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香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还是觉得头脑发昏浑身酸痛,坐到妆台前问了句:“外面吵什么呢?”
阮姑姑端着水盆进来:“王妃的贴身丫鬟和梁错吵起来了。两个人叽里呱啦的说南疆话,奴婢也听不懂。”
“那丫鬟日日都来,王爷在他们不敢废话,今日知道王爷不在府上便来吵嚷了。”杳儿一边梳理绾香的头发一边说。
绾香听了,拿起一边的药,擦拭手上磨破的皮:“来干什么?”
“当然是请姑娘去见王妃,不过王爷既然有意替你挡着,姑娘也不用去理会她。”
“王妃几番来请,我却一直躲着不见,哪有这样的道理?也不和规矩啊。你去叫梁错别吵了,等下我去给王妃问安。”
“姑娘还是别去了,惹得一身麻烦。”
“你以为这样躲着,麻烦就能躲过去了?一招不行还有下一招,她身份特殊,要是憋出来个大祸患可不好。”
“是。”
梳洗完连饭都顾不上吃,赶紧去羚昭的院子见她。
闷头在羚昭的面前行礼,头顶传来羚昭的声音:“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容易,王爷像捂着宝贝一样把你藏着,生怕别人抢了去,可见有多宠你。”
“王妃说笑了,属下染了病,王爷怕传给王妃。”
“王爷一直说你病着,可好些了?”
“好些了。”
“那便好。叫你来,想和你说说王爷纳妾的事。”
“王爷纳妾,属下好像说不上话吧?”
“怎么说不上,老早我便提过……你忘了?”
绾香的记性还没差到转身就忘记了临行那天羚昭说的话,她倒是惦记着做萧怀瑾的主。
抬眼瞟了下上面坐着的人,浑身主母气息,绾香跪倒地上行了个大礼:“承蒙王妃厚爱,可惜绾香福薄,入不了王爷的眼。”
“你居然不愿意?”羚昭似乎很惊诧,看着绾香老半天才挤出一句:“要是被王爷知道了,怕是要心寒了。”
“王爷不会心寒,王爷没有王妃想的那般宠信属下。绾香的病还未痊愈,若是娘娘没有别的事情,绾香就先回去了。”
见绾香一副‘有话快说’的样子,羚昭笑了下,站起来拉过绾香的手:“我不是不能容人,绾香也不要再拿自己当下人看。是不是心里还记挂着抢你妆粉的事?”
“属下不敢。”
这会子她便看到绾香手上磨破的皮:“诶?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在病着?怎么还做下人的活?把手磨破了吧?”
绾香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属下是糙人,划伤破皮是常有的事。”
“这可不行,看来是你手下的人不够使唤……”
“属下……”
“等下送两个丫鬟到你院子里供你使唤,王爷纳妾的事你也回去好好想想,本想邀你到花园逛逛,既然你病未痊愈便先回去吧。”羚昭和善的笑起来,倒还有几分好看。
绾香心里正盘算着如何把那两个丫鬟退回去,她就急着赶自己走。也再不好说什么,只得低头:“属下告退。”
回到屋子里绾香打量着羚昭送过来的两个丫鬟,一个中原人一个南疆人。杳儿见了他们便觉得心烦,摆摆手就让阮姑姑把这两个人给带下去。
门一关上,杳儿就止不住的抱怨:“你说你去惹这一趟麻烦干什么?”
“今日不让她把这两个丫头送进来,怕是就要闹翻天了。送进来也好,反正我闲着,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来。”
“说不定她居心叵测,只想要姑娘的命。阮姑姑的事不成,便又送两个人进来。”
“她哪有那么傻?这会要是一下手,不就有人怀疑到她头上?”
杳儿咬咬嘴唇:“等王爷回来,铁定给那两个丫头轰出去……”
绾香擦擦刀鞘笑了下,似乎在笑她太不懂萧怀瑾的心思:“阮姑姑的侄女伤好了吗?怎么都不见她?”
“前几日王爷给了话,叫回乡下去。姑娘走的第三日便给送回去了。”
正说着话,绾香就顺着窗户看到梁错朝这边走过来。
于是放下手上的东西,细里端详铜镜里的自己,自言自语说了句:“王爷回来了。”
果不其然,梁错一进来便和绾香说了句:“王爷叫你。”
绾香没有回答,提起自己的裙角,跟梁错到萧怀瑾的屋子去。
“王爷心情可还好?”
梁错叹了口气:“说不上来好不好,反正听了你去南院还带回来两个婢女,便一直不说话。”
于是绾香一进去就老老实实的跪在萧怀瑾的案边:“王爷。”
萧怀瑾瞟都不瞟她一眼:“本王前防后防,生怕惹出一摊麻烦。你倒好,出去就给我带了两双眼睛回来。”
绾香悄mī_mī的抬触碰到了萧怀瑾的目光,即刻撅起嘴像个孩童似的‘嘻嘻’一笑:“王爷只管怪我。可我一个下人,前前后后叫王妃请了多次都不露面,谱也忒大了些吧?
若是改日进了宫和哪宫娘娘拉起家常,或者遇上谁家的主母,一说平南王府还有属下这样的人,多不好听?”
“你总是有说不完的道理。”
“王爷?”绾香歪着脑袋问:“属下能起来了吗?”
萧怀瑾好生不好气的说了句:“本王又没叫你跪下。”
绾香赶紧从地上站起来毫不客气的坐到萧怀瑾对面。
“本王也没让你坐下。”
“属下累啊……你看属下的手!被缰绳勒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非去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