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一听,一颗大石落地,语气不再急迫,神情放松:“那柳长老该骂,他是不在这里,要不我当着他面骂,纵子行凶,迫害同阁,抢夺丹药,哪一条不该骂?”
“呵呵,无凭无据,妄自菲薄,何况不是剑阁之人,本阁虽为附属,其政自理。”紫袍此时一副高傲姿态,居高俯视着凡人。
“无凭无据?咱们理理逻辑,三日之前,飞扬、柳撤四人,林间与我相遇,那日正是柳撤三人追杀飞扬,欲要夺其筑基丹,被我打乱后,策划一日,责司命令飞扬捕获耳乱,将其放于共院,心知飞扬不敌耳乱,又念师留遗物,故往之,于共院内设下圈套,待得飞扬进入,一番折辱痛殴,逼迫交出筑基丹,飞扬交与不交,最终都会灭口,事后查起,推脱耳乱身上。怎知飞扬师父为保徒儿周全,留下暗手,柳撤三人以命相逼,飞扬只能以命相搏,发动暗手,重伤一人,震蹑两人,还好我及时赶到,扛起飞扬就跑,两人恐于暗手,未曾追来,回去与他父柳长老商议,定下飞扬罪责,夺其物品。此逻辑可否说通?”凡人此番说的字正腔圆、投地有声,诸多蓝袍受其话语影响深思起来。
再看紫袍,依旧高傲,出声道:“三日前到底如何无人得知,昨日之事乃责司考验阁内弟子,耳乱并无凶性,性命无妨。师弟之徒怕无法通过考验,邀柳撤三人助拳,耳乱被四人设计,用筑基丹引诱捕获,玄铁链锁于灵桑树,得见任务完成,师弟之徒虑人多,作不得数,突然发难,一发师弟所留剑气,击毙一人,剩余二人发觉后,出手重伤师弟之徒,怕剑气有多,仓皇逃跑,寻得多人相助,返回共院内,只剩耳乱,师弟之徒已是躲藏。此逻辑可否说通?”
诸多蓝袍立即改变想法,跟随紫袍眼光,聚焦凡人。
神态无丝毫变化的凡人,淡定问之:“一,邀?何时邀?可曾有人见过,昨日接到任务,飞扬并不识字,直奔责司,排队两个时辰有余,待得领命,火速前往共院,哪有时间相邀?二,用筑基丹引诱?谁的筑基丹?用时多久?三,玄铁链谁锁的,耳乱任由他人近身锁链?四,可否告知柳撤二人寻人时,其一人身上可有衣衫?五,助拳人多之罪大于残害同门之罪?六,飞扬修为低微,怎敢冒死杀三人?能伤一人,为何不伤其余两人?七,门派大阵出而无门,凭借何许躲藏?”
诸多蓝袍视线望向高台上深思紫袍,正在这时大门打开之声传来,凡人想要转头看去,哪知颈部受困,望无可望,等得进来之人走近,瞧一蓝袍用灵力拖一人站定,开口冲紫袍禀报。
观其不是飞扬,心下失落,此时耳畔传来脚步之声,心再次提起,着急下用眼拼命侧望,只见飞扬被拖至中间,所行之处鲜血侵染,颈部以下皮开肉绽,何其凄惨。凡人见状,打断正在禀报蓝袍,悲求道:“先给飞扬点儿疗伤药吧,昨日受伤未好,又受责罚,身体吃不消呀,我用岚蜥爪换,这可不是普通的岚蜥爪。”
凡人身旁白袍闻言,心中暗道:“定是仙彬门宝贝,腰牌不带,带这爪子,好物,值。”思毕动起,未等紫袍发话,拿过岚蜥爪揣在怀中,拿出一颗疗伤药按入飞扬嘴中。
被打断话语的蓝袍瞪了凡人一眼,继续禀报。凡人并未理会蓝袍,一心盯着昏迷中的飞扬,观其状况。带飞扬进来的蓝袍正是之前领命带回飞扬的民田,此时恭敬作揖答道:“共飞扬朱杖挨得三下,晕死过去,现已带回。”戴威向前把之前接于手的灵石抛回发石之人。
高台之上,紫袍还在沉思,台下一干人等沉默不语,三十息左右,紫袍发话:“戴威将共飞扬与仙彬门友人,先行带下,此事后议,先理云飞一事。”
戴威闻言,赶忙问之:“二人带往何处?”心里纳闷:“共飞扬一个罪人按理来说应押入地牢看管,另外一个既然是友人,肯定好好招待。,只是戚长老把共飞扬和仙彬门友人说在一起,那他俩同行,一个罪人,一个友人,俩人一起该如何?”
听到问声,紫袍暗自一愣,反应过来:“戴威看管共飞扬,带他们去小友居住处便是。”
戴威领命,接过另外一个灵石,带着禁锢状态的凡人和昏迷中的飞扬就此离去。身在律规司外,凡人一路上让戴威拿出疗伤药救命,对方未曾理会,现再次开:“戴师兄,您行行好,给他一颗疗伤药,这血冒的,看着就心痛,万一死在你手里,再议时,你交不出人,那罪过可就大了。不是我说,见死不救等同残害同门听过没?残害同门要受朱杖五百呀,挺过去了,还有迅鞭三百呀,想想都可怕,瞧瞧,挨了三下就这样,三十下会怎样?三百下呢?……”
戴威不是害怕,是烦,烦凡人的唠叨,弹指一射,又一颗疗伤药进入飞扬嘴中,随后戴威问道:“道友,现居何处?”
这话把凡人问住了,心里合计:“住的地方到了就知道,从未有人提起过名字,听飞扬说,两次都是隆炎送我的。哦,隆炎。”思毕答道:“你问下隆炎,隆兄送小爷去的,小爷懒得知道名字。”
闻言戴威脸黑,心下想着:“若不是仙彬门友人,早就一掌拍下,让其知道,尊重说的是什么。”找人问隆炎仙彬门友人居住何处?
忙于职责的隆炎,此时带队追捕一隐藏极深的贼子,早先向师尊卸任,师尊回曰:“待本尊外出归来,替你用心安排。”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