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他们的话感觉像是被天打五雷轰一样被定在那。我掐了自己一下,还挺疼。
王子月看我还是一脸的茫然,不由得担心地问:“大哥哥,我们真的没有看见你说的什么蛇,出来的路上也没有发生你说的那些事,你——”
我点点头,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身子又躺回到床上。等了一会,我发现他们还是在看着我,害怕他们还会担心,便笑着说:“没事,我只是感觉有点累了。”
王子月和毕老板对视一眼,好像不清楚我是不是没事了。最后王子月递给我一双筷子,让我吃饭,随后两人便离开了屋子。
我还真有的饿了,可能昏迷了很久,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安魂岛的物资很稀缺。这里常年受气候的影响大部分蔬菜无法种植,而且现在距离运输船到的时间不远了,存货差不多都吃光了。我碗里的这些估计是本岛最后的存货。
此岛风景不错,民风淳朴,只可惜它坐落于一个恶魔之地的上面,注定了它如同一部鬼故事般的结局。
想到这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后面不曾有的蛇咬的伤口,可是我的手指摸到了一个伤疤。我腾地一下坐起来,用手机拍了一张脖子后面的照片,心里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恐惧。
我看到了,在我的脖子后面有一个暗紫色的伤口,但是不深,好像已经有愈合的趋势。突然之间我有一个毛骨悚然的想法,难道那条蛇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到?
记得小时候奶奶给我讲了一个民间的鬼故事。传说小孩是能看到鬼的,所以葬礼这种不吉利的场合是不能让小孩子参加的。
而有些鬼就专门缠在小孩子身上,那种鬼别人是看不到的,只有那个小孩,从小到大都能看到。
据说一户人家的小孩,看了别人家的一场葬礼,晚上睡觉的时候梦到了那个死人从棺材里复活,从那时起便精神萎靡不振,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大人们急得什么方法都试了,什么大夫都看过了,一点好转都没有。最后他们请来了神婆,神婆看了之后认为这可能是鬼上身,必须用牛血滴在孩子头上用镜子去看。
家里人也是病急乱投医,还真用了这个方法。在那镜子的中主见出现了一个人影,它趴在孩子的肩头吸孩子的血。
小的时候家里对我的管教很松,心里暗想了一下好像我小时候还真看过葬礼。那这条蛇岂不是一条蛇鬼?
无来由得我感觉脖子后面又是一凉,吓得我摸了摸脖子。并没有什么异样,还是只有一个伤口。我松了口气,相比于再多一个蛇咬伤口,原来那个伤口消失可能会让我更觉得恐怖一点。
不知不觉,当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面前的碗都空了。刚才我说的还有一些问题,其实本岛不缺少食物,靠山吃山,看海吃海。
岛上可以打猎,海里能够捕鱼。只是我不能吃腥味大的,所以岛上我能吃的东西还真不多。吃是最好的解压方式,很多人暴饮暴食也是这种原因。
看着眼前的空盘子,心里的界限和压抑消失了,我也放松了下来。或许有很多种可能,不一定就是鬼所为。
我举起手机又拍了一下,那个伤口还在。我叹了口气,一头躺在床上,还是神仙划水。
之后的几天我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的,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完全活在梦里,虽然梦也不善待我,经常梦到蛇和鬼。
我以为这种生活一定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运输船、还有接我们回去的船来到这个小岛。对于从这里走了之后去哪里我没有什么想法,即使是回到刘光那里我认为也没有什么问题。
经历了这些我也大概明白了,所谓的纠结与忧虑都是人为创造出来的,接下来的生活让我很抗拒,能晚一点开始就晚一点开始。
本以为这一切就这么能过去,可是上天总是对我有恨,容不下我闲下来。
这天我正在和毕老板一起在海边的一处礁石上看着海风,喝着小酒。王子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边,那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我问,心说王子月一定遇到了什么很严重的问题,否则以她的心性不可能表现得这么不淡定。
“出事了。”王子月说。
毕老板听了,也探过头来说:“小月,什么事啊!不会是补给船出事故了吧?”
王子月还是不肯说到底是什么事,只是重复道:“大哥哥,你过来一下,它很蹊跷。”
我们跟着王子月走,顺着一条很陡峭的山路走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屋。在小屋前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王子月停了下来,招呼我们躲到一个石头后面。
“就是这里。”王子月说,“你们说话声音小点,不要打草惊蛇。”
我盯着那边的小屋,只恨自己出门的时候没有带着望远镜。于是懊丧地说:“我应该带着望远镜的,之前几天看海的时候一直带着的。”
毕老板捅了捅我,说:“杜老弟,我不会看错了吧?那个小屋的衣架上挂着的不是我的内裤吗?”
“怎么会?”我眯起眼看着那边,“毕哥你眼睛也太好了吧!”我仔细看,还真的是很像很像。
“我去!这家伙不会是变态狂吧!连你毕哥的压箱底纯棉内裤都偷。”
听了毕老板的话,我心里也是一抖,不是害怕,而是恶心。
“这里就是我们之前住的那个房子。”王子月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