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车停那没挪,刚才见你出来就跟着了,见鬼了?跑那么快。”
一时没反应,麻木问着:“你怎么没走?”
霍继都冲我笑,大手虚搁在我头顶上:“莉莉,我至今没查过你,要是查,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能翻出,你让我停在这个街区,可这块的住宅区你连眼皮子都没耷拉一下,多少,有点儿意思,你到底住哪?”
沈淖说过,霍继都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面上三分善,心歹毒的不得了。
他这么说,就是在怀疑,我不想他知道我勾引他的初始意图是为了治疗‘性冷淡’。
现在沈淖和他的关系又弄不清楚,他这样一试探,我心虚的厉害,觉得自个儿被双面夹击了。
只得谄媚的贴着他的脖颈,极力掩饰慌乱的内心:“继都,我又怎么会害你?你知道的……”
霍继都露出迷惑的笑,话却极尽的冰寒:“别玩阴的。”
刚刚才经历了沈淖的威胁,现在又被他这阴测测的话逼到角落,顿时觉得自己在刀尖上舔血。
眼下,只有一个念头,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得小心翼翼。
于是,攀着他:“能不能送我去学校?今天有课呢……”
霍继都骤然俯下身,脸颊近得几乎要与我鼻头贴着,有些薄茧的指腹磨蹭着我的脸:“行……”
这男人之所以做不到对我那么绝情,主要还是因为我年纪小,又为他放弃挺多东西的。
我在悉尼认识的他,那会儿他在悉尼度假,后来,他回重庆,为了和他搅和,我从悉尼大学退学了,转到重庆。
而且,我告诉他是一个人来的重庆,没有暴露沈淖。
他原本想把我送回悉尼,无奈拗不过我的执着。
临入学校,正要下车,霍继都扯了扯袖扣,握着我的手:“等会儿。”眸底划过一抹探不分明的笑意。
我不避不让,与他呼吸相闻,抿唇:“怎么了?”
放任自己万种风情。
我本就不是什么安静沉稳的女人,刚才他又起了怀疑,要不把一贯的潋滟奔驰到底,肯定瞒不过去。
能成几分暂且不说吧,起码可以让我在日后想起这个男人的滋味。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儿,有点儿什么呢?有点儿蔫蔫的坏。
霍继都修长的指尖在方向盘上玩也似的爬,模样不那么正紧。
“你是物理系的,要不要念国防大学?”话出口的同时眯着眸子瞅我。
我心狠狠一揪,国防大学咧,高等的不能再高等的神圣学府,一般人挤破头脑也没得进去,顶多卡在半路。
他霍继都是有多大的能耐能把我给弄进去?
那天睡完他,他让唐七告诉我以后别找他,怎么这会儿态度就变了?这般耗费心血?
正傻呆呆考虑他的想法,他冰凉的指尖触过来,摸着我火热的手心,我盯着那漆黑中卷着不少算计的冰冷双眼,一下子就镇住了。
“说真的?没骗我?”
霍继都笑了,笑的特别好看,一本正经:“对,玩儿你的,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