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到了车中,她背靠着厚实的车木,心中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肩头作痛,揽光的肩胛的处的伤的养了不过三天,还未长好,现如今又被撕裂了开来,殷红的血迹一层层透了出来。
她的手却是不自觉捂住了那只小巧的描金瓷瓶,不断摩挲着光洁的瓶腹。
这里头东西……正是前几日宁邺侯给小皇帝裴衾的——里头统共也只有一颗药丸。
但若是没有这样的药,只怕衾儿发病时未必能吃得尽这样刻骨的痛苦。
然而却只有一颗,唯有这样一颗!
她四年来为何会这样的心悦诚服的屈服宁邺侯?一部分的原因也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药。
有了这东西,几乎也就是捏着小皇帝的性命了。
揽光此次来,原本是打探到了一线生机,却不想事情的关键人物被人说已经死!她原本是带着极大的期望,却顷刻间化成了灰烬,大概才会发病发得这样突然来。揽光眸光中随着思绪翻滚,又流露出一丝失落来,她以前从没有想过那个老家伙会死。
如果他死了……正如那乔姓的花魁所言葛大夫已经死了的话……
她猛然醒悟过来,脸色奇白的摇了摇自己的脑子,逼着自己将脑子中这些荒诞的想法都丢掉。
一瞬间的软弱彷徨之后,揽光的眼眸中又出现锐利的光亮。 就算是死……她也要把他从坟冢里挖出来!她要好好的问问,为什么自己和衾儿都会有这种病?宁邺侯给出药丸是不是能被调出成分相同的解药来?
揽光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觉马车突然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绝不对寻常的晃动,是被人故意为之的。
公主的车马,谁敢不避让?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风微语菇凉的手榴弹~mua! (*╯3╰)
临时改了剧情,存稿都废了,所以今天上迟了,字数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