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在巷子里一连兜了几个圈子,终于哼着小曲回到了“辛夷坞”。长长出了口气,大咧咧地倒在榻上,将一只耳朵贴在墙上,屏息聆听着隔壁一双鸳鸯的动静。
心里暗暗发笑:呵呵,换个猴急的,早该宽衣解带,嘿咻嘿咻了。再看这二位,一点热情澎湃的动静都没有,这斯文人就是斯文人,躺下之前还得调弦、校谱、吟诗、作画,烦不烦呐?
脱了外衣,栓了房门,刚要躺下,门外忽然传来泼妇似的大骂,“茶花——你给老娘滚出来!我知道你在这屋里。老娘亏待你了么,你这么害老娘?当你是自己人,才没叫‘眼睛’跟着你外局。你倒好,半路落跑居然把客爷给甩了。好好的园子,砸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茶花被穆爷的哭喊声吓了一跳,轰然坐起,披上衣服直冲出房门,慌里慌张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穆爷——”话未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地一嘴巴。耳朵闷响,眼冒金星,打量着横眉怒目的穆香云半晌说不出话。
穆爷挑着兰花指直戳向她眼前,“你个不开眼的,挨千刀的,你倒是什么人都敢得罪啊!来接你的爷们儿带着人马闹上门来了,再这么下去生意没法做了!不是我穆香云不仗义,我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你自己看着办吧,人就在门口等着呢。”
耶律图欲被窗外的吵嚷搅得意兴全无。好容易找着点情绪,全被这突然闹上门来的泼妇给搅合了。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攥在掌心的小手,推开房门对着靠在门外的讹里古问道,“原想寻个清雅之所,何人在此吵吵闹闹的?”
一抱拳,尴尬地应道,“回爷的话,对面好像。。。。。。又让人给砸了。”
脑门儿发胀,眉心赫然攒起深深的沟壑,“哪里来的狂徒,成心不把孤王放在眼里么?”
讹里古瞟了连哭带闹的老鸨子一眼,竭力按着主子的火气,“主子息怒,这次可不是恶匪临门,烧杀抢掠,是那姑娘半路上落跑,惹毛了客人。这事儿不该您插手,主子少安毋躁。”
大木落只穿一件单薄的中衣,扒着窗户向庭院里张望,惊见穆爷与茶花在外面争执起来,居然还动了手。赶忙扯了件袍子跨出门外,“发生了什么事?”
茶花自知闯下了大货,皱巴着发烫的小脸嘟囔道,“那该死的车官儿一路上奚落我,我不过是想给他个小小的惩罚,害他跟主子交不了差罢了。谁知那人讲起话来嘻嘻哈哈,动起手来却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急得直跺脚,“哎呀,只图一时之快,惹祸上身了吧?”原地转了几圈,转向不远处的耶律图欲,“先生,这可如何是好?”
淡然摇了摇头,“既是有错在先,不如去给人家陪个不是。错就是错了,随人家处置。这事放在谁人身上也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找上门来与你讨个说法。”
穆爷认可地点了点,“是是是,先生说的极是。这是没碰上脾气大的,若放在哪位王亲贵胄身上,不掀了我那小庙就算好的。保不准跟‘辛夷坞’一样,被人一把火给点了!”
被人揭了老底,耶律图欲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一声忙着退场,“咳!时候也不早了。折腾了一天,本王也乏了。”拍了拍小妮子的肩膀以示安慰,转向讹里古吩咐道,“来人啊——备马!打道回府,挑个清静的时候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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