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那扇门的缝隙里透着光。苏予晴走过去,把门拉开了一条缝隙,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和五光十色的灯光就一起迎面扑过来。
唯爱酒吧还是那么热闹。
苏予晴置身于这样气氛,一下子又回到了许多年以前。
离开这里好久了,想想当初在这里唱歌的时候,她是那么的单纯,那么的快乐。
至于现在,经历了太多,让她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想一想,倪心老师对自己那么好。却一句都不听解释。怎么会到了这种地步。
“清清……”
有人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叫着。
苏予晴扭过头一看,站在旁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画着淡妆,打扮得很干练的女人。
“你是……哦,范姐姐。”
站在面前的人是这里的化妆师范姐姐。
范姐姐抬起手,习惯性地理了下头发。
“唉,别叫范姐姐了。这都四十岁了,直接叫范阿姨吧。”
苏予晴抿着嘴笑了。
“范姐姐,你还在这里干呢。”
一提起这个,范姐姐就显得意气风发起来。
“不是还在很干,是回来这里干啊。老板真是不错。他以前就说过,等哪天唯爱重新开张的时候,就把我们都着急回来,工资翻倍。果然,唯爱重新开张,他又把我们找回来,工资……呵呵。”
“翻倍了?”
“是翻倍的翻倍。哈哈。”
范姐姐已经笑得很不拢嘴。
苏予晴也很高兴。毕竟是遇到了熟人。以前在这里的时候,范姐姐就经常照顾她。
范姐姐伸手按了下苏予晴的肩膀。这个动作挺爷们的。
“清清,你也是回来撑场子的吧。我就说嘛,怎么可能少得了你啊。你和老板是什么关系啊。呵呵。”
苏予晴知道范姐姐误会了,赶忙澄清:“我和老板……我和老板没有什么啊。”
范姐姐笑着:“别说了。我知道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既然尽在不言中,那苏予晴也就什么都别说了。
忽然,范姐姐又靠近她。
“对了,清清,那个叫荔荔的女孩是怎么回事。还带了个孩子。说是老板的。她是老板在外面的女人吗?你和她相处的好吗?”
“我和她……相处……范姐姐,我想你是误会了。”
苏予晴觉得,有些话真的不能不说,要不然,这个误会就太大了。范姐姐在这种风月场所呆的时间长了。见惯了这种烂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思考问题通常也不会往正常的方向想。
“晴晴。”
忽然有人在不远处喊了一声,苏予晴抬头一看,眼睛就是一亮。
时泽荔穿了一身漂亮的桃红色礼服,脚上踩着高跟鞋,款款而来。
苏予晴正想说话,时泽荔赶忙抢先说了。
“你先别乱想,咱们唯爱是清场,不是素的,也不是荤的。顶多包厢里有两公主,没有小姐,自然也就没有妈咪。我这么穿就是负责招待。”
苏予晴心里只想笑。
这才几天啊。时泽荔就懂了这么多。时家的家教很严,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女孩来这种地方。即便出国读书,家里也是时刻盯着,在外面也不敢乱来。
刚来唯爱,就懂得什么叫清场,什么叫素的,荤的,还什么公主,小姐,妈咪,听着是够明白的。
苏予晴笑着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啊。你可是时家的大小姐,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嗯,这身礼服不错啊。好像有点眼熟。”
范姐姐也是个不怕事儿大的,立刻说:“清清,是不是你穿过的啊?”
苏予晴赶忙说:“不是,我没穿过。”
她这么一说,时泽荔也松口气。她也不想穿苏予晴穿过的衣服。
苏予晴一拍手:“我想起来了。这个是以前的那个领班穿的。那个领班叫桃花,她没有来吗?”
范姐姐哦了一声:“是她啊,人家走了,出国了。跟了一个大款,大款是卖虾米皮的。”
时泽荔的鼻子皱了皱:“卖虾米皮也是大款啊。”
范姐姐说:“开始是卖虾米皮,后来捣腾水产品,开了公司,据说有好几个亿的资产呢。”
时泽荔还是不屑一顾:“好几个亿算什么。我哥……”
说到这,她耸耸肩,没说下去。
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哥哥,哪个妹妹都会自豪。
苏予晴问:“桃花长得不错,那个大款有福了。对了,范姐姐见过那个男人吗?”
范姐姐一脸坏笑,还故意装得很正经:“见过见过,那个男的长得挺气派。五十多岁,头发一根不剩,其余的,四尺多高,三尺多宽,二尺多厚……”
时泽荔接过话来:“听着怎么像是街上卖的切糕啊。”
范姐姐使劲一拍手:“对啊,就是长得跟切糕一个模样。哎呦我的天啊。要不是有钱,谁看得上他啊。”
范姐姐忽然扭过头,看着苏予晴。
“清清,听说你也傍上一个大款,你的那个大款长得不是这个模样吧。”
苏予晴连忙说:“不是傍大款,是结婚,长得挺帅的。不信你问她。”
苏予晴对着时泽荔努努嘴。不过,时泽荔却没有接过话去。她可不想赞扬那个哥哥。
范姐姐眼珠一转,感觉这两个女人之间关系很复杂。
正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人跑过来,对着时泽荔低声说了两句,时泽荔立刻皱了眉头。
范姐姐问怎么回事。
时泽荔叹口气:“那个歌手,就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