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轻飘飘的一个字,冷冽无双。
郑爱英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意识了,搀着刘志扶起女儿,跌跌撞撞的就向门外跑去。
“等等。”
三个人却是同时身子抖了抖。
白小白一手指着屋子内脏污的一角,“你将他俩扔到院子内,回来将我家里这块恶心的东西打扫干净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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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季城和季老太回来之前,老爷子一直都用着一种古怪而探究的眼神若有似无的盯着小白看。
小白无辜的摊摊手,表示自己只是情绪激动之下短暂的能量爆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后来季城回来,老爷子避开了小白耳语了道:“你媳妇以前到底干嘛的?”
季城心头一跳,隐了情绪,笑道:“不就是一普通姑娘,你看她那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能干嘛呀?”
季老爷子若有所思的嘀咕道:“我看她似乎挺能打的。”
季城不知道什么情况,暗怪小白不注意隐藏自己,面上却笑的云淡风轻,“嗨,原来你说这个啊,我没事的时候教了小白些擒拿格斗的技巧,不就是怕她长的太娇弱被人欺负了嘛。”
“噢,”季老爷子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却又古怪的看了孙子一眼,嫌弃道:“媳妇儿捧在手心里疼就成了,你一个大男人把媳妇训练那么厉害,难不成还指望着她保护你?”
季承脱了身后,第一时间就是扯了小白的袖子将她拽到了大屋外面的阳台上,迫不及待的追问了今天的事。
小白伸长了胳膊挂在季城的脖子上,便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给说了,不过具体刘家人和爷爷是怎么吵起来的,她不是很清楚。
季城听完后后怕不已,震怒异常。
刘家人委实可恨!
白小白看着季城那张怒气腾腾的脸,欢呼雀跃的主动请缨道:“要不我今晚去把他们一家子都干掉!替爷爷报仇!”
季城一听小白这么一说顿时无语的没了脾气,拉了小白的手,关切的问起了爷爷的情况。
客厅里奶奶似乎听陈姐说了什么,也疑惑的问起了郑爱英今天有没有来家里,爷爷支支吾吾有些掩饰。季城已经张口了,“爷爷,这样的一家人,你还顾念什么旧情?恩将仇报,丧心病狂。”
奶奶这才惊觉家里似乎真的出了什么大事,白小白乐意当复读机,说了后半部分战况后,爷爷辈追问的无奈,估计也是寒了心了,便将今儿个刘家人来求他办事,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给从头到尾说了。
奶奶听完后,情绪也是压抑不住的激动,重重的将茶杯砸在茶几上,发出剧烈大瓷器碰撞的声音,气急败坏道:“农夫和蛇呀!真是农夫和蛇呀!”
本来挺紧张凝重的气氛,小白突的噗嗤笑出了声,“奶奶,那明明是头肥头大耳的猪嘛。”
季城提议道:“那要不起诉刘志?他差点伤了您。”想想真是后背都还在冒冷汗。
“算了,算了,”季老爷子看透世事般的叹了口气,“家鸡打得团团转,野鸡打得满天飞。她郑爱英和我们季家的缘分尽了。”
之后季老太又和老爷子聊了些李家的事,季城想了想又跑到警卫处和那边的班长打了声招呼,说是往后郑爱英一家再过来一律不许放行。
警卫处的班长和季城是老熟人,郑爱英名义上是季老爷子的女儿,而且外人也不知道他们真实的关系是养父女。季城冒不腾腾这么一说,班长难免疑惑。季城索性也不顾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祖训了,将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捡了重点的道了出来。况且现在俩家已经划清了界限,算不得“家丑”了。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军区大院肯定是要比外面的小区来的要安全许多,毕竟那门口手持钢枪的警卫可不是开玩笑的。
在警卫处值班久了的哨兵对家属大院内来来往往的人也都混了个脸熟,所以郑爱英他们一家进去的时候,即使没跟季家人打招呼,也没有登记什么的就直接进去了。但是现在季城这么一说那可就不一样了,里面住的可都是老首长,若是进去个把危险分子,给老首长造成了伤害,那这事儿可就大了。
晚上小白换了件修身的礼服,今天是宋雯雯的农历年生日,季楠姑姑昨儿个在季家过节的时候就打过招呼了说是在酒店里给雯雯办了几桌庆祝生日。其实吧,忻娘本意是不想这么铺张浪费的。可架不住爸妈的热情,对于宋雯雯,自从俩夫妻闹矛盾后,就没怎么正儿八经的给忻娘过过生日。如今和好如初,回头想想挺对不住她的。
所以这和好的第一个年头,怎么着也要好好给雯雯办一场,尤其还是自家姑娘十八岁成人礼呢。
“其实我觉得消除隐患的最好方法就是让他直接进火葬场,你那样不让警卫放行根本是治标不治本。”小白侧着身子对着镜子努力的拉着背后的拉链。
季城走上前,大掌覆上她的后背,轻轻一提,就将她的衣服给拉上了,忍不住对着她的脖颈轻啄了一口,“不要那么暴力,回头我会去找刘志谈谈的。”
“警告还是威胁?”小白转过身子将季城挂在脖子上的领带打好。
“呃……等我这次回去,和大队长商量商量,要不我还是转回桐市吧,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我就一直在后怕。”
白小白阴阳怪气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