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阳瞥了一眼容越,“你的耳朵如果没有聋的话那就是了。”
容越撇了撇嘴,“这人不是你的?”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离着他们一定距离且眼观鼻鼻观心的林宿。
“你当整个皇宫都是我的人不成?”胥阳看白痴一样看着容越。
容越噎了噎,转而也发现自己似乎是想多了,这皇宫之中若随处可见胥阳的人,那么他可以直接取而代之了,还用得着楚莲若这一颗棋子么?
当然,他可不敢说出来,若说楚莲若是棋子,他可不敢保证这个将人看的极重的会不会把他打个半身不遂。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楚莲若亦是执子之人。
“你之前突然起身的时候,你家女人的眼神之中有一瞬间的暗淡与愧疚,你看到了么?”之前胥阳心中有怒,是没有朝着楚莲若的方向看去,但是容越可是好事之人啊,他能够猜到胥阳的心理,当然也好奇楚莲若的心理。
便下意识的看了过去,却不想正好看到了那掩藏的极其深的一抹黯然与心伤。
“该死,你怎么不早说。”两人这一路走过来,已经到了囚禁着禁卫军二队其他人的宫殿之中。胥阳冷冷瞪了他一眼,容越觉得自己大概是好人没好报。
“我是刚刚想起来的。”他说的理直气壮,虽然确实是刚刚才想起来,但是胥阳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都已经踏进了院子,他们也不能就这么分开,那也太惹人起疑。
不过胥阳的脸色不好,容越却是笑的满面春风。
众人见礼过后,噤若寒蝉的同时也在面面相觑,翎王爷他们也有耳闻,只是因为看中就将御前侍卫兼定国候嫡子风世子给带走,那他们,还是躲着些的好。
所有的禁卫军几乎是同时低下了头,不敢让胥阳对他们生出一丝一毫的兴趣。
容越看的好笑不已,这胥阳的名声还真是无处不可见。
“笑够了没有?”他冷声道,现在他的一颗心已经早早的就奔到了楚莲若的身上,他一直知道楚莲若虽然说对他确实是默认了,也确实是接受了,但是,他知道在她的身上永远有一个别人碰触不到的秘密,一个可以毁了这段感情的秘密。
不是因为风轻的出现,而是一个楚莲若或许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秘密,那个可以让她可以眼睛都不眨的将一把匕首送入小腹,那个可以任由自己甘愿被至幻的药所折磨的秘密。
“够了,王爷您先请。”容越故意言道,他算是将萧风面上的温润学了个十成十。
一众禁卫军内心忐忑,不过对于翎王,他们作为一个兵,大多还是敬畏的,是的,有敬重,也有畏惧,矛盾着,当然最矛盾大概是对他断袖的这一爱好不敢苟同。
胥阳横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禁卫军,知道萧风不在,他不能任由容越在这里审问,若不然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去夕颜宫。
“来说说看,当晚的情况!”胥阳只是简单的说了一句,众人却依旧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从何处说起。“本王的话没有听到么?”皱着眉头,他再一次的言道。眉宇间有细微的戾气。
“从你开始。”容越见胥阳似乎很是不高兴,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随手止了列队站好的第一人。
林宿朝着他们点头,众人便开始一个一个的说了出来。
第一个说话的是,他冲进了楚莲若的正殿之中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二个说的是他和一群人入了边殿,同样的也是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三个……第四个全部都是一个口径。
看起来毫无破绽,但是越是统一了口径,越让这二人觉得不对劲儿。
一番稳下来,没有任何线索,他们所有人都在说自己进去搜查的事情,就没有说过一句关于在场之人当时有哪些不对的地方。
日头已经偏西,时间不知不觉的流淌着。
二人从禁宫出来的时候,脸色都阴沉着,但是走了一小半的路,容越突然说道:“你今天自从夕颜宫出来便一脸谁欠了你万两银子的模样,我孤家寡人一枚,还真是不解相思苦啊。”
胥阳弹了弹衣袖,不否认。
容越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前方一道人影走来,远远看去,似乎是今日跟着皇帝过来的那位公公。
“这是李公公,怕是来者不善,到时候你自己注意些。”胥阳偏头状似无意的凑近容越的耳边,远远看着倒像是亲昵的动作。
李公公前行的脚步明显的便是一愣,容越觉得这人还挺识趣儿的。
“老奴见过王爷,世子。”李公公却到底还是走了过来。
“李公公这脚步匆匆的样子,是要去哪儿啊?”胥阳明知道这李公公的目标就是他们二人却依旧故作不知的问道。
容越在心底给他这幅装蒜的模样偷偷竖了个大拇指,这人有时候脸皮也是厚的。
“老奴便是来找二位主子的,皇上想要见一见风世子。”李公公恭恭敬敬的同时,脸上也堆满了笑容,缓缓的说道。
“之前在夕颜宫不是刚刚见过?”胥阳有些不满的眯了眯眼。
“这……许是二位主子走的匆忙,皇上后来又和夕妃文妃聊了会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