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绪,快一点,这么多的狼,七月恐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听见这么杂乱又惊悚的狼嚎声,虞萧心里更多的是慌乱,七月一个人怎样能撑到现在,心里更多的是不幸的消息。
两人相视眼光碰撞,也彼此意识到心里的想法,马鞭落下的速度越来越快,铁蹄践踏扬起的污泥也越来越多,他们只想着,只要再快一些,七月的希望也就越大,即使平日里再纨绔,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敢耽搁。
“去死吧!”七月仰天怒吼,她的声音震荡了整个丛林,自然也传进了武成绪和虞萧的耳朵里。
“七月的声音,她还在,我们快一点,我听见了,就在前面不远了!”虞萧惊喜的说道,既然听见了七月的声音,那就是说明七月还好好的活着,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有了他们,还不能解决了那些畜牲。
也不怪虞萧想得简单了,平日里狩猎的饿狼,都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当他停在七月身后不远处的时候,他的眼睛都不敢转动了,重重包围着七月的狼群,密密麻麻的映入他的眼帘,尤其是血红色的土壤和随意散落着的尸体堆积成山,虞萧心里不敢再走轻视了。
“这这这,成绪,这么多的狼,我们能……能杀得过来吗?”虞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中晃来晃去的青狼令他产生了怀疑,不过,却依旧紧紧的握着手中的短剑,没有迟疑。
武安侯府是簪缨世家,这爵位是世世代代的武安侯府人在靳北、东洋、暮靳的战场上用鲜血拼杀出来的,武成绪是武安侯府的嫡长孙,自然不会荒废了武艺,从小就被长辈扔在战场上耳濡目染,这样血腥凶残的场面,连他看了,都感觉到了震撼和惊讶,血色冲散了他眼中的雾色。
武成绪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七月,那被血色晕染了的白色衣衫,还有那无数的已经凉透了的死狼,尤其是七月那飘渺的步法和手起刀落的快狠准,眼中流露出的冷意和狠厉,武成绪满脸的不可思议。
“武成绪,虞萧,你们在那儿看热闹啊?还不赶紧给姑奶奶滚下来,若是想活着出去,就看你们狠不狠,有那个活着走下去的命了!”七月一个转身,眼神凌厉的扫过武成绪和虞萧,心中还是很满意的。
得了七月的吩咐,两人忍下心中的惊奇和疑惑,也加入了战斗,与七月意思并肩作战,只见,刹那间,狼的尸体杂乱无章的从天而降,虞萧和武成绪的青衫上也迅速的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虞萧,武成绪,慢慢的靠近我,把我们的背后交给对方,守望相助,朝着三个方向进攻,这一群野狼已经疯狂了,被我们杀了这么多的同伴,它们是不会轻易的离开的,狼,是最冷血、最凶残的物种,它们却也是最聪明和团结的物种,为了我们能够安然无恙的走出西山,我们必须相信自己的伙伴!”
七月冷声说道,她不需要不听话的战友,若是两人连最基本的合作精神都没有,七月也不会将他们放在眼里了。
“好”
虞萧和武成绪齐声道,他们相视一笑,不知为何,心中对七月产生了一种油然而生的信服,看着那殷红的血色土地和满地的死狼,也足够让武成绪和虞萧以七月为首了,更何况,他们心中还是相信七月的。
半刻钟后,狼群渐渐的越来越少,也静静的往后撤退,或是慢慢的隐入了已经晕染上夜色的密林,从饿狼致命伤口流淌出的越来越多的鲜血已经渗透不入土壤,缓缓的汇流进了低洼里。
“它们退了,它们终于退了,幸好,撑过来了!”虞萧轻轻松了一口气,眼看着狼群已经渐渐的退下,虞萧心中那根弦才松开了,他硬撑了这么久,才真真正正的懂了以命搏命的含义,才懂了自己的小命儿时时刻刻都可能没了的恐惧感。
看着狼群离去,虞萧的心里便松懈了,抬手用衣袖擦了擦脸上还未干的血迹,将手中的短剑一收就准备随意找个干净的地方歇息会儿,却不知,密林中有一双绿色的眼睛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虞萧,别动,狼是最奸诈的了,一切都不能懈怠了,我们三人最好还是在一起的好,千万不能离开了彼此的视线!”看着像皮球泄了气的虞萧,七月出声警告道,也是害怕虞萧忘了危险还依旧存在。
“好了好了,让我歇会儿吧,我都累死了,哎哟,我这胳膊啊,我这后背啊,估计是被狼给抓上了,还真他妈的疼啊!”说着虞萧就要往身后看着还算干净的地上坐,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
就在虞萧身体往下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窜出一直野狼,如雷霆之速,虞萧的心早就已经松懈了,哪里还有防范心可言,身后的野狼就是他的致命之物,他却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危险,还笑呵呵的向武成绪招手。
“小心”
武成绪和七月齐声提醒虞萧,武成绪更是脚尖轻点手持穿云枪朝虞萧的方向飞去,只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那青狼的狼爪已经袭向了虞萧的喉咙,他的速度再快,又怎么比得上狼爪的快狠呢!
就在七月和武成绪叫他小心的时候,虞萧颇感疑惑的回头了,这一回头,差点儿把虞萧吓得尿了裤子,他的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却发现腿软了,向自己的腰间拔剑的时候,那短剑早就不知被他扔在哪儿去了。
或许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虞萧不甘的爱上了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