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娘家寇家都准备再送一些人来保证自身的影响力,更别说其他人。
宫里赐给朱延平过生日的戏班子,那位‘花’旦名角苏小月在秦淮号称价值十万,是传说中的人物,还是被朱延平眼都不眨直接留在卫城,跟着一起做衣服……
卢象升也要急着回大名府,朱延平骑马相送,两人聊着,卢象升道:“这回过去,估计下回见面就是夏收之后了。你在南皮甚是瞩目,凡事多思量,别落人口实。”
朱延平点着头:“恐怕也说不准,如今多事之秋,‘弄’不好明日又会碰面,也说不好就成了永隔。建斗兄,握好兵权,我们才能为国为民,出绵绵之力。”
京里的事情朱延平给谁都没说,望着马前官道,继续说:“盐山那边开始装货,估计会在四月初六左右运抵大名,另有米粮两千石,豆料三千石会在今日装船,建斗兄多多保重。”
说罢驻马,卢象升马上扭身拱手:“宗柔也是,书信联系。”
“书信联系。”
朱延平拱着手,看着卢象升五十余骑策马疾驰而去,对身旁楼靖边道:“走,咱们该干正事了。”
调转马头,找到正在练习马术的曹少钦。
驯养马匹几千年,对于马术也不会只停留在骑的好不好,也有好不好看的说法。曹少钦拍着马脖子,控着座下马跳舞,马蹄有节奏踩踏,起起伏伏,玩的不亦乐乎。
两人来到草棚下,朱延平端着酒爵问:“京里的事情,少钦应该是知道了,说说,我该怎么办?”
曹少钦摇头:“我没什么主意,你知道我的情况,京里事情我搅进去是自己找麻烦。事情也是明摆着的,这事儿不简单,你不是寻常重将,你若寻常了,车骑幕府也就寻常了。”
朱延平一口饮尽爵中酒,笑道:“你这不是给出意见了?没得选,我只能杀人。”
他以为曹少钦会劝他,说这是一个误会,显然,曹少钦和他站在一起。
“怎么杀?”
曹少钦问一声,缓缓道:“宗柔,魏忠贤这个人对我们还是可以的,他杀了我义父,这是一码事,却放过我,这也是一码事。这件事儿,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人海了去,把握好尺寸,很关键。”
关键还是尺寸,朱延平也不认为侯兴国这个‘混’帐东西会吃饱了故意去打自己的堂兄,有很大的可能就是被人当枪使唤,毕竟侯兴国这个人他没打过‘交’道,二愣子的名声可没少听。
朱延平看着曹少钦,‘露’出微笑:“少钦,我相信杨千户的推断,这是一起‘阴’谋。可于情于理,我又不得不做出反应,这也是那些布局的人所筹划的。为的,还是‘逼’迫我们与老魏翻脸,或借我们的手给老魏找麻烦,或借老魏的手灭我们。只要闹大了,皇上那里就少了我们这些最强骨骼。”
“‘肉’打人是不疼的,骨头才疼。我不清楚是哪些人在背后算计,毫无疑问的是,这些人保准出身士绅,是世代官宦或有钱人。那我就杀盐山的有钱人,如何?”
曹少钦皱眉:“怎么个杀法?”
“还能怎么杀?一刀两段,押送京师。”
曹少钦当即找到温体仁赶赴盐山,准备清空人满为患的牢狱。
朱延平则接见土默特部的谈判使者斯钦巴日。
“车骑将军要的人手,商队里有一些人能做,具体多少小人还要去问问。”
被朱延平召见,斯钦巴日一身青衫儒袍,洗的白白净净,胡须也早早剃成中原流行的八字胡,一副斯文人打扮。
他想不明白,大明有足够‘精’美的棉毯,这位车骑将军怎么还找人要制作‘毛’毡。塞外的‘毛’毡毫无价值,他们缺乏足够优秀的渲染技术。
朱延平点着头,手里翻着关于土默特部的资料道:“听说,建奴派了使者去你们那里?”
“不敢有瞒大朝廷,来人意在唆使我部背离汗庭。我们土默特人仰大朝廷鼻息、厚恩,才能占据祖先旧地,不敢忘却大朝廷重恩。”
朱延平笑道:“如此尚好,我们大明人最讲究恩报。朝鲜一向顺服,以至于被日本灭亡,王室流亡于辽东,国祚将灭。是我大明出兵,击败二十万日军,为朝鲜复国,不取李氏一土,也拒绝了朝鲜奉还版籍归附之意。”
“你们土默特人是本将军在塞外的第一个朋友,我可以‘交’底,‘插’汉部若不行,我们大明朝廷,会另立汗庭。多余的不方便说,反正你们也应该知道,塞外的土地过于贫瘠,我们看不上。但给朋友,要给敌人要好,不是吗?”
斯钦巴日双目一亮,朱延平继续说:“建奴做大,根源在于朝廷党争,也在于为朝鲜复国,国库消耗不菲。如今我大明政通人和,各处新军‘操’练,他日兵压辽东收复旧土,以后就没了‘女’真人的说法。”
“本将军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在塞外强盛,说实话,‘插’汉部首尾两端,朝廷的意见很大。将我的意思带给你们的济农,若这次买卖做的好,明年朝廷会册封你们济农为汗。而你,我的朋友斯钦巴日,我‘私’下以为,你应该拥有更多的土地。”
看着一脸‘激’动似乎都忘记说话、不知道是装的还是故意显‘露’自己心情的斯钦巴日,朱延平挥手让人端来两杯酒,端起一杯笑道:“这里的买卖谈完后,你去一趟京师四夷馆领个官身。若上面给我面子,以后你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