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缘等人震惊于子鼠所带回来的消息时,共工部落内再次一片大乱
“岐伯呢,快,快去把岐伯找来,快点!”
护送公孙轩辕的攰令刚走进共工部落,先是随便抓住了身边的一个人焦急的吼了一嗓子,让那名正在防卫的族人吓的一个激灵,赶紧扭头去找岐伯,而攰令则与那名背着公孙轩辕的族人一起,急匆匆的向着公孙轩辕的住处而去
当岐伯急匆匆赶到的时候,掀开兽帘,眼睛顿时一缩,只见公孙轩辕趴在兽皮之上,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而后背那六条鲜血淋漓的大口子,哪怕已经被撒上了草木灰,可依旧在不断往外渗血,止都止不住
“岐伯大人,您可来了,快救救少族领”
正急的在帐篷内来回走溜溜的攰令看到岐伯终于赶到,宛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快速上前两步,一把拉住他的枯手就往公孙轩辕身边拽,嘴里更是哀求着说道
“攰令族领莫急,待小老儿看看再说”
安慰了攰令一句后,岐伯一脸凝重的跪坐下来,对着攰令再次开口
“攰令族领,请立即为我寻一柄短刀来”
当攰令急匆匆的找来一柄骨质的短刀后,岐伯就小心翼翼的一手捏着站满鲜血的兽衣,一边由断裂处缓缓把兽衣割开,让公孙轩辕的后背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草木灰已经完全被鲜血浸透了,此时都变成了黑色,没了兽皮的阻隔,鲜血冲刷着草木灰,不断的顺着公孙轩辕的两肋往下淌,不一会儿,身下的兽皮就已经完全被浓湿了
可让攰令焦急的是,岐伯在去除了公孙轩辕后背的兽衣后,竟然就那么皱着眉头,握着染血的骨刀不动了
“岐伯大人,快救少族领啊”
看着不断催促自己的攰令,岐伯盯着那明显是被野兽的利爪撕裂的伤口,却还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少族领伤的实在是太重了,草木灰都堵不住鲜血的流逝,而且他的伤口很长,甚至明显有两处没了一大块肉,此时都变成了肉坑,哪怕他再精通草木药理,可也没有一种草木能瞬间让人再生血肉的啊
良久,岐伯叹息一声,苦涩的看着攰令摇了摇头,一脸愧疚的说道
“伯无能,少族领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根本不是普通的创伤,而是撕伤,甚至还直接少了这么多血肉,伯却无良法使少族领再生血肉,如今。。。如今。。唯有以草木灰强行止血,并裹以蚕布,接下来就只能。。。”
攰令听到这话,身子犹如雷击一般,忍不住一个踉跄,哀伤的看着依旧昏迷的公孙轩辕,眼眶有些发红
他是看着公孙轩辕长大的,与面目丑陋,且性情暴躁,不懂礼数的炎帝大子,公孙连山不同,公孙轩辕从小就异常乖巧懂事,对人恭敬有加,加之聪慧异常,颇得他的喜爱,甚至就连他的子都曾吃味的说,他对少族领比对他这个亲子都要好
可如今,只因为一头扁毛畜生,公孙轩辕竟然危在旦夕,甚至就连被世人尊敬的岐伯都无能为力,无奈说出只能靠着草木灰与蚕布为他强行止血,接下来让他自己挺,岐伯的意思很明显了,公孙轩辕若是能挺过去,活!若挺不过去,死!
但征战了大半辈子的攰令又如何不清楚,岐伯这根本就是在尽人事听天命,有多少族人是因为伤口不能愈合,而最终流血活活流死的,就公孙轩辕现在这个情况,能挺过去的几率,堪称渺茫
“岐伯,不论如何,请救救少族领,攰令求你,少族领不能出事啊,若他出了事,炎帝怎么办?华夏又怎么办?炎帝可只有他这么一位亲子了啊!”
看着跪在地上哀嚎的攰令,岐伯越发沉默,扭头看向公孙轩辕的目光,也越发复杂,他如何不知公孙轩辕若是出了事情会造成什么后果,别的不说,就连他自己的性命都会堪忧,暴怒的炎帝,绝对不会放过他,还有他岐氏族人,可他不是不救,而是真的没有办法啊
“攰令族领,小老自然知晓,对于少族领,伯也异常喜爱,若有一丝办法,伯也不会出此下策,可伯是真的。。。”
看着伯那颓然而又苦涩的表情,攰令眼里闪过一丝绝望,难道,少族领真的没救了吗?
突然,他脑海中想起了一个人,一个皮肤堪比女人一样白嫩,可胡须却总是犹如狗啃的一样,看起来有些搞笑的年轻人,他自称九天浩日之灵,甚至展现过震撼了所有人的法术,那个人,能救少族领吗?攰令不清楚,可他决定去试试,若能救好少族领,自然是好,若不能,暴怒的炎帝定不会让此子活下去,能名正言顺的铲除掉这个让炎帝都变得警惕起来的可怕之人
想到这里,攰令站了起来,扭头就向帐篷外走去,而岐伯则继续眼神复杂的盯着公孙轩辕,一边让人找来草木灰和蚕布,一边苦思冥想能救治少族领的办法
正在王缘等人依旧在讨论九黎部落能有驭使鸟群这件事,并共同思考应对之策时,外面突然变得有些嘈杂起来,让王缘猛的抬头,挥了挥手,而自己则咕噜一下,躺到了兽皮上,装出一副虚弱到了极点的模样,甚至还小声的哼哼,让已经跪坐在一旁的巳蛇等人都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攰令族领”
看着一脸恭敬的华夏族人,攰令冷着脸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那个王缘在里面吗?”
那族人赶紧点了点头,毕恭毕敬的回应
“在,除了有个人出去狩猎食物外,其他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