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渡墟的修为瞬间攀升至仙人境,凌瑀吓得一缩脖子,连忙施展圣龙渡身法向后退出数步。南宫羽不是说渡墟只有至尊境的修为吗?现在的仙人境鬼王又是怎么回事!凌瑀在心里已经将南宫羽咒骂了数百遍,这个老骗子,之前在凤麟学院就曾无数次给自己制造麻烦,没想到自己一再提防,还是被他又坑了一次。
不过震惊归震惊,凌瑀还是在危险即将来临之时躲开了渡墟的致命一击。
因为当渡墟气势攀升的时候,地上如树根一样盘根错节的血色纹路突然间像是活了一般,它们自渡墟身影的下方为始,向四周逐渐荡去。在凌瑀面前的八口古井仿佛感受到了渡墟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从井口中pēn_shè出的焰火也更加的炽烈。而凌瑀刚刚离开,在他之前站立的地方便被一团红芒取代。红芒灼烧之处,化成了一片焦黑色。
“哼,你的警惕性还挺好,但你躲得过一时,还能躲得过一辈子吗?这里被称为瘴之绝地,没有生灵可以从这里活着离开。就算你侥幸不被我攻击到,迟早也会被瘴气污浊,化为枯骨!”见凌瑀如此机敏,渡墟略微有些意外,他冷冷地盯着凌瑀,嗤笑着嘲讽道。
“哈哈哈,你真的以为我会跟你耗一辈子?实话告诉你吧,在我出发之前,有一位老者曾对我说,他将会把你重新封印,因为在他的眼中,你不过是虫子一般的存在,只要他想,随时可以将你碾压成灰!”凌瑀遥望渡墟,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笑话,我渡墟被困幽池鬼地无尽岁月,对华夏意志早已知晓,这里不会允许超过仙人境的力量存在。我是仙人境的鬼王,虽然距离我恢复到巅峰还差得很远,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了。”渡墟认为凌瑀只是在拖延时间,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我还真不是诓你,那位老者名为南宫羽,本是神武学院的院长,他老人家在数万年前就曾亲手封印过你,所以,即便你现在已经解开了部分封印,可依旧不是他的对手。那老爷子在我临走前还对我说,如果你现在滚回井里,自我封印的话,也许他还会留你一条生路,否则,当他亲自来到幽池鬼地的时候,就是你丧命之时。”凌瑀知道之前南宫羽曾经参与过封印渡墟,如今凌瑀被南宫羽所坑,所以便在渡墟面前勾火。
“什么?南宫羽!那个老匹夫居然还在人世间,好,好!当年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既然如今他要来,那我就和他新仇旧账一起算!”当听到凌瑀提起南宫羽的名字,渡墟瞬间如同暴怒的野兽一般,他瞪着通红的双眼,眸中闪烁出仇恨的目光。同时,受到那股怒意的影响,南宫羽脸上的血色纹路更加耀眼,使得他看起来就好像是一株被血红色的诡异古树自丹田处种下,向上生长一般,十分恐怖。
看到渡墟已经出离愤怒,凌瑀暗自点了点头,心道:“南宫老头,你坑我三次,今天我就当收回点利息吧。”
凌瑀说完,偷偷地打量着脸上布满血色纹路的渡墟,当确定对方依旧沉寂在对南宫羽的愤恨中时,凌瑀悄然后退,想要远离八口古井。这方天地中,虽然入口处遍布凶险,但若与眼前的渡墟相比,其他的凶险凌瑀都还能应付。唯独渡墟,他的境界已经蹿升至仙人境,如果凌瑀再不逃离,恐怕等渡墟恢复理智之后,自己定会成为他的果腹之物。
然而,当凌瑀的身形刚刚有所动作,渡墟便关注到了他。只见渡墟眼中pēn_shè出炽烈的红芒,在红芒之后,是一抹令人心悸的妖邪和残忍。
“小子,既然你和南宫羽老匹夫有些瓜葛,那你今天注定也走不掉了。当年我初到华夏之际,的确做了许多恶事,但是我再临华夏的时候,并未想于华夏兴风作浪。我之所以带来了齿禺和乱祸,完全是因为他们需要到华夏的阴世寻找适合他们修行的华夏鬼气。华夏阴世的其中一个入口就在酆都城附近,却没想到,我带领着他们刚刚抵达酆都城,就被南宫羽那个老匹夫率人伏击了。那个老头儿不分青红皂白,为了将我制服,他甚至还将我们引到凤麟学院,因为他自知不是我的对手,所以特地从仙域请来了十七位仙人,更是唤醒了凤凰台的神凰英灵。齿禺和乱祸因为修为不够,已经被南宫羽杀了,而我,早已修行到无极境界,他们没有办法将我炼化,所以便把我封印在了幽池鬼地之中。这么多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破除封印,逃离这里。如今,我终于挣破了一部分封印,没想到,你们居然还来捣乱!”说到激动处,渡墟的双拳紧握,血色纹路从他的指甲渗出,如同触须一般,十分可怕。
渡墟说完,猛然伸出纤细的手指,隔空点向凌瑀。当渡墟的手指指向凌瑀的时候,自渡墟指尖射出的血色触须急速缠向凌瑀。这些触须乃是渡墟以亿万生灵的鲜血所化,其中蕴含的戾气无比强烈,可化人骨血。
凌瑀深知渡墟身为幽冥大地狱中主宰般的存在,其修为深不可测,即便对方是仙人境初始的修者,也远非自己一个破妄境修者所能抗衡的。想到此处,凌瑀急忙祭出断剑,用以抵挡渡墟幻化的触须。虽然渡墟身为仙人境的鬼王,但凌瑀对自己的断剑有绝对的信心。因为之前凌瑀在凤凰台上救下易寒的时候,就是以这把神秘的断剑阻挡了仇鬼的死神魔镰。也正是在那一次,凌瑀发现狂暴的凶鬼魔刹之气能够为断剑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