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疾步远去的讹里古,耶律图欲兀自在白雪皑皑的山道上伫立了片刻,轻抚着咕咕作啼的信鸽转身进了大石棚。
猛一抬眼,惊见洞窟内的小女人打着赤脚下了地,身上只裹着他那件单薄的中衣,只因衣衫大得夸张,越显出她的单薄与纤细,攒眉扫过泛着焦糊气味的吊锅,满怀歉意地望着他,“我。。。。。。”
上下打量了她几遍,并无怪罪的心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半真半假地数落道,“好一个女娃娃,连口粥锅都看不好。哪个男人要是娶了你,后半辈子怕是要饿死了!”
美睫低垂,无可奈何地撇了撇小嘴,“身堕娼门,许是天大的幸运。倘若嫁了人,只怕会被夫君打死。”看了看指间烫起的血泡,将受伤的小手推到他眼前,“喏,火烧火燎的痛,也不知要过多久才会好?”
眉心骤然一紧,赶忙将她送回了榻上,自腰间的蹀躞玉带上取下一枚錾花银囊,取了些獾油仔细涂抹着伤口,口中轻声数落,“真不知你是怎么长大的?在家时不需洗衣做饭侍奉父母吗?料定你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娃儿,你倒死活不肯承认。现在怎么说?坦白告诉孤王,你家孜处,姓甚名谁?”
“我。。。。。。”一阵心虚,慌忙避开审视的眼光,“我忘了。”
“忘了?”明知搪塞,不知该说她什么才好。
“是,是忘了。”慌里慌张地点了点头。
双手攉住她的双肩,令她直视自己的脸,“孤王要你说,孤王要知道你的一切!你属于孤王,是孤王的莫逆知音。”
“属于?”微微挑眉,满眼不解。
“是的,属于。”
“不,先生。木末只是风尘中的一缕落花,从不属于谁。”
“什么话?得了孤王的宠,便是孤王的人!”心头乍然一缕锐痛,微微眯起双眼,“莫不是,你还是别的什么打算?”枕下的那个荷包已被他亲手焚毁了,记忆里的荷包却永远地留在了那里。。。。。。
敏感于他话里的深意,沉默了片刻,问得直白,“先生可愿娶我?”
“这有什么区别?没有那虚妄的名分,孤王一样可以给你宠幸!”
“名不正而言不顺。木末求一归宿,先生不恳应允。”
“身份悬殊,只恐惹人笑柄。”
“木末了知先生的难处,不愿为难先生。然以色事人,难得长久,但求先生放木末一条生路。”
“呵,”敛眉嗤笑,满心嘲弄,“世人皆知你与孤王相好。娶你——谁人有这个胆量?”
“或许有,或许没有。心中期许,却并不执求。”忘乎所以,记忆深处隐约浮现出那枚金环。。。。。。
屈指提起低垂的小脸,不解女儿心思,“孤王对你不好么?”心凉,眼中浮动着淡淡的哀伤,“还是——你的心里已有了别人?”
“不!没有——”
用力扳回别向一侧的下巴,注视着女人深不见底的眸子。猛然俯身攉住柔软的唇,脑海中晃动交叠着耶律尧骨修罗般俊美的脸孔。。。。。。
“呜。。。。。。放开。。。。。。”拼命挣扎,口中腥咸泛滥。怎奈她挣扎的越厉害,那副霸道的唇齿就箍得她越紧。
她该受到惩罚!
他要她明白,她是他专属的侍妓,她活着的全部就是为了取悦于他!
面对她激烈的反抗,不由升起一丝怒意,舌尖蛮横地撬开贝齿,独享着一片浓重的血腥。。。。。。
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倔强的眼神,颤抖的唇瓣,勾动着他心底叛逆的冲动。
女人猛然挣脱了他的吻,小手紧紧捂住淤肿的红唇,仓惶后撤,一副见了鬼似得神情,“不要。。。。。。不要碰我!求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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