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骂着孟华文,烂菜叶和臭鸡蛋砸了孟华文满身。 ps://
孟奉常站在众人后面,半遮着眼不敢看。
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要是不让百姓们发泄这一下子,这件事只怕是一直难了了。
孟奉常正欲转身离开,人群中忽有人大叫道,
“这不就是那个包庇朱氏的狗官吗?”
听见的人都回过头来,孟奉常瞟了一眼满身污秽的孟华文,只觉得头皮发麻。
不知是谁先说的人一句,
“就是他包庇姓孟的和朱氏!”
“抓住这个狗官!”
而后众人都向着孟奉常的方向而来。
孟奉常忙跑,但是跑不过众人,还是被围了起来,看众人来势汹汹的样子。
孟奉常忙道,
“我是朝廷命官,你们打我是要坐牢的。”
一把菜头撞歪了孟奉常头上的冠,
“我可去你的吧,你这样的人也是朝廷命官,估计这件事没爆出来之前,一定做了不少坏事!”
“对,要是好官谁会去包庇两个作恶这么深的人。”
“就算他是朝廷命官,法不责众,就是打了又如何!”
见众人举起了拳头,孟奉常忙用手捂住脑袋。
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
“且慢——”
众人回头,梳妗缓缓走进人堆里。
梳妗看着孟奉常,行了一个礼,标准规矩得挑不出任何错来。
孟奉常以为梳妗是来阻止众人的,忙道,
“本官可是九卿,若在你太尉府前被打,你太尉府必定脱不了干系。”
梳妗不急不慢道,
“孟大人,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孟奉常心里一咯噔。
梳妗道,
“当初,陛下是说,要孟奉常亲自上门道歉,要孟华文三跪九叩道歉,但如今只有孟华文在宫府前跪拜,您却不见踪影,您这般模样,难不成是忘了陛下的金口玉言吗?”
梳妗态度从容,众人才觉出一丝不对来。
是啊,孟华文错在个人,尚且三跪九叩,一个奉常,利用自己的势力遮掩罪行,作恶岂不更深?
怎么可能孟奉常一点事都没有。
梳妗缓缓道,
“大人,您说您是来道歉的,还是偶然路过啊?”
“若是来道歉的便罢了,若是偶然路过都不愿停留下来道歉,那您可就是抗旨不遵了。”
“孟大人这般苦心经营,甚至攀上朱家以解决棘手之事,若是功亏一篑,岂不是可惜了?”
孟奉常大惊,眼前女子是怎么知道他攀上朱家的目的的?
眼前女子是宫家之人,那么…也就是说,宫家已经知道他挖空朝廷拨银之事了?
孟奉常只觉得心跳加速,耳边嗡嗡地响。
他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心跳得厉害。他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
没关系,没关系,关大人收了他的银子,必定会为他周旋,如今宫家知道,可是宫家没有人在朝堂之上,宫韫和宫霑都在边疆。一时无法将这件事报上朝廷,就算知道了又有什么用。
他还有周旋的时间,只要关大人站在他这边,又有时间,他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更何况,还有那一位,孟家这么急着收敛财物可都是为了那一位,那一位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梳妗笑看孟奉常,
“奉常大人,您说,您是来道歉的呢,还是路过呢?”
孟奉常结结巴巴道,
“我…我是来道歉的,是来道歉的。”
梳妗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就请孟奉常站在孟公子身边等着吧。”
孟奉常心里纠结,想着如何解决朝堂之事。
他一步一步地挪到孟华文身边,仔细看孟华文,已是满身污秽。
孟华文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一下。
众人义愤填膺,
“还当官,这般纵容恶行,是将我们都当成瞎子不成?”
“可不是吗,长诀小姐都被欺负成那样了,这狗官居然还有脸包庇。”
“是官也是官里的败类!”
时不时有人往孟奉常身上砸东西。
孟奉常怕众人像打孟华文一般打他,忙道,
“本官可是奉常,天子近臣,你们打了我,可是重罪,坐牢还是小事,要是本官发怒,在陛下面前禀告,你们可都要掉脑袋!”
没想到民众并未退后,反而道,
“你做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就该打!”
“打你又如何,俗话说法不责众,你激起了民愤,就该打!”
孟奉常忙指着说话的人,
“本官记住你了!到时,本官要算账,就第一个找你!”
“还有你,你!”
“本官全都记住了,到时候,一定要叫你们蹲大牢游街示众!”
说话的那几个见孟奉常指着自己,一下子有些害怕。
对方毕竟是奉常,要是真的记住了他们,捅到上面去,那他们可就真的完了。
孟奉常见众人表情都有些戚戚和害怕,便心上一松,自得地道,
“若你们再敢打本官,本官就要你们偿命!”
众人心上仍有不甘,如今被孟奉常指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如此狗官,竟打不得骂不得,做了错事还如此嚣张当真叫人心里窝火。
众人看着孟奉常,眼神都要喷火,但却都顾忌着孟奉常说的话,不敢上前。
孟奉常自得地环视一周,知道众人不敢打他了,便道,
“那朱氏,又非伤天害理,本官也不是刻意维护她,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