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风拿了缰绳过来,套住马儿的脖子,赵长轻松开手,将那根白色的带子重新束回腰间。冷目漫不经心的扫了沉风一眼。
沉风脸色骤然一白。他低下头,恭谨的请罪道:“属下失职。”
赵长轻像是闲聊的口气,淡然道:“自领罚去吧!”
替人打工真不容易!萧云觉得很过意不去,便开口道:“赵将军,这件事是我引起的,不关他的事,如果赵将军有何责难,我一人承担便是,请不要为难他。”
“你逞什么能,没看见我们男人在说话吗?”洛子煦不满皱起眉头,开口训道。
“那谢侧妃,打算如何承担此事呢?”赵长轻扬扬眉毛,好奇的斜睨着萧云。
萧云对着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恳的致歉道:“对不起。”
她以为这就行了?洛子煦又好气又好笑,这个女人,真是无厘头!
赵长轻忍不住莞尔一笑,像容风那种循规蹈矩之人,怎么会有这么怪异的妹妹?“既然谢侧妃求情,此事便罢了吧!”
“多谢将军。多谢谢侧妃。”沉风对赵长轻和萧云躬身相谢,然后拉着马儿走向一边去。
哎,在古代做下人真惨!明明是她搞出来的事,还要反过来怪罪下人疏忽。身处于这个时代,萧云也觉得无可奈何,身不由己啊!
“长轻,你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若非去年在外游学时见过你一次,本王还以为皇兄什么时候结交了江湖人士呢!”洛子煦拍着赵长轻的肩膀,两人并肩步向大门。
“在边关呆久了,是随性了许多。”
“哦,本王想起来了,太学大人快到寿辰了,难怪你会出现在这里。皇兄真是幸运,和太学大人的生辰一前一后,你不想来也得来了。”
“哪里,正巧最近边关太平无事,又逢上父亲大人四十寿诞,便回来了。”
“嗯?本王听母妃说,姑姑最近到处询问哪家姑娘好,看着是要给你定亲了。这么多兄弟里,就你还没娶亲。”
“你不是也才立侧妃吗?正妃之位尚且悬空,还说我!边关事多,我也分身无术!不过这次回来,确实会定下此事。”
“是吗?哪家千金这么有福气?是你相中的还是姑姑看好的?”
“自然是两家都许可的。是顾……”
两兄弟久别重逢,止不住闲聊起来。萧云定定的看着他们相似的外形,思绪飘忽了起来。
听闻赵将军的母亲是当今皇上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平真公主,洛子煦和赵长轻在外形上有一半相似。但是,洛子煦唇角笑容邪魅,优雅骄傲,像是自绿草苍苍里走来,眼神流转间又邪味十足,性格桀骜,不可一世。
赵长轻有如花美男的外表,举手投足间却散发出卓尔不凡的英挺之气,可是看着他的眼神,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目空一切的冷漠。
这两类人到一起居然有聊不完的共同话题,萧云十分费解。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萧云猛的想起,她站着干什么呀?应该跟上才是啊!
进门后,萧云远远的便瞧见有个穿着华服,头戴玉冠的贵公子在招呼众人,他一如记忆中那般儒雅稳重,眉目分明,鼻梁挺直,举止优雅,语言轻缓,修养极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电力十足。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子一定会被电到。
“长轻——!”太子展开双臂,重重的拍了拍赵长轻的双肩,心情愉悦道:“昨日收到你的信,说会来参加本殿的宴会,本殿喜出望外啊!”
“殿下这般期盼,我怎好叫殿下失望?”赵长轻从胸前掏出一个锦绣布袋,递到太子面前:“小小心意,还望莫怪。”
太子笑着从袋中取出一块浅绿色的玉佩,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这块玉佩无半点瑕疵露现,通透明亮。素来爱玉的太子一眼瞧见便知是上等佳品,心下欢喜,道:“长轻总是知道本殿的喜好,如此美玉,本殿却之不恭了。”
洛子煦一把从太子手中夺过,赞不绝口:“好玉啊!一看就知道是媳物。”
“我还只道子煦爱马如命,想不到对玉也有一番研究。”赵长轻取笑道。
太子和赵长轻相视而笑,眼神很真挚,没有一点恼怒之意。看得出他们三人之间的兄弟情谊很纯挚。不过相比较而言,太子和赵长轻年龄接近,儿时常一左一右的跟在皇帝身边,长大后又肩负同等的国务,洛子煦则爱跟舞文弄墨的人一起玩,所以太子和赵长轻的感情更为好些。
太子打趣道:“你送这么贵重的礼给本殿,你生辰时又不在京中,本殿可无从还礼。算来,你亏大了。”
“皇兄,你这算盘打错了。等长轻大婚之日,你不一并还了,长轻的媳妇可不让他以后与你来往了。”心情一好,洛子煦也开起了玩笑。
“非也非也,听闻顾相家的千金知书达理,才不会幸子气。”
“皇兄,你?”洛子煦诧异,毫不避讳的调侃道:“做太子就是不一样,皇弟我只是从母妃那儿听了一点小道消息而已,你连是谁都知道!”
他们和谐的气氛让萧云一阵感慨,女人在他们眼里算什么?丝毫不会让他们的兄弟之情产生裂缝。还是以长为尊好啊,太子和王爷之间没有什么利益之争,弟弟不妄想上位,不羡慕嫉妒哥哥,也就自然不会出现什么九子夺嫡的惨剧了。定这个规矩的人真是明智!
事实上,洛子泓和洛子煦两兄弟相差三岁,兴趣爱好不相同,长大后太子要担任政务,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