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然,是刘然么?像极一个受了欺负突然见到家长的孩子,她有点不敢回头。
接着,身体一紧,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清冽怀抱,怀抱里带着夜晚的更深露重。
深呼吸一口,她终于笑了,“阿然你来了?”
“嗯。”
“你怎么才来啊!”白多多一把环住他的腰,太过喜悦的她,压根没注意到男人寒气逼人的语气。
“我不来,你不得跟人跑了?”
一句话,她的好心情瞬间灰飞烟灭,他吃**了?一脸阴沉得可怕,黑眸里满是要将她撕碎的火苗。
“怎么了?”她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
刘然冷睨着她,越想越不是滋味,那一幕像慢镜头似的在他脑子里回放着,胸口的憋气蹭蹭地,压根没法消停。一念至此,他猛地将她打横一抱,没有转身,冷冽的命令就从唇边溢出,“原地待命。”
“是!”随人的士兵回答得整齐划一。
……
白多多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望着他冷得没温度的脸色,想问去哪又不敢。他到底怎么了?看见她没事,难道他不该开心地抱着她转圈圈吗?怎么是这样一幅脸色?难道又有人在任务中牺牲了?
她没来得及细想,刘然就已经强势霸道地将她抱到临近的水边,他冷着脸将她刚刚摸过马骏的脖子的手死命摁到水里,一遍又一遍的洗,搓,捏,那样子像是狠不得把皮给她扒下来似的。
他明显心情很不好,浑身散发着别惹我的怒气,沉默地足足给她洗了十分钟的手,真不知道为了啥?
白多多想不通,也顾不得和他生气,身上痒痒得她心烦意乱,又累得没劲,索性将脑袋搁在他的肩膀上,微眯着眼任由他跟个神经病似的替她洗手。
番外168
海水,波光潋滟,她的眸,她的眉,她的整个人,散发着皎如皓月的光芒,一时间竟柔情似水。
她累得不行了,嘟哝着小声问,“刘然,好了没?我好痒啊……”
刘然微微一愣,缓缓抬起头。
两个人,四目以对,空气凝滞了,两人尴尬了。
很显然,某人是误会了。
这词是多刺挠神经啊,刘然的脑子里瞬间闪过军演那一晚天雷勾动地火的动作情景了。
腹中那一炽烈的火焰迅速往某处集中,他咬牙,有点恼,“勾三搭四,欠收拾的东西!”
一把拽住她的身体,快步走到岸边一块凹形的岩石上。
嶙峋高立,光怪陆离,月下海边,凹形的岩石如一处天然的避风港。
白多多郁闷了,他这话可是毁人清誉呢,她勾搭谁了?联想到他监视莫莉,瞬间又猜想起他这么无所不知的人,是不是知道她刚刚调戏马骏的事了?她那可是出于求生**才不得不委曲求全啊!
可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不如釜底抽薪,瞒天过海,破釜沉舟,转弯抹角地把话题引向别处。
白多多微微一笑,歪着头,软软地喊他,“阿然!”
“嗯?”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呀?”
刘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你的位置,我能精确到米!”
“啊……详细点。”白多多故意装得有点傻,其实她大概都知道,他口口声声不会监视她,但这种话听听也就算了,这个掌控欲极强的人,他说的不监视,只是一般情况下,但要想知道她的行动,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冷冷的睨着她,眼神复杂,半晌说,“婚戒里镶嵌着最尖端的卫星信号接收芯片,信号源的经纬度,能精确到一英尺内。”
白多多:“……”
刘然,算你狠!
那么,如此说来,她神情一凛,“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被绑架的啊?”
“不是你让我来救我老婆么?”
接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一声咒骂,他哪能让她蒙混过关?情绪莫明的他大手起落间,两个结实的巴掌就拍到她身上。
“别给我东拉西扯!”
天呐,白多多简直想杀人了。多大的人了还挨打?外加身上痒得她想爆粗口。
“你疯了!干嘛打我?”
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男人高大的身躯倏地压下,双臂支撑在她左右,猎豹般阴戾的眼睛冷冷盯着她,“反了你了?”
“有病吧你,刘然!”
“一会儿没见长本事了?”看她发倔就火大,他低头就狠狠啃她的唇。
恶狠狠地捧着她的脸,与她唇舌纠缠良久,那吻顺着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呼吸一室,白多多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别误会,她是痒的!算了,服个软吧,“刘然,不行,我身上痒死了。”
刘然冷着脸,丝毫不为所动,“我替你止痒。”
“我海鲜过敏啊!”白多多身体被他压得直不起来,真恼了,“你不知道海鲜过敏不及时治疗可能会死人?”
刘然心里犯着堵,动作越来越窜火,恨不得撕了身下这小女人。
“你海鲜过敏?上次吃小龙虾你一个人吃了五斤。”
“……那你搞快!”知道拗不过他,她索性一闭眼,气呼呼地将头扭向一边。
……
火热的海边,空气中都散发着灼人的热气。全面占有的深击一直持续着,不知过了多久,白多多有些受不了了,又累又酸,肚子还饿得咕咕叫!
“……我肚子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