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城在李兴国去世的第三天出席了他的葬礼,离开殡仪馆后,季家老俩口情绪都很消沉,奶奶低声对季城说了句,“我们先回去了,你去送送你李家叔叔最后一程吧。”

季城应了声,便上了载着李家母女俩的车辆,李娜看季城居然上了车,既惊讶又感动的唤了声,“季城。”

季城点了点头,沉默的坐在李家妈妈的身边,安抚的握了她的一只手。

李家妈妈默默的看了眼坐在自己左边的女儿,以及右边的季城,本来多好的一对啊,若是俩人还好好的,如今恐怕都结婚生子了吧,那老头子何至于想不开郁郁而终?念及此,李家妈妈心中大痛,却又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而李娜此时也是想到了自己与季城的曾经种种,他的好,他的傻,他的无限包容,他的温暖宠溺,他毫无怨言的任她胡搅蛮缠。如今李娜父亲亡故,母亲身体又不好了起来,她从来就没有这么无助过,感觉自己的天塌了,季城虽然如高山一般的矗立在自己的面前,那宽广的胸膛她多想依靠,可是……她还能吗?

李娜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抱着妈妈的手臂嚎啕大哭了起来。

女儿的眼泪,无疑勾出了李妈妈心中的哀凉之感,早已干涸的眼睛,眼泪竟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李娜,”季城叹了口气,轻轻推了推她。看到她双眼红肿的看着自己,才沉声道:“懂事点,别再引你母亲伤心了,她岁数大了,经不起。”

李娜出神的看着他,仿佛透过遥远的回忆,寻找着自己在这个男人留下的樱。

季城不自然的转过脸,继续沉默的目视前方。

李兴国的骨灰葬在宝林山,下葬的时候,李妈妈再也忍受不住永远失去丈夫的悲哀,晕倒在了亲属的怀里,亲戚们手忙脚乱的将李妈妈抬回了车里休息。

季城静静的站在墓边,他不由的想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顽强坚毅的男人,可惜自己与父亲的情缘是那么的短,脑海里关于父亲的记忆也是那么的少,人生有多少遗憾,就有多少哀歌,过往不能重演,悲剧也不能扭转,这就是人生,无奈的人生。

身子突然被人一撞,季城回神,李娜竟扑到自己怀里,压抑的哭了起来,肩膀不停的耸动着。季城一僵,腰背挺的笔直,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抬起手臂,准备将李娜推离自己的怀抱。

“不要,求你,”李娜柔若无助的低低喊道:“求你,再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季城,这世上只有你是真心待我好,我错了,我以前真的是大错特错了……呜呜……”

季城顿了几秒,终是狠了狠心,将李娜拉离自己的怀抱,刚巧李娜的表弟站在旁边,他顺势将李娜推到了他的怀里。

李娜张了张嘴,又是哀伤又是绝望,喃喃道:“真的不可以了吗?即使一个安慰的拥抱,你竟也如此的吝啬……”

表弟有些不忍,喊了声,“季哥,你……”

季城并未看着俩人,可他的话随着秋风还是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俩人的耳里,“我帮李家是出于道义,不存在其他的感情……若是让你产生了什么误会,我往后会注意。”

李娜也许不知这个“注意”的分量有多重,但对于季城来说,却是过往情——永远的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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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回到家里时,白小白脸上蒙了个大口罩,眼泪汪汪的手里捧着一大杯感冒冲剂,神情恹恹的。季城走上前用指腹碰了碰玻璃杯,拉下她的口罩道:“药都快凉了,怎么还不喝?”

“这药不是用来喝的,我在熏蒸。”

季城一愣,感冒药还有熏蒸的?大掌一包,握住她的手将玻璃杯送到自己嘴边,尝了一小口,这不就是他昨天买的感冒药嘛,这味儿他太熟悉了,错不了。

“别整没用的,喝药。”季城揽了媳妇儿在怀里,先前的阴霾一扫而光,他的媳妇儿总能让他心情大好。

岂料小白突然在他身上嗅了起来,“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味道,老实交代。”

季城有前车之鉴,被小白这么一唬,立马正襟危坐,摊开手掌,做坦白从宽状,“媳妇儿,你千万别误会啊,李娜她爸下葬,她伤心难过,突然扑到我怀里,我也没意料到,不过我反应迅速,很快将她推开了……”

“你还真被女人抱了啊!”小白嗡嗡的吸了吸鼻子。

季城正忐忑不安之时,小白突然将自己揉到他的怀里,拱来拱去,“我来给你除除味儿,那个女人真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在我男人身上留味儿。”

季城被小白在怀里拱的心里柔成了水,裹了蜜,幸福满溢。

不过再被幸福冲昏头,有些事他还不会忘,“好了,别闹了,该喝药了。”

“啊……呀……喝药多丢人啊。”小白不情愿的圈着季城的头,不停的摇,“都怪你,采阴补阳,看我被你采的多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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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人仍未从亲人离去的悲伤中走出,刘家人正斗的你死我活,薛二少在捕获宋雯雯的爱情道路上曲折前进着,童海不断的用花天酒地企图掩盖自己的真心。小白的感冒还没有痊愈,季城的老部队倒下达了命令,让他两日内赶回部队,有任务给他。

瞧,人生起起伏伏,生活不会停止它的脚步,只是各有各的喜怒哀乐,各有各的精彩。

祖孙分别,季老爷子这次出乎意料的没有像往日那般精神抖擞的鼓励孙子在部队好好干,给季家争气。老人家依依不舍的逗弄着小曾孙,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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