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如果说这条矿脉真的如此丰厚的话,那么为什么皇甫恨天和他身后的人不自己开采,反而将这个消息拱手送人呢?别说他们是因为我,我可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凌瑀轻声问道。
“嘿,你这小子还真有点自知之明,他们的确不是因为你才将这个消息告知剑阙的。我猜测,皇甫恨天之所以将这件事当做筹码与剑阙达成共识,应该是皇甫恨天和他身后的人或者势力根本对这条矿藏满不在乎。要知道,矿藏虽然蕴含海量晶石和魔石,但是对修为越高的人效力也就越弱。所以,我怀疑这条矿藏对皇甫恨天身后的人作用非常小,所以他们才将这个消息告知剑阙。同时,也想用这一条矿藏搅浑华夏的水,让武道纪元彻底的乱起来。”姬罗生看了看凌瑀,一本正经地嘲讽道。
“行了,你也别讽刺我了,我知道自己修为低微,很难入您老人家的法眼,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寻找我师傅的线索,就是你用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见得会来。说点正事吧,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剑阙的人,或者说司徒青羽已经知道了矿藏的所在,那么他为什么没有告诉司徒衍呢?再有就是司徒青羽对矿藏十分热衷,他直接前往七星峰开采就可以了,为什么还要掳走我师傅和洛掌门等人呢?凭他们的修为,甚至可以直接对洛掌门施以毒手,然后鸠占鹊巢。可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将师傅和洛掌门等人秘密关押在剑阙之中。他这么做,单单是为了帮助皇甫恨天引我上钩吗?”凌瑀将面前的香茗端起,浅尝一口,不解地问道。
“事情哪有你想得那么简单!当年天机门的创派始祖封印矿藏的时候,所施展的乃是接近仙人境第三个境界的神通,岂是这帮凡人能够解开的。虽然当时天机门的始祖境界并没有达到仙人境,可是当年华夏灵气充盈,他至尊境的修为就已经相当于今世仙人境第三个境界的高手了。就算司徒衍在剑阙中是修为最高的人,也不过是仙人境第一个境界,根本无法以蛮力破开封印。也正是因为如此,司徒青羽才对矿藏的封印束手无策。我估计,后来他也是得到了皇甫恨天的提示,想要撬开洛鸿的嘴,因为只有天机门的掌门人才知道如何解开当年始祖布下的封印。而这,也正是剑阙修者掳走洛鸿等人的原因所在。”姬罗生对凌瑀解释道。
“等等,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你刚才一直说司徒青羽并没有将矿藏的事情告知司徒衍,也就是说,现在的司徒衍还被蒙在鼓里。就算那两位长老告诉司徒衍他们二人曾和司徒青羽掳走天机门的修者,司徒青羽也会找各种借口搪塞司徒衍,而绝对不会将矿脉的事情走漏半句风声,对吗?那么,就是说这个司徒青羽对司徒衍是有私心的,只不过这种私心并不是好意,而是刻意隐瞒的恶念。”凌瑀思量片刻,对姬罗生问道。
“不错,这个司徒青羽虽然是司徒衍的亲生儿子,但司徒衍对他和司徒青冥的态度却有着天壤之别,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区别对待,司徒青羽才对司徒青冥和司徒衍有着一股恨意。况且,贪婪是人的原罪,在绝对的利益面前还能够守持本心,做到不独吞、不藏私的人不是没有,而是很少,非常非常少。即便他们是父子,也会在诱惑面前失去亲情的束缚。因为有了这条矿脉的加持,司徒青羽就能够扶摇直上,摆脱司徒青冥的排挤和司徒衍的不屑。不过,这对你来说倒是一件好事,因为现在知道矿藏的人非常少,只有皇甫恨天、洛鸿、司徒青羽和我们。只要你在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之前将皇甫恨天和司徒青羽的嘴堵住,那么你就有翻盘的机会。而我所说的翻盘可不仅仅是保护住矿藏不被外人所知,因为皇甫恨天身后的人已经知道了矿藏的事情,这件事是纸里包不住火的。但是你却可以在动荡将起之前,把矿藏掏空!”姬罗生眼中闪着神芒低语道。
姬罗生的话让凌瑀心中一动,同时更加佩服姬罗生的腹黑。姬罗生驻颜有术,明明已经活过了万载春秋,但是看起来却如同三十岁的青年一样。而且,在他看似善良无害的外表下竟然隐藏着一颗极其“凶残”的心。凌瑀虽然和姬罗生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却非常了解他的为人,姬罗生贵为通灵阁的副阁主,杀伐果断,往往在谈笑之间便可断人生死,凌瑀之所以和他开得起玩笑,是因为二人私交不错,如果换做陌生人,以为姬罗生是一位可以随意蹂躏的软骨头,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凌瑀曾听安洛烟提起过,当年有人在通灵阁的分部惹事,打伤了分部的六名弟子,姬罗生勃然大怒,面带笑意的将那个家族整整六百人全部击杀。
如今姬罗生看似云淡风轻的说出想让凌瑀将那条矿脉掏空,凌瑀知道,对方是认真的。而且,凌瑀深知这条矿藏已经隐瞒不住了。就算司徒青羽没有将这个消息传到外界,皇甫恨天和他身后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肯定也会将这件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听从姬罗生的建议,在这件事情没有传到华夏各域之前,将矿藏掏空。不是凌瑀不想保护矿藏,为后人留下机缘,而是他们没有实力保护它。
想到此处,凌瑀重重地点了点头,手抚耳垂,一脸坏笑地对姬罗生问道:“老奸商,既然你知道这条矿藏的事情,为什么不自己派人去开采,反而这么无私的将这件事情告诉我呢?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