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县衙的事情,林欣洁随着众人回到了吴家。刚好遇到了来找吴启明与吴启辰玩的金瑞。
“小丫头!小爷我今儿又来了!你可有什么好玩的,快快拿出……”
可惜金瑞的话直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他看到在落在队伍后面与林言文说话的韩明博,一下子差点被自己的说出口的话噎着,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林欣洁看着金瑞的反应,有些不解。顺着他的眼光落到了韩山长身上,林欣洁这才意识到原来这个嚣张的小霸王害怕韩山长啊!
林欣洁眼珠一转,抱着看热闹不怕事的想法,大声回应道:“哎呦!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金少啊!怎么金少今天要来咱家铺子买酒,还是找明哥儿和辰哥儿玩儿啊!”
金瑞听到林欣洁这样大声地称呼吓得连忙摆手,心里期望着不要被韩山长听到。但是事与愿违,韩山长还是被林欣特意拔高的声音吸引,一眼就看到了表情纠结的金瑞。
韩山长一下子就板起脸来,生气道:“金瑞!你怎么在这里?我记得今天书院的师傅特意为你安排了补课,你不怕我告诉你爹爹吗!”
金瑞听到韩山长这样说,一下子脸就白了。他立刻收起嚣张的气焰,变成乖巧老实的学生,连声道:“山长,不是……我,我这就回去上课,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家老爷子。”
说完也不等人回答,自己就一溜烟儿地跑开了,看到这样的金瑞,林欣洁笑的不行。她拉过一旁偷笑的韩维道:“这个金少爷是你们学堂的学生?看不出来,他还挺怕你爹呢!”
走在林欣洁身旁的张远喆抢先开口道:“不学无术!山长有心导他向好,谁知道这个纨绔子弟竟然还不识好歹。”
韩维微微摇了摇头,小声道:“远喆与金少最是不对盘。不过我看金少也没有跻身仕途的想法,所以对读书识字兴趣淡了些。但家父与金老爷关系不错,应了教导金少之事,所以对金少很是上心。”
林欣洁点点头,表示明白韩维的意思,也小声回应道:“其实除了读书识字,考科举,进仕途,还有很多方法可以求得功绩。既然金少没有想学的意思,那何必勉强与他呢!”
这话儿说的稍微大声了点,落到了张远喆的耳朵了,让他的脸色更冷上几分。
张远喆回击道:“什么叫做勉强!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难道没听过‘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吗?不读书!不读书!张某的家仇……”
说道这儿,张远喆猛然停口,硬生生地改口道:“小生想起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未等别人反应过来,张远喆就已经走远了。
韩山长见追之不及,便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儿子身边,厉声问道:“维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师弟怎么会那般生气就走了!你是不是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
韩维立刻为自己喊冤道:“父亲,我与林姑娘只是闲话,哪里惹了远喆师弟。父亲若是不信孩儿,大可问问林姑娘!看我有没有欺负他!”
韩山长瞪了儿子一眼,接着教育道:“你少顶嘴!远喆这个孩子一向懂事,断然不会无缘无故生气的!定是你们说了什么触他伤口的话!”
韩维见父亲这样说,也不争辩,只是没有笑容的脸孔明白无误地说出了他心中的不满。林欣洁不愿看到韩维被这样误会,立刻开口帮忙辩解起来。
“韩山长,小女子作证,我与韩兄并未说什么得罪张兄的话语。还请韩山长不要误会韩兄!”
见林心洁都这样帮忙说话,韩明博也不好继续责怪自己的儿子:“那我就信了侄女之言。”
韩维见自己解释的那样清楚明白父亲都不肯相信,林欣洁只是说了一句万金油的话语,就改变了父亲的态度,心中更加生气,一声不响地将捧在几位大人收拾的工具,都接了过去,一个人赌气搬道了吴家的大门口。
他这才转身对林言文与吴氏、江氏道:“小子今日本就是想帮叔叔婶子搬些东西的。这会子,东西也搬完了,小子就先告辞了。”
说完就真的不理睬韩山长,自己转身也离开了吴家。韩山长见儿子这样更是生气,匆匆忙忙地对着三位大人告辞道:“鄙人也有事情,先走了!”
待到这几人都已经走远了,林欣洁这才想起自己原本准备好要给山长送去的米酒。她立刻对着山长的背影喊道:
“山长!你的酒水!”
可是因为距离太远,韩明博最终还是没有听到。
看见女儿一副惆怅的模样,林言文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好了,回去爹爹用小推车帮你讲酒水送过去就是了。”
林欣洁见也没有别的办法,也就答应了,还说要与父亲一起送酒水。一旁的陈阳也立刻表示,自己也要一起。林父见两个孩子兴致高,便点头答应了。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进门,吴启明与吴启辰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迎接他们。吴氏与江氏忙着做饭。林言文则依这江氏的指点前往吴家的库房寻找手推车。
只是不成想库房十分混乱,林言文与陈庆两人只得一边整理库房,一边寻找着手推车。待整理工作都做的差不多的时候,林言文与陈庆两人终于看到已经被废弃多年、无法使用的手推车。
林欣洁见两人久久未从库房出来,心急去找他们,不想却看到两人正在研究如何修复手推车。
见天色已晚,林欣洁心知今天没办法将酒送走,她轻咳一声,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