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男子的痛苦哀嚎,凌瑀并未在意,真正令他感到恐惧的是刚才出言阻止自己的那个人。凌瑀的智拳印本是在天阙之匙中得到的神秘功法,在掌握了智拳印以后,凌瑀曾无数次施展,也无一例外的将对手控在了冻结时间之内,可是没想到今天竟然失效了。凌瑀知道,如果神秘男子的修为远高于自己的话,那么智拳印的控制时间的确会相应的变得很短。但问题是凌瑀所针对的人并非那名出言阻止自己的人,那个人竟然可以用旁观者的姿态仅仅以一声厉吼便解除了智拳印对神秘男子的控制,可想而知,那个说话之人到底会有多么高的修为。想到此处,凌瑀眉宇间升起一丝凝重之色。他不再理会神秘男子,而是扭头朝远方望去。
就在这时,凌瑀终于发现了那名出言救下神秘男子的人。此人从天际降落,看年纪约有七旬上下,他身着粗布长衫,白发中夹杂着些许的乌丝。此人体型瘦弱,身材矮小,大约只有六尺半左右。可是,当这名老者从天际降下之时,凌瑀却发觉对方的修为竟然达到了至尊境初期。要知道,虽然此时华夏的天地灵气要比二十年前浓郁数倍,但至尊境强者在华夏大陆仍属于凤毛麟角般的存在。所以,凌瑀对这名老者越发忌惮。
“师叔,快救我,这个杂种他,他踢碎了我的丹田,废了我的修为,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看到老者从天而降,之前那名神秘男子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强忍剧痛,爬到老者面前,涕泗横流地哭诉道。
当听到神秘男子说自己的丹田被凌瑀废掉的时候,老者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不加掩饰的杀意。他扭头望向凌瑀,至尊境强者的威压散出,将凌瑀牢牢锁定。老者上下打量着凌瑀约有一盏茶的时间,最后眼中划过一丝凶厉,冷声说道:“小兄弟,得饶人处且饶人,为什么我已经让你手下留情了,你还要废掉我师侄的修为呢?他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他下如此毒手!不知你的长辈是何人,能教导出你这种心狠手辣之辈。”
“哼,我的长辈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至于我废他修为,纯粹是他咎由自取。华夏不可辱,帝都不可辱,如果他再口不择言的话,我杀了他也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对于老者的质问,凌瑀冷哼一声,说道。
“你这个娃娃口气还不小,我警告你,华夏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如果你想要活得长久,就要学会夹起尾巴做人。否则的话,你会被人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见凌瑀一副桀骜的神情,老者面有怒意,冷声说道。
“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种话。一个纨绔子弟挨了打,就有老的出来找场子,真是恬不知耻!可笑至极!”对于老者的威胁,凌瑀不以为意。他随意地拨弄着手里的断剑,头也不抬地说道。
“口出狂言,我看你还能嘴硬到几时!”听到凌瑀的奚落,老者脸上的冷意更浓,他眼中闪烁的杀意直逼凌瑀,似乎正处于暴怒的边缘。老者十分奇怪,神秘男子修为不俗,可是怎么就会被凌瑀击碎丹田呢?
老者说完,猛然抬起手臂,扇向凌瑀的面颊。在他眼中,凌瑀不过是蝼蚁一般的存在,根本没有资格让自己出手。如果不是他的师侄被凌瑀废掉修为的话,他根本不屑于理会凌瑀。但事已至此,他只能不顾身份,对凌瑀出手。他是那处结界中的某一方势力,作为第一个出山的修者,他不能看着自己的师侄被人殴打而忍气吞声。对他来说,尊严不能丢,哪怕他会落下以大欺小的名声,他也在所不惜。无论何时,面子无价。
望着老者如同瞬移一般出现在自己面前,凌瑀刹那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真的不顾身份,不怕被世人诟病为恃强凌弱,也要对自己出手。更没有想到对方的速度竟然这么快,眨眼间便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不过在这电光朝露之间凌瑀已经没有退缩的余地,他紧咬牙关,于匆忙之间将神雷之力灌入《苍龙劲》,同时将周身所有灵力运于拳尖,以此来抵挡老者的巴掌。他明白,对方不仅是要取自己的性命,更是想当众羞辱自己。凌瑀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也必须接下对方这一掌。否则的话,凌瑀必会葬身对方的掌下,而且,还会落下一个被人一巴掌扇死的笑话。所以,凌瑀在迎向老者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当凌瑀和老者的双掌相接之时,一股巨大力道夹杂着汹涌的杀意自老者的掌中溢出,直接将凌瑀的铁拳包裹,并且顺着凌瑀手上的皮肤钻入了他的经络之中,肆意游走。那无法抵挡的力道让凌瑀疼痛难忍,虎口瞬间被震裂,鲜血自虎口中滴落,触目惊心。凌瑀被那股力道震退了七步,才缓缓地稳住了身形。而后,凌瑀暗自调息,将心头的那股悸动强行压了下来。他知道,如果刚才自己没有倾尽全力的话,手臂都会废掉。
而老者这一边也不好受,虽然他纹丝未动,但是凌瑀拳中的神雷之力却打入了老者的体内。在和凌瑀的铁拳分开之后,老者的手臂慢慢垂下,在外人看不到的袖口中,老者的手臂轻轻颤抖,看样子也受了伤。
交手过后的老者冷冷地盯着凌瑀,并没有立刻再次冲向凌瑀。直到此时,他终于发现,似乎自己的师侄败在凌瑀手中并非偶然。对方功法神异,就连他一个至尊境的修者都受了轻伤,更何况他的师侄仅有问心境的修为呢?不过老者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