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洁只觉得后背湿润也分不清是酒水侵染的缘故还是被碎片划伤了后背。她屋里地抬起头,看着林言喜开口道:“那东西……被我……被我交给肖大人了!我不知道下落!”
因着疼痛,林欣洁决定遂林言喜的心愿,将酒方册子的埋葬地点告诉他,可是真的到了开口的时候,林欣洁看到小叔那双已经染上疯狂的眸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坚持之前的说法。
虽然论情论理自己此刻都应该将酒方册子的下落告诉林言喜,毕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但林欣洁还是不愿让住自己起家的东西就这样落到了对自己没有半分好意的林言喜手中。
林言喜自然是不相信侄女的话,大声道:“你还真是死鸭子嘴硬啊!就不怕那东西有保管的命,没有用的命吗!”
林欣洁听出对方话中的杀机。这时候躺在炕上的林老头也接着一只手的力量慢慢地起来了。他大声呵斥着小儿子道:“喜儿,你要做什么!她是你的侄女!你二哥的独生女啊!”
林言喜高高地举起棍子,看着林欣洁道:“谁知道这个死丫头是什么妖魔鬼怪,说不定我二哥的独生女大病一场也是她作得夭!我这是为我的小侄女报仇!”
说完林言喜也不急着落下手中的棍子,看着林欣洁接着又问了一遍道:“小丫头,我再问你最后一遍,那酒方册子你到底藏哪里了?”
林欣洁定定地看着林言喜高举棍子的手腕,一字一顿地回答道:“我交给肖大人了。我不知道。”
“好!你既然自己作死,就怪不了别人了!”
看到林言喜的棍子就要落下,林老太太急忙拖着被打折的腿,尽快赶过来。可是他毕竟是一个受伤的老人,哪里有林言喜的手脚快。
眼瞧着那根棍子就要落在林欣洁的头上,林老头不由地也脚步一滞,闭眼心道,自己还是没赶上。可是他刚刚想到这句话,就听到了林言喜呼痛的声音。
林老头不由地睁开眼,只见,此刻林欣洁身子前倾,用力地拉长了脖子,一口要在了林言喜的手上,而那根刚刚打伤害林欣洁的棍子也早已不知所踪。
林老太太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他急忙走上前,想要叫林欣洁松开,林言喜放手,只是话还未说出来,一股不妙的味道就钻到了三人的鼻孔当中。
“啊!”
三人三张嘴却同时发出了一个声音,愣在了当下。
原来刚刚林言喜被林欣洁咬住不放,手中的棍子飞了出去。说来也是巧,因为这屋内几乎没有阳光,所以林言喜特意备了一盏小小的密封性能比较好的油提灯,可是那根棍子却偏巧砸到了提灯。提灯侧翻,油流了出来,火顺着灯油,与刚刚被林欣洁撞碎的酒坛酒水混合,这不说短短片刻却已经变成了熊熊大火,包围了祖孙三代人。
林言喜见那火越烧越旺,火势越来越强,心中大为慌张,直接丢下父亲与知道他心心念念酒方册子下落的林欣洁,冲向了门口。用力地敲着门。
林老太太看到屋内涌出的黑烟,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安,所以一听到儿子敲门,她就立刻开门,放林言喜出来。可是开门看到屋内的景象,林老太太也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发抖。
过了半响,林老太太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力气,拉住了欲跑得儿子,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喜、喜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言喜用力地朝前走了几步,无奈林老太太是紧紧地抓着,怎么都挣脱不得,转身看那火虽然来得凶猛,不过却因着西风,尽数朝着隔壁的陈家烧去,半点也没有朝着自己肆虐的意思,这才放心地停下了脚步,转身道:
“娘,你别抓着我!怪疼的!”
林老太太一向最听儿子的话,所以便是眼下这种毫无主意的无意识情况下,听到林言喜让自己放手,林老太太也还是乖乖的松开了手。
林言喜拍了拍身上的灰烬,开口道:“没什么!就是这个死丫头不想告诉我酒方册子的下落,便以放火作威胁,要让我放了她!”
林老太太听到宝贝儿子这样说,立刻担心起来。她伸手摸过小儿子的四肢、脸颊,一脸关切说道:“我的喜儿,这死丫头竟然这样坏!你可受伤了!快让娘看看!”
这时,在自己房间里正在进行口角林言成夫妇也听到了不对劲,急忙放下了刚刚的吵架,冲了出来。见主屋已经被火焰团团围住,林言成急了,立刻拍着媳妇的后背道:“快救火啊!”
刚刚展示完自己没有这样说,立刻不悦道:“救什么火!反正里面也只有那个死丫头,烧死了祸星、灾星,咱家就好了!”
林老太太也笑着连连的点头。林家老大见他们母子二人这边冷漠,吓了一跳,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自己刚刚想说的话:“娘!三弟!咱爹也在里面啊!”
经过大儿子提醒,林老太太这才想起了自己的老伴,一扫刚刚幸灾乐祸的镇定模样,疯也似得要朝火海里扑。幸好林言喜与曾氏拦住了她,这才没有让林老太太前去做了火焰的肉馅。
林言喜紧紧抓着母亲的手臂,开口道:“娘!没你不能去啊!你要是去了我怎么办!再说不是有大哥、大嫂、侄子、侄女他们吗?爹爹他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林老太太双眼无神,空洞地看着眼前的空气,无力道:“你爹爹与我父亲数十年了。年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