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修,你马上回医院准备手术室,白鸽受伤了。”
江博的声音从电话里急切的传来,墨晋修俊脸骤然一变,皱了眉头,沉声问:
“白鸽怎么会受伤,你们现在哪里?”
楚欢等人没听见江博的话,只是见墨晋修突然变了脸,再听见他问白鸽怎么会受伤,也纷纷流露出担忧,紧紧地看着他。
一时间,客厅里气氛变得紧张。
“枪伤,我们在a市郊外受到了袭击,我们现在正往医院赶……子弹离她心脏处很近,我怕她支撑不下去……”
江博担忧的话让墨晋修两道剑眉皱得紧了一分,颀长身躯从沙发里站了起来,溢出薄唇的话语极可能保持冷静,镇定的说:
“你别担心,我马上让医院派救护车去接你们,我现在就赶回医院准备手术。”
挂了电话,墨晋修不待众人询问,便简单的说明情况:
“江伯伯,阿博他们在郊外受到了袭击,白鸽受了伤,我现在要赶回医院去,改天我再来看您。”
“我跟你一起去。”
颜洛橙和楚欢两人异口同声,墨晋修眸底闪过一丝犹豫,想着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白鸽受了伤,那种画面,她们两个女孩子,能不让她们看见就不让她们看,便拒绝了她们:
“你们去了也帮不上忙,在这里陪江伯伯吃饭,我晚些时间再回来接你们。”
当然,主要是接楚欢。
“好吧,那你赶紧回医院,开车小心些。”
楚欢蹙了蹙眉,不再坚持,只希望他赶紧回医院去救白鸽。
墨晋修眸底闪过一抹温柔,她关心的话语,对他十分受用,轻声答了句好,便转身,快步离去。
****
“黑鹰,开快一点!”
郊区的柏油路上,越野军车在夜色里急驰,朝着市中心静安医院的方向开去,光线昏暗的后排车厢里,白鸽身子无力的靠在身旁男人怀里,平日清亮的大眼睛此刻黯然无焦距,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车厢里,浓烈的腥甜味充斥,让人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白鸽,你坚持着,我先帮你止血。”
江博面色担忧的看着怀里,惨白如纸的白鸽,他刚才给墨晋修打电话时刚击毙袭击他们的人,把白鸽抱上车,此刻挂了电话,便拿过急救药箱,准备给她止血。
白鸽痛得额头大颗的汗滚落,呼吸很虚弱,力气正一点点从自己身上抽离,也许,自己要死了。
她不舍地望着身旁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能这样躺在他怀里,即便要死,她也觉得幸福,见他眉峰紧拧,她心又微微一紧,努力扯动嘴角,却没形成笑,声音轻柔而虚弱的溢出唇瓣:
“老大,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许胡说,我们很快就到医院,你一定可以坚持住的,有晋修给你手术,还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江博脸一沉,低声斥责,深暗的眸扫过她胸前不断流出的血,他眉峰狠狠拧起,低声说:
“我要把你的衣服剪开,帮你止血,你忍着点痛。”
子弹打在离心脏很近的位置,不立即止血,等到医院怕是血都会流完了。
话落,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扶住她身子,从药箱里拿起剪刀,从她毛衣的衣领处开始剪下去。
白鸽的心剧烈的跳了一下,当他剪刀落下时,她原本无血色的小脸瞬间泛起一抹绯红,用尽了力气不让自己闭上眼睛,痴痴地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也许,她很快就会离开他,以后再也看不到他了。
想到此,她心里又一阵悲伤,眼眶突然湿润,有泪很快凝聚在纤长的睫毛上,她才在他身边几个月呢,这么快就要离开,她好舍不得。
眼前浮现出初遇时,他救她那一幕,似乎,从那一次后,他就没有再抱过她,今晚,是第二次。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她被一群混混欺负,他如神衹般降临,赶走欺负她的混混……
从那一刻起,她就发誓,这一辈子都要跟着他。
那几天,是她活了十几年最快乐的日子,可是,也只是几天的快乐,之后他就赶她走,她说她是孤儿,没有家,说要给他当牛当马,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可他还是拒绝,他提出了他的条件,之后这些年,白鸽为了不让他失望,一直很努力的学习,终于,在几个月前她通过重重考核,来到他身边……
江博心无旁鹜、并不懂她的女儿家的复杂心思,剪开她的衣服时,眼角余光瞟到她滚出眼眶的泪水,以为她痛得受不了,他好看的眉头越发皱得紧了一分,柔声道:
“白鸽,再坚持一会儿。”
“嗯。”
白鸽咬紧了唇,虚弱的声音渗着不易察觉的羞涩,此刻,他剪刀过处,她粉色的胸衣都露了出来,都要死了,她还是羞涩得脸红耳赤,在他放下剪刀,大手伸向她胸前时,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抬手抓住了他温热的大掌。
“白鸽?”
江博俊脸一变,皱眉看向她,这一次,他看清了她的脸,由刚才的惨白如此变得赤红如血。
对上她泛着娇羞的眸子,他眸色微微一变,终于意识到什么,懊恼的皱了皱眉,反手捉住她的手,将其拿下,沉声说:
“鸽子,现在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
他那声鸽子让白鸽呼吸一窒……
她伤口处血还在不断的流,脸上的绯红很快又被失血的苍白覆盖,江博不敢耽搁,长指挑开剪烂的毛衣,露出伤口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