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寒看着陆子航和凤歌入了包厢雅座,并没有多少反应,仍旧不动神色饮茶。
包厢内,凤歌早已猜测到陆子航的心思,故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欲擒故纵。
“陆公子,你的速度倒是挺快的,难不成是我们刚离开你也就追上来了?”凤歌试探地问道,至今仍旧不能完全确定这家伙到底会不会武功,心下猜忌着他并非染了风寒,而是借故离开。
如果真的是借故离开,到底有什么时候能让他这般借故,连下人都提防着呢?
“差不多时候,两三个人,走得快。”陆子航温文笑着大道,亲自替凤歌倒了杯茶。
“陆公子真是客气了。”凤歌连忙接过茶盏,道:“不知道陆公子有什么时候想同我商量的?”
“先请问凤姑娘可出师了?”陆子航问道,认真问道。
“当然,一年前就出师了,前几日才回去见过师父。”凤歌笑着答道,她知道,这家伙上钩了。
“凤姑娘,那我便直说了,我名下不少商行和镖局一年倒头都要走这西南大山好几趟,山中不仅野兽劫匪多,奇门遁甲各种阵法亦不少,所以……”
陆子航话还未说完,凤歌便打断了,道:“陆老板是想留下我?”
“正是。”陆子航笑了。
“那待遇呢?”凤歌急急问道,一脸欢喜。
“凤姑娘愿意留下?”陆子航欣喜不已。
“那要看看陆公子开出的待遇如何了,我之前可遇到不少商队。”凤歌说道。
“自然不会亏待姑娘的,这待遇仍由姑娘开,我看姑娘武功应该不差,不妨任一个领班?”陆子航说道。
凤歌引陆子航去解阵法,便是看中他手下缺这样的人才,这一步一步都在她掌握之中,只是这时候,她却狐疑了,没想到事情会进展这么顺利。
陆子航竟可以不顾她是女人家而让他担任侍卫领班?!
且他可是对女子保持一定的拒绝,不近女色到了过分的地步了。
陆子航见凤歌没说话,试探道:“还是……换作……”
“陆公子,你就不嫌我是个女子?”凤歌问道。
“女子有这能耐,一样可以挑大梁。”陆子航笑着说道。
“陆公子真是开明!这活我凤歌接下了,就冲着你手下人救了我一命,待遇我也不多求,陆公子随意。”凤歌很是爽快地说道。
“凤姑娘比一般女子爽快啊!”陆子航称赞道。
“都不知道陆公子这话是褒是贬了。”凤歌打趣地说道。
陆子航一愣,道:“自然是褒义,难得能见到凤姑娘这么爽快的女子。”
“哈哈,多谢主子夸奖,我师父还天天念叨着我没点女孩子家的样子呢!”凤歌笑着说道,她口中的师父自然是凤老太太了。
“主子?”陆子航挑眉问道。
“正是,凤歌既入陆公子门下,自然这礼数要守着的。”凤歌说道。
陆子航这才点了点头,道:“那从今日起,你便同我那两个贴身侍卫同行。”
凤歌点头答应,心下纳闷不已,不近女儿如他,怎么会把她安排在身旁呢?
然而,很快,她便知道为什么了。
是夜,整个商队便在客栈留宿了,陆子航却先行离开,一个人都没有带,说是先行往帝都去。
而凤歌是翌日才得知此事的。
早膳后,才刚走到院子里,便被一个黑衣人拉了过去。
她当然知道是谁了,昨日上茶楼就看到了。
“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凤歌笑着问道。
“端木瑶瑶和陆子航的事情,与我无关,更无你无关。”穆子寒开门见山,并不多废话。
“怎么会与你无关?待我寻出他俩通奸的线索,非得闹得天下皆知不可!”凤歌脱口而出,从来都是这样,在这个男人面前便一点冷静也没有,什么话都藏不住。
“通奸?”穆子寒冷笑,又道:“过去十年,她的任何大动静,我都知道,同陆子航根本没有任何交集。”
“是吗?那她为何口口声声称陆子航是她未婚夫,那日你也见了,在离城的时候,她哭得多伤心,子寒,端木瑶瑶并不简单,她的手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的!”凤歌怒声说道。
穆子寒冷眸一沉,淡淡道:“想多无用功,我也不拦你。”
说罢便转身要走,凤歌急急拉住他,怒声道:“穆子寒,你这什么语气?”
他最近是怎么了,相识这么多年,从未对她这么冷过,这不像他!
“警告,但凡干涉我穆家家务事者,后果自负!”穆子寒还真不留情面。
“你!”凤歌气结,明明知道他这是即将她,是故意的,心,终究还是伤了。
手,仍旧不放开,道:“我娘说了,那黑袍怪人的黑袍布料是出自陆家的织造长,我随他们到钟离,把这件事查清楚总可以吧?”
她可算是明白了,明着来不成,那就暗着来!
“有劳了。”穆子寒淡淡说到。
凤歌瞪了他一眼,低声道:“陆子航又不见了,你若是怀疑他就是那黑袍怪人,他绝对有不在场的证据,之前在西南大山里,他也离开过两次。”
穆子寒一听,微微蹙眉,道:“知道都去哪里了吗?”
“第一次是我撞上的那次,侍卫明明说他在轿子里,结果他却从另一出来,说是前夜就去寻山里的神医了,第二次便是破了阵,他称身子不舒服让我们先行。”凤歌如实说道。
“这一次呢?”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