凉的手,死死的抓着他:“你带我离开,好吗?”

我看到萧如唤眼底的冰凉和犹豫,他不曾说话,但却松开了我的手,原本那般温柔的他,一瞬间像是变了一个模样。

萧如唤转身消失在迷雾之间,他留下一句话,说我此生都不能离开他,我与他本就是萍水相逢,我却脑抽地在那一瞬间,想要将我的未来全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萧如唤眼底的决绝,让我心头疼了起来,呼吸一窒,瘫软在地上,绝望的尽头,我以为他会是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谁知道在萧宅之中,没有谁是可以陪伴的。

我身上满是冷汗,细细密密的汗水,有些难受,不多时门外有人送衣服进来,说是要我好好沐浴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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