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人鬼共鸣

我四周打量着面前的他,对了,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便问他怎么称呼。

“你叫我阿枚就行了。”他憨厚地笑了笑。

我纳闷,“这怎么看着像真名。”

“对呀,我不喜欢用笔名,想假名费劲儿,干脆就用真名得了。”

“哈,你真是个老实的孩子,可是现在在网络上写作的人都用笔名,一来是防备周围的人知道自己写作被取笑,二呢,为了隐藏自己的私隐。”我有些犹豫好不要告诉他这些,“当然,网上被人骂也是常有的事。不是换了假名就无关紧要。”

谈到这话题,阿枚没有不快,反而明显有了兴趣,他说:“我也想被人骂来着?”

“啊?”我疑惑地愣了一下。

他见我像是有疑问,继续解释道,看似有些责备自己的意思,“都怪我自己写的东西冷门,文笔又差,写了17年了,都没人发书评或者说没人评论,哪怕是骂我的也好啊!”

我不由得一乐,“敢情你写作是想来找骂的吧。”

“不,不。”他赶紧阻止我要说出的话,“不是你想得这样,我的意思我写没人看,自然就会没人骂,有时想想那些被人骂的人是多么幸福。”

“真贱呀你,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写书自然想有人看,虽然说自己写书过程也能分享那种愉悦的心情,但始终没人看写作人也受不了那种寂寞。”

阿枚听了我的话,连忙说对对对,他还问我想不到世上还有了解他的人。

我本不想撒谎,恭维人拍马屁的话,“你又抬举我了,我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我顿了,感觉有些口渴,“你这种心情,好比一个人做饭一个人吃,总觉得不那么好吃,写作和料理一样,没有一起欣赏的人,就提不起劲来。我说对不对?”

说完这话,我问他这里有没有水喝,阿枚赶紧起身跑去洗手间那里拿出一个水壶来。边走向洗手间边说,“你这个比喻真好,我一直在想怎么形容我们这些写作人的心态,被你一说就说到点子上,你真了不起。”

“哈,哪里哪里。”趁他起身干活这点时间,我才仔细看了看他的住处。

天哪,这是人住的地方么,想当年我们鬼族住的地方也比他好,即便是那些小小鬼,都比现代人类住的宽敞。

人有三六九等,我们鬼类又何尝没有,区别在于我们的活动空间大得多。

当然,我们那时的生活好不了多少,而且以前的人类也没现在这么多,人类活动的空间被迫挤死了,所以才想到往太空发展,可怜的人类啊。

我叹了口气,这里是一个小单间,洗手间与厨房连在一起,与其说厨房,倒不如说是一个能切肉、煮饭的小地方。

既然说到肉,我又饿了,我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咽了几下干涸的喉咙,发出“咕咕噜噜”地响声。

阿枚已经从厨房里出来,一个热水壶,为我倒杯水,双手递给我,笑着说:“地方小,希望您不介意。”

我当然不介意,哪有人喝人家东西还怪人家,也许这是人家最好的待遇了。

我喝了点水,顿时有了精神,忙问他现在主要写什么,要不要给我看看,给你指点指点。

阿枚他笑了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经我一直追问,他才打开电脑,输入自己名字,然后把电脑递给我。

前面说了,虽然我是个鬼,可我也有文化的,人类发明的东西,我多多少少也会点儿,不然我怕自己跟不上时代,自己的思想也落伍,不但报不了仇,很有可能被人类玩死也不知怎么回事。

凭着我鬼族天生的嗅觉,还有我独有的记忆宫殿。我凑近电脑,用鼻子一吸,竟然把电脑里面的文字全部吸进脑子。

没多久,我大概知道了些什么。可是我刚才的举动把阿枚这个家伙吓得半死。

我一开始就开门见山说自己是鬼,他还不信。

后来我跟他说,你写的东西有些是抄袭的吧,这可要不得,现在不比以前了。

他听了我这么直白的话,脸红耳赤,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现代人比较注重知识产权,但在中国实行起来有些难度,可现在的小孩子你也不是不知道,动不动就说人抄袭狗什么的。”

他争辩道:“在古代,人们也有这样的,大文豪也有很多都是借用,甚至改了几个字拿来为自己所用,有什么不妥?”

见他激动得很,我拍了他肩膀,说:“老弟,你的心情我也能理解,无非就是因为打字的心血,还有怎么拼接段落花的时间精力不值而已。”

他抬起清澈的眼神看着我,示意我说下去:

“从我闻你的大作,基本可以推出你是一个有品味的人,抄的人基本是中外响当当的人,譬如钱钟书,西村寿行这些的。”

“当然,不是名家我还真抄不起呢,我们古代人也说了,抄你就因为你的文有价值,而且古人还说了,自己作品里某些句子,段落能被人口口相传也是美事一桩,何乐而不为呢?”

我竟哑口无言以对!

5.鬼主意

经过一晚上的促膝长谈,我可以肯定地跟你们人类讲,坐在我眼前的这个家伙,一路靠着写作抄袭,难怪写了17年,一点进步都没有。

他又不像写的作者一抄成名,又没有的作者看书多,可以把百来本书融会贯通。

在我看来,阿枚这家伙就是一个废物,不过,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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