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剩下的校尉们,这才一个个参拜下去,口称“参见大人”。
陈啸庭没有立即叫他们起来,而是徐徐往值房上首走去。
土红色官服的下拜晃在众校尉面前,此时陈啸庭一句话都没说,但众人已感心头沉重。
这种沉重让他们不敢抬头,眼睛只盯着陈啸庭的官靴,等待着他脚步的停止。
官威这个东西是有弹性的,就看为官的人会不会用,会用的人就能将手下压得服服帖帖,否则就免不了被架空。
来到值房大堂上首,这里摆了一张椅子在,距离椅子最近的是刘建平和王维栋。
值房左侧偏厅是小旗官私人办公场所,右侧偏厅则是一间会客室,总体来说比广德百户所宽敞多了。
解下佩刀,陈啸庭缓缓落座于椅子上,将佩刀“砰”的一声杵在地上。
这声音仿佛砸在众人心头,让房间内的气氛不由更为凝重,有些心理素质稍差的甚至额头冒出了细汗。
看着下方跪着的十个人,陈啸庭缓缓开口道:“千户所校尉千余人,加上差役人数更多,上下井然有序靠的就是铁一般的规矩!”
说道这里,陈啸庭声音陡然拉高,将佩刀再度往地上一杵,厉声问道:“你们就是这般守规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