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施主替我招待贵客,老衲与方丈自然心中欢喜,这便多谢了!”抢在锦缎公子开口之前,大师迅速的将话给说了出来,没有给那人丝毫说话的机会。
容越眸中的笑容更甚,“无碍,无碍,大师跟我自然无需客气,只需回头给我放放水。”他口中的放水让那位大师苦了嘴角。
大师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害怕自己再多留一分,会让这位柳叶山庄的庄主再提出什么要求!
容越看着大师转身离开的速度尤其的快,嘴角动了动,“大师,你可真是放心。”
那大师离开的脚步一顿,“容施主的品行,老衲还是信的过的。”他双手合十,“施主,今夜实在是太晚,若是您不想要与容施主聊天,那么便换一个小弟子给您带路,去禅房里休憩一日也是行的。”
反正决口不提让他见主持方丈的事儿,也完全不提自己招待的事儿……
锦缎公子终于开口,“这便是你们琉璃寺的待客之道?”
“这位公子说话好生无礼,分明是您大半夜的来到这里,不由分说便想与那方丈谈天,这时间点,您可真是好兴致。”上官文慈由于心中烦闷,遂出来透透气儿,不想遇上了这一出,第一眼她就对此人并无任何的好感,眼看着容越与其周旋,那说话的语态,以及处理事情的方式,第一次,她竟然觉得有些熟悉,奈何怎么都想不出来。
这会儿,听到他显然是质问的言语,她听不下去了,或许是因为心中烦躁,本就想要找一个发泄口的她,直接就站了出来,
今夜的月‘色’实在的好,落在几人的身上,清清亮亮,泛着淡淡的光芒。上官文慈今夜着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裙,披着一件藕‘色’的绒袍,月光笼罩在其上,透着一股子清冷。面上与身上的清冷却并没有掩盖那喉咙之中的肃然。
“想不到这琉璃寺之内还有这样特别的香客,看着身份可该是特殊的,这么晚跑出来就不怕有心人的出现?”锦缎公子眸间有微光闪过,虽然只是一闪即逝,却依旧被容越和上官文慈看在了心底。
“有心之人,公子是在说自己么?”上官文慈站在他对面三丈开外的地方,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至少对于她而言。
“姑娘莫要说的这般生疏,可叫我……承。”锦缎公子顿了顿,说出了一个字。
“承么?”上官文慈反问出了声音,他记得,之前与风轻探听消息的时候,有听到一个名为皇甫承的名字,看来便是此人无疑了!
随后,他眼角含笑,“承公子,这是什么意思?”她故作不知。“我可是有了夫君的人,若是与你称呼如此之近,怕不是一件好事。”她眼神微微凝起。
容越依旧站在皇甫承的身边,将上官文慈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看在眼里,眼眸中的笑意就没有敛下去过。
“这是哪家的俊年才子能够拥有姑娘这般美貌的娘子,可真是荣幸之至。”
“想不到你这人儿,对于‘女’子可真是能说会道,关于这一点,本公子佩服啊!”容越突然打岔。
说来也是,这皇甫承,自那位大师开口到被容越强行改变了拜访的对象,也不过就说了两三句话,这她刚一出声,就搭上了这么多句的言语,可真是有心机的很,上官文慈可不相信,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边心思又起的时候,上了中天的月亮却被一朵不知道打哪儿飘来的云儿遮住了身躯,朦胧了这一方前院的身影。
“承公子,问起旁人闺中秘事,可实在是不像你的作风。”容越摇了摇自己的手指,似乎是漫不经心的言语,却让皇甫承的眸光稍稍有了收敛,或许也是觉得自己做的太过显眼了!
“方才,你不是邀我小酌上一杯么,今夜反正是见不着方丈大师了,若是驳了公子的面子,该让你心中不舒服了,你便先行带路吧!”皇甫承这话题转的生硬无比,到底是先一步开口,让容越不再揪着这一个话头不放。
“不执着于知道人家姑娘的事情了?”容越挑眉笑看着他。
皇甫承俊逸的面容稍稍黑了下去,脸上有着不满,却终究没有宣之于口。
“两位若是去喝酒,顺便捎上小‘女’子吧,这寺内着实无趣的很儿。”上官文慈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的,总之是打算跟上去。
容越瞅了她一眼,似乎对于上官文慈此举甚是不满,却见她没有任何反应。只得撇了撇嘴,将到口中的劝慰的话咽了下去。
“姑娘既然都说我是别有用心之人了,又怎么敢与我二人一同迎风捉月,饮酒呈词呢?”
“承公子或许是那别有用心之人,但是你这边上的那位容公子可不是,若真有什么措手不及的事情,他自当是要护上一护的。”
这话可是实实在在的打脸儿。容越笑容满溢,从前就发现了,这上官文慈的嘴儿有时候吐出的言语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你二人是认识的?”
“算不得认识,只是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场,我自然是有几分感‘激’的,这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上官文慈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容越,直将他看的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一方面让这位拿到了把柄,心有戚戚的缩了缩目光。
这般模样,让上官文慈将眉头皱起,或许自己曾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