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默了一下,咬牙道,“他……昨晚自杀了。今早尸体发现在房间里。他给你留了一张银行卡,和一张字条。”
说着,男人将字条递上去。
女人愣了半天,似乎有些没回过神,半晌才消化了他的话,身形微微一晃。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接过字条,上面清秀的笔迹,她一眼就认出是方宇的。
只有短短的一行字“收手吧,不要再错下去了,拿着这些钱去重新开始,我爱你,孟琳。”
“大嫂,你”
“废物。”孟琳的嘴里轻轻吐出两个字,不带一丝感情,而后手指一收,将纸团捏烂,扔进垃圾桶。
男人愣了愣,回过神,孟琳已经走出了很远。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从机场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见一望无际的天空。
王莹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腿脚,葛叔叔怎么还不来,都已经七点了,好饿。
她再次拨打手机里的号码,却依然是无人接听。
葛叔叔在干嘛呢?忙着工作,还是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王莹子心里有些焦急了,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大厅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打上两个电话。
她出来的很急,充电器也没带,眼看手机就快没电了,心里的焦躁越来越浓。
正要去机场的便利店蹭个充电器给手机充电,身后突然有人按住了她的肩膀。
王莹子兴奋地回头,“葛”
话还没说完,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许娟戴着大大的帽子和口罩,只露出一双隐匿在阴影中的眼睛,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看得她浑身发寒。
王莹子受惊地瞪大眼睛,张嘴便要喊叫,许娟突然将一个东西塞进了她嘴里,而后对着她胸口一拍,那个东西便滑进了她的肚子里。
凉凉的,有些苦,王莹子捏着喉咙,拼命想将那东西吐出来,头顶淡淡的声音,“别费劲了,这药丸是我的特制的,抠不出来了。”
王莹子拼命咳嗽,咳得眼泪鼻涕直流,狼狈不堪,许娟抱着手臂耐心地看着她。
她将胃酸都吐了出来,最终绝望地望向许娟,颤声问,“你给我吃了什么?你想毒死我?”
“毒死你,让你这么轻松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你?”许娟冷笑一声,手指戳着她的额头,恶狠狠地说,“连你这个白眼狼也想离开我,我偏不让你们如意!”
“你!”王莹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紧紧咬着牙关,仇视地瞪着许娟。
她越是生气,仿佛恨不得将她吃了一般,许娟就笑得越畅快开心,仿佛看到唐庭衍和陆晚败在了她手中一样,王莹子和他们是一头的,她现在被挫了元气,动不了他们,难道还收拾不了王莹子这丫头片子?
“你吃了我的引蛇散,若是每个月不按时吃我的解药压制,无论你跑到哪里,都会吸引各种毒蛇,它们会爬满你的全身,咬烂你的肠子,钻进去吃你肚子里的药丸。”许娟笑眯眯地说,仿佛在说一件很好玩的事,语气轻松。
王莹子双腿一软,往地上跌坐下去,许娟及时扶住了她,扶着她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柔,“乖乖跟我回香港,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不会让你死的。”
王莹子感觉后背一阵恶寒,浑身的血液都仿佛被这股寒意冰冻住。
大脑里一片空白,许娟的话在脑中回荡,她瑟瑟发抖,愤怒又绝望地握紧手指,最后又无力地松开。
那时候的王莹子还不知道,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这种药丸,更没有吃到胃里不消化不排泄,仿佛生长在体内,需要每个月定时靠吃‘解药’压制毒性的东西。
只是那时候,她终究还只是一个孩子,对大人这些充满恶意的谎言还无法轻易分辨。
…………
“老板,王莹子跟着许娟回香港了。”
唐庭衍动作没有停顿地浇花,球球在他脚边玩磨牙棒,咬得口水直流,他嫌弃地往旁边挪了挪,问,“巴厘岛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晚上为老板接机!”
“好,辛苦了。”
话音刚落,客厅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放在床下的那个红色箱子怎么不见了?”橙橙穿着小拖鞋,头发乱糟糟的,睡衣也是皱巴巴的,刚睡醒就发现自己的小宝箱不见了,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她看向专注于咬磨牙棒的球球,怀疑会不会是它趁着自己不在房间的时候,偷偷将她的箱子叼走了?
冷不防,头顶一道淡淡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我扔了。”
橙橙如遭雷击,瞬间炸毛,尖叫地扑过去用脑袋撞进唐庭衍怀里,发泄的力道,“你为什么要乱扔我的东西!”
唐庭衍按住她的肩,将小疯子从自己怀里扯开,皱眉道,“里面的奶油面包都发霉了,不扔留着给你明天当早饭?”
橙橙一下子心虚了,不自在地转开视线,嘴硬道,“里面哪有奶油面包啊,都是我的书……”
“奶油面包,巧克力饼干,辣条,牛奶糖,炸鸡……”
橙橙感觉自己的脸烫得厉害,小手连忙伸过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说,脸蛋红彤彤的,瞪着他,“你!你过分!不经允许开我的箱子!”
唐庭衍无奈又好笑,拿开她肉嘟嘟的小手,“你昨晚半夜偷吃了辣条,忘了关箱子,一屋子的辣条味。”
“我……”
“不是不让你吃零食。”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