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的情形也会导致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比如有些病人,可能冒险去试一下,就能治好的,但是没有人敢去冒险,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不治而死。但是这也不能全怪医生,因为如果病人治不好,家属会把责任都推到医者的身上。觉得一定是医者用错了药,寻找一定的心理安慰。
于是。长此以往,恶性循环,便养成了医者胆小怕事的性子。木青歌以为,在古代不会有这样的情形。却忘记了。人的本性其实在哪里都一样的。尤其是皇宫里的太医,性子更是胆小谨慎,宁可不做也绝对不能做错。这个时候要他们同意冒险,是绝对不可能的。
木青歌正要站出来说处理事情自己承担,一直闭着眼睛没吭声的商祺睿忽然张开了眼睛,道:“就按照青歌的法子治。出了问题不需要你们任何人负责。”
众人还以为商祺睿是晕过去了呢,没想到他什么都听着。这些想要表现的太医就有些不安了。
于是便有人道:“殿下的身体如此金贵,怎么可以用这样没有把握的方法呢?”
“那你倒是拿出一个有把握的法子来啊。”商祺睿冷冷的接口,那人便尴尬不已,再说不出话来。
“本殿下的身体是金贵,那你们都愣着干嘛呢?还不快医治?一个个的,就知道推卸责任,还没出事就胆小怕事的,真是……青歌,你动手吧。”商祺睿深深的叹了口气。
其实,皇宫里的人生了一点小病,都很容易就丢了性命,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这些太医,一个个贪生怕死的很,半点险都不敢冒。商祺睿也是无奈,他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过,幸好,他遇到了木青歌。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又是女流之辈,却比那些大男人有担当的多,几次三番的救了自己的命。商祺睿忽然觉得,有木青歌在身边,他也不想计较什么了。
木青歌也不再犹豫,拿了苏木送过来的自己准备的手术刀,便开始替商祺睿刮毒。
“你们两个,去把熊胆处理。”
“你们两个,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
“你们,去煎药。”
何太医看木青歌开始动手,转身对那几个太医吩咐道。
这种情况下,也没人敢说“不”。但是,一来想看看木青歌的治疗手法,二来他们毕竟也是堂堂的御医,被人这么指使,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很不开心的。所以,一出了门,便忍不住嘀咕开了。
“木小姐年纪小,胆子倒是大得很。”
“可不是吗?敢这么在三殿下身上冒险,如果治好了也就罢了。要是治不好呢……”
“那可不就是木小姐一人倒霉了,木家……哎哟,太傅大人好……”
木奇根本就没有离开,他放心不下商祺睿的伤势。所以虽然不知道里面的情形,但是一听这几人的对话,木奇心里也有数的。心里把木青歌快骂死了,却也不好表现出来。
“几位大人怎么出来了?殿下的情形如何了?”木奇笑着问道,要是在平时,他哪里会这么客气?可是,现在他不知道里面的情况。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几个人就是证人,木奇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得罪他们。
“哎哟,我们这不是被木小姐赶出来煎药了吗?”王太医也被赶出来了,他心里最不平衡。以前。在木家。大家最信任的御医。便是他王太医,那个时候不仅木家给的银子多,其他的同行看着他也是羡慕兼示好的。
可自从上次诊错了风寒。被木青歌当面揭穿,木家也不用他了,在同行面前,也丢死人了。所以,现在王太医不仅对木青歌极度不喜欢,对木家的人,也有着深深的怨念。
木奇现在可没有功夫去管王太医的心理活动,听他这么一说,急忙客气的道:“这些事情,怎么能让几位大人动手呢?我这就派人去煎药,几位大人歇着吧。青歌那丫头,年纪轻,又没见过什么世面,不懂事,你们都是长辈了,别和她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话明着说是木青歌不对,可谁要是再说,岂不是就成了和木青歌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斤斤计较了?别说别的太医了,便是王太医也不好再继续了,只是心里的怨念自然也更深了。
“这毕竟是殿下要用的药,我们还是亲自去吧。”几位太医还是按照何太医的分工,纷纷去忙了。
木奇不再坚持,客气的又叫了几个下人分别跟着。
等到几人走远了,木奇才冷哼了一声。虽然他也对木青歌的做法有很多不满,可木青歌毕竟是他木家的人,哪里能容得外人对她肆意指责呢?尤其是,现在木青歌还是商祺睿的未婚妻,这个王太医也太不懂事了。
屋子里,木青歌可不知道外面有那么多事情。给手术刀消了毒,木青歌问商祺睿:“会很痛,这次有麻沸散,需要用麻沸散吗?”
商祺睿微微一笑,道:“当然不用,我能忍得住的。”
何太医和剩下的两名太医,对视一眼,担忧的道:“刮毒很痛的,殿下还是用麻沸散吧……”
“不用,这点痛,不算什么,对吧,青歌?”商祺睿还是摇头,看向木青歌的眼神还带着一丝暧昧。
木青歌没有犹豫,已经开始下刀了。她根本就没有准备麻沸散,因为她知道,商祺睿肯定不会用的。
何太医他们都有点疑惑,木青歌却很清楚。在晋城的战场上,商祺睿伤的更重,那时候是没有麻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