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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

项南星忽然皱紧了眉头,而后双眼发出亮光。

“宣布……无效?”他敏锐的直觉忽然从上面那句话里捕捉到了这几个字,而后,他脑子里某处的灵感似乎被这样话语点燃了。他的联想顿时连接起了刚才这一局,以及刚刚闪过脑海的关键词。

“对啊,无效!”他在心里大喊着,就差拍案而起了,“如果两边都是无效的话,那么最终结果当然就是平局了。”

只是要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让两边打出的牌都成为无效牌呢?而且从规则上看这样的情况大概还不在少数,否则也不用专门提出“平局”的处理方法。项南星刚刚兴奋起来的心情又顿时沉了下去,问题又兜了回去,只不过从“为何平局”转变成了“为何无效”而已,实质还是一样的。如果没能找到其他线索的话,哪怕刚刚想到了这样一种极有可能成立的猜想,他一时间依旧无法破解掉眼前的这个谜。

“耐心,双方的信息是一样的,如果他能想到的话,我一定也能想到。”

项南星握紧拳头为自己鼓劲。确实,在这一局游戏里他和姜凉是在完全公平的条件下进行的游戏。作为主持人的悠久山琢磨并没有因为身份的问题而偏袒任何一方,姜凉也没有利用身为主持人的好身手做出什么作弊行为。双方从选取手牌到弃掉手牌,到最终出牌的过程都是完全透明的,甚至在选牌阶段项南星还占了先手权的优势。和其他的牌类游戏不同,他们从开始就知道双方手上有什么,只是难以确定其价值罢了。

在这样完全公平的情况下,若姜凉已经看穿了规则的真相,而他这边却依旧困于其中的话,那只能说明双方的实力确实有差距,是他技不如人。承认与主持人之间有差距当然不是件丢人的事,但在现阶段,这样的想法于事无补,于是项南星始终用“他可以,我也行”告诫着自己,同时努力在过去几局里寻找着任何一点点可能看穿真相的蛛丝马迹。

然后忽然在某一个瞬间,他意识到了一个被自己忽略的问题。

“等等,我们的情况……并不是完全公平的啊。”

项南星停住了思考,几乎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确实,这场游戏的各个细节都在力求公平,但这其中始终有一点差距是无法抹平的,那就是双方对于游戏的熟悉程度。

在其他场次里,哪怕选择的游戏是从庞大的游戏库里随机抽取出来的,避免主持人提前做好准备,但和玩家相比,这至少也是“不熟悉”对上了“完全不了解”的情况,多少占点优势。到了项南星所在的这一局时,由于是黄老临时设计的游戏,主持人那边也不了解其中的奥秘,但他们依旧有一点是比项南星占了优势的。

那就是对黄老这个人的了解。

既然是人设计的游戏,那一定多多少少会反映出这个人的特质。眼前的姜凉无疑比他更知道黄老的特质是什么,因此才能在同样的局面下先一步推理出了规则的真相。此时项南星再次回想起黄老,首先涌入脑海的却还是那一副晨练老人似的样子。

以他的气质,再想想“老黄历”的绰号,设计这样一个名为“天命”,内容是摆弄六十四卦的游戏,岂不是很合理吗?可就在这时,项南星忽然记起了丹青最初介绍它时的一句话。

当时丹青是这样说的“这就是他说的为这次白夜祭临时设计的那个游戏,号称学贯中西,很是得意呢。”

“学贯中西?”项南星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在他的脑海中,这四个字正开始模模糊糊地勾出一张网,串起之前大大小小的所有疑惑。

为什么要采用“选出十张牌再弃掉两张”这样别扭的方式?为什么还要特意点明“不要重复”这种不可能发生的情况?

为什么判断胜负需要用到两个地位相当的人?

为什么一度会出现数字越大越有利的情况?

为什么不同的两张牌最后都会被宣告无效?

还有最基本的,也是最初的问题——为什么会是六十四卦?六十四这个数字……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了“二十一点”这样一个游戏,这是一个将牌面相加,计算最总点数的纸牌游戏,看上去当然和什么东方的玄学卦象之类的东西毫无关系。这只是一瞬间闪过脑海的诸多杂乱念头之一,在下一秒本应像其他思绪一样被他抛到脑后。

然而在这一刻,一颗小小的火种忽然在项南星脑中燃起,忽然将两者连接到了一起。

六十四,这刚好是四张k加上一张q的点数,也是一副扑克牌所能组成的最大点数……

“是纸牌游戏!”

项南星大叫一声,拍案而起!


状态提示:诡异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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