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莫凡一愣。
和翁美妍对视了一眼，狐疑道：“这文件，是什么？”
“您在来之前，应该跟我们的工作人员有过咨询，同时也讲解过，需要签署一份文件，你们才能够拿走自己的财产，同时，我们还会移交相关的文件材料。”
“我看看……”
翁美妍也没有多说什么，下意识的身手就要去拿。可是却被钟婷浩阻止，微笑的摇头说道：“这个可不行。翁小姐，在您看文件之前，还请您先出示一下您的财产资料。”
“哦，好的。”
翁美妍也没有过多的顾虑，掏出了文件，递给对方，而对方则是在进行严密的审阅。
莫凡看着这个放在桌上的文件，现在才恍然大悟过来，看起来，每个人的文件都是专属的，不是千篇一律的概念。刚刚自己进屋的时候，他就是在制定特殊的东西，不过思前想后，莫凡也无法揣摩出来，这里面到底是什么。
几分钟之后，等到钟婷浩看完，发现他本来微笑的面容，现在有些凝重，好像是有哪个地方不对劲的样子。这让翁美妍非常迷惑，问道：“钟经理，怎么了？有问题吗？”
“问题，倒是没有。只是，您家的这个产业，在当年的时候，就已经被完全抵押。这跟我们以前接触到的业务是有所区别的。他们都是部分，或者只是暂时的挂钩，而您这是纯粹出售了的。所以，如果您想要回购回来，会在原有的基础之上，加上两三个百分点。而且，这还有一个时间概念，换句话说，就是哪怕业务您拿回去了，可是得三至六个月的缓冲期，直到我们确保您的公司能够正常运转了之后，才会完全的移交过去。”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到时候你们还要派人来当监工，公司给我们了，却不能完全做主？”翁美妍提问道。
自始至终，莫凡都没有开口，这一切，他都心知肚明。这样操作下来，还想要掌控，貌似是还想要继续压榨后续的剩余价值，这种买卖做出来，果然是非常的苛刻。只是，这对于其他想要挣钱的公司来说肯定是非常痛苦的，所以才会引起别人不愿意，可现在，自己这边只是想要拿回财产，钱财的话，以翁美妍的财力来说，无所谓。”
“可以，我没问题。”
果然被莫凡猜测得不错，虽然是有些苛刻，不过还都是在翁美妍的接受范围之内。她也没有过多的犹豫，点头之后，便是深吸了口气，说道：“那没有别的事情……”
“好，这个事情咱们解决了，接下来，就只有这一个事情。”
钟婷浩没有想到翁美妍居然答应得那么痛快。只是这种皱眉很快便释然开来，因为在他看来，最大的难关，还得是目前摆放在桌上的这一份特殊协议。便是推了推眼镜之后，接着说道：“那，现在只要您签署这份协议，财产，就是您的了。我已经为您准备好了相关的交接材料，包括现在公司的地址在哪里都可以告诉您。那里有我们的人员负责管理。”
“监工也在，是吧？”
“说监控有点难听。在我们这里，应该叫做债券管理者。”
说到这里，钟婷浩忽然话锋一转，看向了旁边的莫凡，笑着问道：“这位，应该就是莫家的大少爷莫凡吧？”
“恩？”
莫凡一愣。
而翁美妍则是瞬间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钟经理，您这没事儿，说这个事情干什么？他可是我的……”
“应该是您的参谋。一直都一言不发的，应该是在看看我们这边的情况如何，然后再来给您出谋划策之类的吧？”
说着的时候，这钟婷浩就起身站立了起来，双手背负在腰，优哉游哉的说道：“我们这信冲基金，本职呢，就是为了给这些见不得光的企业反复的洗，但是为了做好这一点，我们的情报系统就做得很好，像莫大少这种外江市的风云人物，肯定早就在我们的案板上待着了。所以，在你们进入到公司那一刻，我们就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
“兜圈子是没有意思的，你这么直接说明我的底细和身份，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想说，您古董店里的货挺好的，下次如果有更好的，记得先给我留着。”钟婷浩忽然说出了惊人的话，笑道：“因为您在，所以我刚刚特地的修改了一下文件内容，别的公司想要达到目的的话，那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可您这儿，我可以通融通融，当然了，以后您也得给我们一点方便。”
“啊？这个……”
“不是莫凡，你们这说的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稀里糊涂的，怎么，你俩认识？”
“认识倒是谈不上。只能够说是，虽未见面，但是却神交已久。”
“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帮助我们拿下那个楼盘的幕后客户，就是您？”
莫凡忽然就起身站了起来，无法按捺住激动的问道：“是不是，是不是这回事儿？”
“是，也不是。”
钟婷浩故弄玄虚的说道：“您也知道，我是公司的业务部经理，并不是决定性的高层。只是说，我是其中的客户之一，至于其他的，您不用问，我也不会说，很多的事情，都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种事态，懂吧？”
对方这番话，让得莫凡欲言又止。
点到为止。
如果再继续深究的话，应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而且，对方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特地的修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