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徒冒雨回紫玉阁,将徐府刻下来的棺椁木暂放在紫玉阁后院的角落里,他也知道这东西不吉利,回屋是还特意洗净鼻血痕迹,免得芳姐她们盘问,但鼻青脸肿却是没法。
白夜成了落汤猫,好在白夜站屋里浑身一抖就甩去水渍,紫玉阁零散坐着些客人,可能是要留宿紫玉阁,因此没有着急回去。
谢徒走着,看到一油腻腻的男人,喝着酒,身边坐着一紫玉阁的姐姐,那男子正是本身的生父,人称“谢屠”的谢园。
谢徒驻步看了看还是没过去,心想亏得母亲离世早,遇着这般爹,还真没法可想我那可怜的母亲遭过多少罪?
“臭小子,你要死啊,来,好好说说这是干嘛去了?”
一进门耳朵就给冲过来的孟珊姐提着,谢徒跟着孟珊进屋,不好意思的的看着几位姐姐,都是关切,大概是孟珊姐更乐意表达自身情绪吧,总之谢徒比较本身亲爹和孟珊姐她们,宁可舍弃生父要孟珊姐她们。
浑身湿透,还满是灰土,要芳姐她们说来就是没人管的“野孩子”,和芳姐她们在谢徒没邋遢过,时间长自然的养成整洁板正的习惯,面对芳姐她们担忧的眼光,只好是挠挠头表示自己亦尴尬。
都没说话,谢徒将怀里的星芒箭放在桌上,道:“这是我自师兄那里弄来的暗器,打开外边的壳子,机括在这里,是很方便防身的,有剧毒,解药就藏在底部,现在没用了,就留给你们防身用。”
月柳溪起身将谢徒湿透弄脏的袍子脱下来放到木盆里,又拿来拭脸的手巾给谢徒擦干,随后就出去找龟奴搬浴桶来,谢徒非得仔细的洗过澡才行。
“干嘛去了?你可要说明白啊,不然今晚自己睡吧。”芳姐当然瞧见谢徒鼻梁肿起来,脑门还有红肿的包没消下去,他上午时还去道观问师兄拿过东西,可见这小子一下午都是在忙活事务。
谢徒见孟珊姐取来药,讪笑着凑过去让孟珊姐擦药,边说道:“是忙师父早些安顿我的任务,那些天受伤就没去成,今天补上,临走时着急撞摔倒撞到柱子上……”
孟珊忧心的擦过药,啐道:“紫袍道长没说找人帮你?怎么你还去徐府了?”
谢徒看看白夜,欣慰道:“亏得小白白,我日后再不去了,差点没回来,不是还跟师兄要来些暗器防身嚒?都是很好的。”
“白夜当然是护着你的,你怎么没找你师兄去徐府?可不是我嘴碎,万一你没回来,可不让人没法活?”孟珊耿耿于怀的是谢徒为何没有找帮手。
近在咫尺的孟珊姐从没憋着心思,谢徒也没打算瞒着她,解释道:“其实是师父安排给我的,本来是作废的事,我想着做过更好,还有柳溪姐给徐家坑过,算是替她报仇呢。”
进屋的月柳溪感动的摸摸谢徒脑袋,少有的泪汪汪,谢徒这般解释很给月柳溪撼动,柔柔的心就这么寒潭解冻似的内里沸腾起来。
之后谢徒洗过澡,按着平常的惯例看《汲补溯源术》的入门篇,芳姐几个聊些闲碎的女儿家事务,细雨彻夜不绝,风云际会的江城在这场解暑的雨中各处异动着。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