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欢真想对天大笑,觉得自己太聪明了,这还没进屋呢,就派上了用场。
只是,她也不能任由墨乌梅摆布,她想看就看,她是哪根葱啊!
“二姐,不是我不给你看,你也说了,晋修有洁癖,他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何况都是一些贴身之物,若是让他知道二姐堵在这里非要检查他的衣服里有没有违/禁品,我想他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哪有说他衣服里有违/禁品了?你不要挑拨离间。”
墨乌梅激动地辩解,眼里快要喷出火来了。
“没有吗,难道是我听错了,刚才二姐不是说墨宅不是随便的地方,不能什么东西都往这里带,不能带的东西我以为就是违/禁品了呢?既然二姐没有那个意思,那我就先回休闲居了,爷爷,我先把东西放屋去,再过来。”
楚欢转头看向墨老爷子,微笑着解释。
“你……”
墨乌梅气得表情都狰狞了,不知道是理亏不知说什么,还是一时被楚欢气得不知说什么,就那样半张着嘴,恨恨地瞪着她。
“阿南,皮箱给我吧,这几步路,我自己可以提过去。”
楚欢不理会墨乌梅的怨气,转头,伸手问阿南要她的皮箱,阿南点头,把皮箱递给她,然而,楚欢的手刚碰到皮箱,旁边突然一股风力袭来,皮箱被墨乌梅抢走,尖锐的声音夹着嘲讽响在她耳畔:
“楚欢,你是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还是怕我们知道其实晋修根本不喜欢你,你越是不敢让我们看你的皮箱,我就越是要看。”
“二姐,不经我同意强行打开皮箱翻看我的私人物品可是侵/犯隐/私的,我是不怕你检查,但你这样的行为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墨家乃a市第一豪门,非比寻常人家,更不是只有金钱没有素养的暴发户,退一万步讲,就算二姐不在乎自己被人形容成粗俗没有修养的女人,也该考虑一下身为墨氏总经理的二姐夫是否也不在乎……”
“楚欢,你说得越多,就越是证明你心里有鬼。”
墨乌梅面目狰狞,她真没想到楚欢如此牙尖嘴俐,前两次见她都是柔柔弱弱,一副逆来顺受,任人欺负的模样。
可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难道她以为搬进墨宅来住就真的了不起,把她自己当成墨家的少奶奶了?哼,她也不想想,就凭她,怎么配!
楚欢秀眉轻拧,清眸扫过墨乌梅手中的皮箱,目光转向一旁一直看戏的陈氏,不卑不亢地开口:
“大娘,您也觉得二姐应该强行打开我的皮箱吗?”
陈氏微微一怔,似乎没料到她会问她,刚才听见楚欢那样说她女儿,她心中自然也是有恨的,但见墨乌梅和楚欢此刻僵滞不下,她做为长辈自然不能像墨乌梅一样粗俗霸道。
况且,还当着老爷子的面,多少她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心中微一思索,脸上浮起一丝虚伪的笑,说:
“楚欢,你二姐要看了你的皮箱才放心,那你让她看看好了,既然你跟着晋修喊她一声二姐,就该对她有着最起码的尊重不是,就算你爸爸过世了,但你还有妈妈,她应该教导你为人儿媳该有的礼貌……”
楚欢小脸倏地一变,在陈氏拿她父母说事,说她没有教养时如水的眸子里一瞬间凝结成冰,连面部线条都变得冷硬,刚才温婉得体的微笑被冷笑替代。
那笑容里渗进了与这季节不符的寒凉,似乎身边的温度也突然降了好几度,连墨老爷子也因她周身散发出的那股寒凉之意而微微一怔。
“大娘,我爸爸过世不到一月,该教导我的他一样没落下,倒是二姐这种不尊重他人**,试图强行翻看别人东西的强.盗行为不知是不是大娘悉心教导的,如果是,那我敬你是晋修的长辈,今天就让你们看我的皮箱,如果不是,那就请把我的皮箱还给我。”
“……”
陈氏脸色一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她不能承认墨乌梅的强盗行为是她教的,这样岂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
但又不想这样放楚欢走,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小梅,把皮箱还给楚丫头,就算你们对楚丫头皮箱里的东西感兴趣,也必须经过她允许,或是由她亲自打开给你们看,断没有强行开她皮箱的道理。”
看戏看够了的墨老爷子终于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威严十足,刚才嚣张刻薄的墨乌梅在他一句话愠怒的话语里不情愿的哼了哼,又恨恨地瞪了楚欢一眼,才把皮箱还给她。
“楚丫头,你先回房放行李吧。”
墨老爷子说这话时,声音里渗进一丝微不可察的异样,似歉意,又不似。
楚欢接过皮箱,就在众人以为她会离开时,她却抿了抿唇,清冷地说:
“二姐,你不是想看我的皮箱里都有些什么东西吗,我现在打开让你看,不过,晋修有洁癖,之前特意叮嘱过我,若是让乱七八糟的人翻看他的东西,他就不会再要,我嫁给了他,就决定以他的习惯为习惯,所以,你刚才提过装着我们衣服的皮箱,虽没有直接触碰到衣物,但间接地,你已经弄脏它了,看过后,你记得照价赔偿,或是重新买一份新的给我们!”
她说得不快,但也不慢,墨乌梅根本没反应过来,苏媛和墨乌栖则是惊愕的睁大了眼,看着她动作熟练的打开皮箱,里面的衣物顿时呈现在众人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