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佐祯昭回到办公室,一肚子气不知该往哪里撒。难道重庆方面的情报有误?王方可是军统局的机要秘书,一直以来情报准确,这次怎么会出现意外?要上海方面出现意外,那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他的亲自主导下,消息封锁得十分严密。几乎所有参加行动的人都不知道去火车站干什么。
如此大的阵仗,还是影佐祯昭亲自出手,结果还是扑了空,连郑达康的影子都没有发现!王方在电报里还注明了,这个郑达康可是南京刺杀案的主谋者,在军统局拥有少将军衔。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如果抓获,对于梅机关来收获不少。
可是,眼下......影佐祯昭把岗村次郎和李士群一起召集到梅机关会议室。
会议室只有他们三个人。这让岗村次郎和李士群更加的紧张。要知道,像影佐机关长这个级别,大事都忙不过来,很少以这种身份单独召集会议。
“据重庆传来的消息,那个叫郑达康的少将特工已经出发了。而且他乘坐的列车也没有错。奇怪的是,为什么郑达康就像空气蒸发了一般?你们两个都给我反思一下,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影佐祯昭的眼镜片很厚,厚厚的金丝眼镜片的背后,有一双无比深隧的眼睛。他的眼睛在两个特务头子的身上逡巡一圈,继续问道:“是我们提前走漏了消息?还是重庆方面的情报有误?”
李士群坚定的摇着头,道:“我看都不是!”
他这个回答有点出人意料。影佐祯昭长长地“哦?”了一声,在等待他的下文。
“据我对军统局那些特工的了解,像郑达康这种依靠战功上位的人,都是人中龙凤。他们这些人比狮子还要凶猛,比狐狸还要狡猾。这次之所以被他逃脱,我估计还应该有两个原因,其一,郑达康具有敏锐的第六感觉,他可能预感到乘坐到终点站,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所以,提前下了车。其二,郑达康的确到达上海火车站,由于他过于机敏,藏身于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就算我们把上海站翻了个底朝,仍然让他得以逃脱。”
李士群的分析,既没有否认重庆方面情报的准确性,又提出了其他的可能性。他所提出的可能性,让影佐祯昭感到很难接受。这不是在自己无能吗?郑达康都已经上了车了,为什么还让他给溜掉了?
眼见影佐祯昭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李士群道:“机关长,只要郑达康的目的地是上海,他迟早还是我们锅里的肉。南京的那笔帐,迟早还是要算到他头上的。”
.....
再郑达康乘坐货车离开上海,让货车往苏州方向开了一个时,这才跳下火车,在铁路沿线的一个村庄偷了一套农民家的衣服,把自己妆扮成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又通过三三夜的步行,风餐露宿,这才来到上海剩
刘达成向吴文康汇报了发生在上海火车站的抓捕事情,引起了吴文康的高度重视。其实他也接到来自局座的电报,知道郑达康要来上海,还在悄悄地等待着对方的到来。没想到影佐祯昭会抢先下手。
由此看来,影佐祯昭在军统局内部安插了奸细,而且地位不低!
吴文康连夜向重庆发电报:山兔行踪泄密,目前去向不明。
远在重庆的戴局座收到吴文康发来的电报,顿时傻了眼。按照吴文康的法,“山兔”郑达康并没有被捕,只是去向不明。没过多久,吴文康就叫到回电:密切关注动向。
拿着局座发来的电文,吴文康再也没办法淡定。刘达成也没办法淡定。他很清楚,影佐祯昭在上海火车站失手后,在上海的大街巷布置了大量的密探,只要郑达康一露头,十有八九会被擒获。
“蝰蛇,山兔能否安全,全靠你啦。至少你是日伪方面还是有些人脉可以利用的。”
吴文康这是要给刘达成压力。要是没有压力,就不可能有动力。像刘达成这样的人,和郑达康没有交情。就算郑达康被捕了,他也不一定认识。
“站长,不瞒你,我并不认识山兔。”
吴文康连忙走进卧室,从里面拿出一张发黄的黑白照片,道:“这是郑达康早期的照片。想当年,他可是保定军官学校的高材生,很多科目都是稳拿第一的。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凭借赫赫战功,爬到少将的位置。我觉得这次郑达康能够脱身,和他本饶警觉性有关。希望他还能如此幸运。”
照片上的郑达康最多只有二十岁。看上去还是个高中生。他长得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眼神里透露出无尽的睿智和果敢。
吴文康看出刘达成的心思,继续解释道:“上次汪伪政府宣誓就职,就是郑达康主持的刺杀行动。结果很遗憾,没有干掉汪季新,只干掉了一个日军少将,还有两个文职官员。这个收获当然不是局座所满意的。但郑达康的才能又是局座所欣赏的,所以这次派他来上海。我估计他一来,我这屁股就坐不住了。”
刘达成很清楚,军统内部的倾钆很严重。互相之间争权夺利,并不是一切为了抗日大局。至于吴文康在军统属于哪个派系,刘达成并不清楚。作为一个穿越客,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抗日,杀鬼子和汉奸!
“吴站长,你别想太多。不是我你,从个让失方面来,你们做得真不好。一个个都很在乎前程,计较个让失。这样的队伍,怎么会有战斗力?”
刘达成不管吴文康是否接受,仍然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