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姓赵?
宝柒默了一下,不姓赵挺正常不是?
一个人从那种地方诈死‘潜’了出来,哪儿还敢用自己的真名真姓来开始新的生活?而这个也正好解释了他为什么美好城市不呆,非得跑到这种穷乡僻壤来避世了。
那个男人,身上的秘密太多。
不过……那些都不关她的事儿。
念头至此,她收拢放在冷枭腰间的手指,顺便捏了他一把,小傲娇范儿般,鼻音浓浓地说:“其实吧,他姓啥都不重要。我现在关心的事情是他能不能教我那口诀的要点……我可怜的小井,还在睡呢!”
“嗯?”大概觉得小八卦婆不八卦的时候太过罕见了,冷枭挑起了眉头,“你不好奇他本人?”
哧地一声儿,宝柒笑了!
“谁说不好奇了?”
说罢又憋着劲儿,用自个儿的额门顶一下男人的下巴,心情颓然地叹了一口气,“不过嘛,事物都有相对性。……比起好奇他的姓和他的人,我更加好奇究竟谁让他的案子一拖就是二十年,最后还诈死出来了,搞了死无对证,不了了之。这得多大的能量啊?”
“想知道?”男人下巴磨蹭她的发顶。
哟,丫都知道?
“嗯啦。二叔,你真是胸有沟壑的江湖!”
“傻姑娘,你才有沟壑。”冷枭意味不明地扫向她。
“……呃,色胚!快说吧,少卖关子了!”
关子么,就是用来卖的。
冷枭突地捏住她的鼻尖儿,声音磁性又动听,不过却非常的凶残,“叫老公!”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是在她商量,而是必须叫了才能得到第一手资讯。
丫丫的!
宝柒急得直翻白眼儿。
吊胃口什么的不可怕,就怕吊到关键处!
这位冷枭同志,还真是不放弃一切能够讨得地位的机会啊?
不过,他为啥特喜欢她这么叫呢?
一个称呼罢了,叫就叫吧!
“好!”大义凛然地点头,她憋住了劲儿,一把掰开刮在她鼻尖儿上的有力大手一只,深切地呼吸了一口气。
吸气,吐气,再吸气,再吐出声音来时,气儿一下又散了。
“老……公……哈哈!”
太过正经严肃了,她憋不住就想笑!
笑意一旦暴发,‘咯咯咯’不停,如同母鸡下蛋一样的诡异声音就接踵而至,弄得温馨剧顿时变成了搞笑剧。
笑声穿透耳膜,绷紧了冷枭的俊脸,“宝柒,你作死?”
“哈哈……不……太搞了!”
“有那么好笑?”一双锐眼危险地眯了起来,冷枭双手扼住她,被她一个人也能笑得浑身打颤的劲头儿弄得莫名其妙。
“不……不是好笑……”宝柒笑得缓不过劲儿来,身体瘫软在他的怀里,“而是相当的好笑……哈哈……我说二叔,现在就流行重口味的,我叫你二叔多好啊……干嘛要叫的那么严肃?更何况我叫习惯了,换称呼别扭!”
“不行!这关系到地位问题。”
艾玛!宝柒停住了笑,讶然不已!
什么叫做地位问题啊?难道说,都这么久了,冷枭同志还没有找到他自己的定位和存在感么?唔,这闷骚的男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啊?纠结。
嘿嘿笑着腻歪过去,她勾揽着他的脖子,“傻了吧叽的。我都煮熟了搁你碗里了,要不要这么较真儿?”
“煮熟的鸭子还飞呢?”
冷枭带着闷声的严肃反驳,再次洗劫了宝柒的耳朵。换了一口气,借着窗外一点点朦胧的白色光线,她瞧不清他的面容,而他冷硬的轮廓里渗出来的坚持,让她忍不住再次发笑。
“……噗……嗬哈……嗬哈……”
“还笑?”
“不笑了……噗……我忍不住……噗……”
“再笑老子抽你?”
“噗……”宝柒心脏都笑得抽搐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抚着肚子,又抽风一样憋着气笑了几声,好不容易才缓过了劲儿来,脑袋一歪,俯在男人的耳边,笑着说,“好了好了,不生气啊。老公同志,麻烦你告诉我吧!”
“再来一次,态度端正点!”
“报告老公同志,月黑风高好作案,四处无人任你横!”
“严肃点!”
“老公……”
冷枭的眸子里,有一抹笑意而过。
不过天色太黑,宝柒瞧不见。
她哪儿会知道,知道又被腹黑男给算计了?
沉沉‘嗯’了一下,他像是终于满意了对她的口训折磨,不咸不淡,波澜不惊地开了口,“其实他真正的姓氏无从可考!”
“嗤~!”宝柒咬着牙,狠狠捏他脖子,“丫逗我玩呢?”
“急什么?”被掐了一把,冷枭没什么吃痛的动静,揽过她又胖又软腻的身体来,手指一点一点描绘着她轮廓,脑子里想象着她嗔娇的小模样儿,深思了片刻,才又嘣哒出来了三个字。
“他姓权!”
“啊哦,姓权的呀?”宝柒的第一反应,就在在脑子里迅速收集和过滤本朝的大人物里面,有哪一家是姓权的。
然而,竟然一无所获!
有能够在京都市干下这种遮天的大事儿,还不为人知的权姓人物么?
扯淡了吧!
冷枭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他本来不姓权,是跟了姓权的家族之后,才又改姓了权,所以我说本姓无从考证。”
“二叔你能利索点儿不?怎么越说越糊涂了?!”
小手搁在他的胸膛上,宝柒眉心拧成了难解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