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阳一直握在手中的杯子堪堪被他捏碎成了齑粉,手一扬,纷飞而去!
楚莲着胥阳似乎没有表情的脸,却分明知道,他生气了,气这位兄长,如此置江山与不顾,殊不知,若此间江山易了主,可还有什么权利可言!再一看,他身下有一摊碎末,便知她感觉无错。 [
“皇上,这样有失妥当。”楚莲若低低劝道,她希望江山易主,却不希望最后的主人是藩国之士。
“夕贵妃,都这般时候了,还有什么妥当不妥当之说,你究竟是何心思?”淑妃当即呛声,完全不给楚莲若面子。
“你又是何心思,如此‘激’动的样子,本妃还真没有见过,难不成……有何隐晦?”都到了这个时候,楚莲若可不会让自己吃亏,该说当然得说,该反驳必须得反驳。
胥容被吵的心烦,“都给孤闭嘴,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场合。”
他们在高台上,所言并不算高扬,再加上,大殿里的紧张气氛,一度达到*,外面的禁卫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嘈杂的很,因而就算是得了胥容的一顿训斥,也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皇上,臣看,还是要让翎王爷出面解决此事才可。”兵部的那位李大人忙不迭的提议道,理智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若是将禁卫军整合成一股力道,对上那三万突发的人马,必不会吃亏太多,再有胥阳的运筹帷幄,结果定会是个胜字。
但是整合成一股,就意味着,胥容必须放弃自己掌握在手上的那一半人马,也不想想,他如何会愿意?
“本王可是被连国国主定为罪犯的,你说,若是我将禁卫军全部收归在手上,会不会灭了那三万人马之后,立即转首对上我亲爱的皇兄呢?这般冒险的事情,您觉得高高在上的皇兄会去做么?”胥阳‘舔’了‘舔’‘唇’,嗜血的笑了,丝毫不在意因为自己的戳穿,会让胥容丢了面子。
“翎王爷,你如今还不是皇帝,就敢如此落你皇兄的面子,这要是做了皇帝,可不是没有他的活路了?”百里长青逮着机会,当下就挑拨出口。
胥阳凝了他一眼,“百里大人,你说,若是你们的王知道有人擅自动了兵权,会如何?”
这一语,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百里长青心中一惊,这是被发现了?不可能的,他的动作有多小心,他自己心中清楚,怎么可能就这么被发现?“你什么意思?翎王爷,你好歹也是个王爷,可别落了自己的身份,污蔑于他人。”
“污蔑于人,原来是落了自己的身份啊!”胥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旋即双手环‘胸’,在那大殿的柱子上,轻轻一靠,态度极为悠闲惬意,“连国国主,你可听见了?”
连国国主脸‘色’微微一变,“不懂翎王爷的意思,只不过,如今,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么,大敌在前,翎王爷就不担心么?”
“本王为何要去担心,这天下可不是我的天下,如今,尚且有连国国主为我皇兄分忧解难,我这个弟弟,到最后终究不过是个外人罢了,比不得您啊,比不得您啊……”胥阳摇了摇头,眼中的神‘色’几乎无人能够看得懂。
就连吵吵闹闹的大殿朝臣,在听到了胥阳的这个说法之后,均有些莫名的心思,似乎,他们的翎王爷是绝对不会让人翻了天去的,但是又为何到了此般地步都不予行动呢。
甚至于,胥阳此刻竟然安心的闭上了双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面面相觑,当真是面面相觑,胥容在胥阳这意味深长的一句话里,黑了脸,却也未再让人将他绑了,毕竟若真到了最后一步,他就不相信,这个弟弟会置之度外。
连国国主‘欲’言又止,却看到了胥容定定的眼神里,没有出声,毕竟他刚刚申请将那一万人马调来,若是这中间出了差池,他的打算说不得最后也得落空。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淑妃的方向,见她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他这才嘘出一口长气儿来。
楚莲若漫不经心的抬头,正看到胥容喘着粗气儿,明显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但是善解人意的她,这一次可没有主动上前,她还不想去做靶子。
至于上官文慈,那是想都别想……
“淑妃,你似乎和那位连国国主是认识的?”楚莲若慢条斯理的说道,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够传给胥容站着的地方。
“荒唐,本妃乃是苗疆之‘女’,怎么能够和连国国主认识?”
“这样啊,我看着你二人的眉眼,还真有些相像。”
“夕贵妃也这样觉得,我也觉得像的很。”上官文慈听到这一番对话,立刻加入。
如今,三万兵马,很容易就能将皇宫封锁,他们若是出去,这番兵荒马‘乱’,反而容易身陨,倒不如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等待上为者的安排。
而胥容,显然是不打算离开的,这大殿里可是有一堆的大人物,说不得便有这兵马的主人,若是能够逮到,擒贼先擒王也是不错的打算。更何况,他不相信胥阳会就这么任人施为。
所以此时此刻安静下来的大殿里,反而只剩下了他们几个妃子的‘交’谈。
上官文慈最后那一句,声音可不小,至少这屋子里的人都听清了。
纷纷的将视线逡巡在了上官文慈和连国国主的脸上。
“这么一说,还真有些相像,这要是不知道,或许还以为是连国国主的妹妹呢。”苏王的附和出乎众人的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