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岳捧着这这块玉佩唯有摇头苦笑,未洛泱临死之前还将你藏在怀中,你对于她的重视程度不言而喻。
不管你怎么来的,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将你送回去。
崔岳感到胸口闷的厉害,随后剧烈的干咳起来,突然一口黑汁自口中喷了出来。
崔岳赶忙捂住口鼻,黑汁已经顺着指缝间流淌出来,沾染在胸前领口上。
糟糕!
崔岳赶忙自口袋里掏出霍老怪给的那几包粉面药。
这会也来不及化水了,一仰头直接往嗓子眼里倒了进去。
“咳咳……”
崔岳感觉整个喉咙里顿时一阵火辣,又猛灌了几口水,才总算是顺了下去。
崔岳望着手缝间的残液,心情更加沮丧,看来我的症状越来越重了,难道有一天真的会变成霍老怪口中的怪物?
只能希望这药暂且有点作用,让霍老怪尽快找出医治我的办法。
崔岳直挺挺的倒在床上,眼神空洞。
他没注意到是,静置在桌上的那枚玉佩,兽头的眼睛突然滴溜一转,伸出一条长长的舌头,将方才喷在桌上的黑色汁液一舔而空。
兽头贪婪的打了一个饱嗝,又恢复如初,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翌日,崔岳一夜无眠,顶着大大的黑眼圈,推着那辆老永久,慢腾腾的走在去工厂的路上。
“喂!猪头三,怎么没精打采的!”
杨柳骑着车子跟在崔岳后面,取笑道。
崔岳回头喵了一眼,脑子里一团浆糊,这会哪怕是杨丫头也一样让他打不起精神。
他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继续有气无力的走着。
突然一个白色塑料袋捧到了眼前,里面装的是还有些烫手的白皮包子。
“喏!给你,我怕你还没走到厂门口就饿晕了过去。”
崔岳盯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心里一阵温暖,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体欲言又止。
我这吃不吃包子还有什么关系,反正土都埋到脖子根了,吃了也是给国家浪费粮食,给人民添负担。
“不吃!”
崔岳冷冷的推了回去,二话不说,骑了车子就走。
杨柳手里捧着热乎乎的包子楞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望着远去的背影,恨得直跺脚。
“死崔岳,臭崔岳,你个没长脑子的猪头三!”
崔岳骑到半路,一阵冷风从后背吹过,脑壳子突然疼的厉害。
“这哪来的邪风。”
又赶忙蹬了几脚,向着厂门口赶去。
“崔爷,今天的脸色怎么不太好,是不是夜亏伤身,损耗的有点多啊。”
张浩穿着保卫服站在厂门口,看见崔岳骑车过来,赶忙揶揄道。
“我亏你大爷!”
崔岳骑到厂门口连停都没停,劈手就把张浩的帽子抢了去,扔在厂门口的喷泉池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喂!崔岳,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别让我碰见你!”
张浩跑了几步也没赶上那辆老永久,指着崔岳的背影破口大骂!
“你可以来车间找我,我工具里的家伙什可齐全着呢!”
崔岳单手扶把,懒得理会他,只是扬了扬手。
张浩狠狠瞪了急眼,好不容易才把帽子从池子里捞了出来。
正拿在手里沥水呢,就瞧见杨柳骑个自行车,眼眶红红的,车把上还系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包子。
张浩忙用湿漉漉的帽子拦住了杨柳。
“喂,杨丫头,你得了红眼病了,是不是被崔岳那倒霉孩子气的。”
杨柳狠狠瞪了一眼,气鼓鼓的推着车子就要进厂。
“哎哎,你别急啊,我可给你说,你要坚定革命信念,可别被崔岳的糖衣炮弹俘虏了,这小子肚子里的坏水可多着呢。”
张浩故意说给杨柳听的,心里暗骂姓崔的小子,我也不让你安生。
杨柳一听这话,又想起方才被崔岳故意冷落,心里的委屈更加深了。
眼泪眼瞅着又要掉下了。
张浩一看这情形不对啊,这哪儿跟哪儿啊,自己也没说这混蛋小子什么坏话啊,怎么惹的杨柳眼泪都掉下来了。
“别,别,姑奶奶,咱别在这哭,这哭人来人往的,指不定别人说什么闲话呢。”
张浩求饶道,“姑奶奶,你家崔岳那可是千里,啊不是,万里挑一的绝种好男人,长的还过得去,学问也多,知识面也广,虽然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那对你真是百分之一百的好!”
杨柳本来心里委屈,一听这话立马变得怒气冲冲,就那个样子,还对我好!
“好你个大头鬼!闭嘴!”
说罢,顺手将车把上的包子整个塞进张浩的大嘴,堵住你的臭嘴!
推着自行车气呼呼的走了。
张浩差点被包子给噎死,捂着嗓子咳了半天。
“这两人今天都吃什么了,大清早怎么都和吃了枪药一样,看来不光比翼双飞,这犯起神经病来也是同一天。”
崔岳进了车间,换了工作服就开始忙碌起来。
秦师傅搬来一堆图纸和产品说明书,又吩咐崔岳将工具箱搬了过来。
老秦头望着眼前的进口设备,两只眼都要直了,那眼神就像是看见了二十年前自己的老婆一样兴奋。
“崔岳,今天可要注点意,咱们把进口设备的零部件保养一下,今天可得担心,不敢有任何的差错。”
“好,秦师傅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两人小心翼翼的花了一早上时间,才将进口设备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