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方静躺在自己的床上,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事,心里惆怅,往后的小玲花,虽可以保证其好好的生活,可要是以后长大了,渐渐也就得懂事了,真要向着方静起她娘亲的事来,方静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
“先这样吧,能瞒一时是一时吧,实在瞒不了的话,到时候再告诉她吧。”方静心里暗暗的想着这个决定,或许在往后的时间里,小玲花每天都会梦见她的娘亲,但谁都知道,没有娘亲疼爱的孩子真如一棵草一样。
小玲花现在由着张小霞带着,就连夜晚睡觉时,都由着张小霞带着,毕竟才刚出生的婴孩,家里除了张小霞夫妇有经验之外,其他人也不可能带着小玲花睡觉的,更何况婴孩半夜可是会醒来的,不是把尿,就是哭闹,还得喂食。
半夜时分,方静睡梦中听见小玲花的哭声,不过只持续了一小段时间,想来是小玲花半夜时分饿醒了。
“不哭了,不哭了,来,舅母给你喂奶粉喝,喝饱饱,好好睡觉哦。”张小霞从床上爬起,抱着身旁的小玲花起来把尿喂食。
方静在二楼房间里听着张小霞的声音,心中想着是不是自己把一个麻烦带回了家中,自己的这点同情之心,害得自己的舅母都开始受累,心里非常的过意不去,好在张小霞已然把小玲花当成自己的小孩一样哄着,这才使得方静心里好受一些。
一夜醒来,方静顶着一双大黑眼圈下了楼来洗漱,而家中的小娃也都是如此,陈二林夫妇更甚一些。
“小舅舅母,要不晚上把小玲花给我带吧,晚上你们也能睡个好觉。”方静看着陈二林夫妇这一大早上的,都没有任何精神的模样,心中不忍。
“无事的,过几天就好了,小玲花刚到家里来,估计有些不习惯,过些时日就好了,静娃子你也不要多心,而且小玲花很好带的,跟小芝小时候一样,吃了睡,睡醒了就哭一会儿,无事的。”张小霞抱着小玲花,看着方静说道。
“舅母,多累了。”方静没再说什么,这事是由自己弄起来的,本来也就应该由方静来带着小玲花的,但张小霞到是没什么关系,可方静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静娃子,这有什么啊,想以前,大初刚出生的时候,那才闹腾,天天除了哭就是哭了,那会儿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好日子过,缺食少穿的,还要每天背着大初去地里耕种,那才叫苦的。”张小霞随口回应着方静,随后去了灶房开始烧水,准备温奶粉。
早饭由着方静来做,张小霞也腾不出手来,小玲花一大早就醒了,虽没有哭闹,但却是离不开人。
时过十几日,方静抱着小玲花在厅堂里玩闹,小玲花经过这十几日以来,算是完全张开了,脸色也红润了很多,而且面色也白净些了,皮肤如水一般,完全没有刚出生的那副模样,也好看了一些。
“表哥,小玲花对着我笑呢。”小芝站在边上,看着方静坐在椅子上哄着怀里的小玲花。
“哈哈,小玲花都会笑了哦,会笑了哦。”方静张嘴轻声声的向着怀里抱着的小玲花逗着,看着似是个父亲般。
生命,对于方静来说,是宝贵的,当然这仅限于方静思维中的普通人,而且也仅限于华夏大地之上的人,至于其他人的外人,方静可没有这种想法,典型的思想。
方静的思维中,或许还带着一些偏见,更或者是一种骨子里仇恨,在方静的前世,几位爷辈的长辈,死在扶桑人手中,几位爷的父辈死在西方人手中,仅存一位爷父辈,才有了自己的爷和二爷,而二爷也落一身的残疾,或许这些原因,使得方静的思维中,总会带着一些偏见。
仇恨不仇恨,方静不知道,但方静的前世中,打骨子里头就不喜西方人,更别说什么扶桑人了。
小玲花已经十来天大了,对于方静来说,这就是个一个新生命,非常宝贵的生命,或许在大唐的那些官吏,士族等人的眼中,这只是个婴孩而已,活与死,与他们无关,而在方静眼中,只要看见了,自然要救一救的。
刚出生的婴孩,对这个世界完全没有见过,只有长大成人了,才能慢慢的去接受,去发现这个世界的美好,方静哪怕是个再噬杀之人,也不会去杀这些婴幼儿童的。
“哥哥,小玲花以后会走路了,我就带着她去上学。”方园坐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毛笔在画画,这是她们每天必做的功课了。
“你要带着小玲花上学这是好事,不过你得把成绩给我提高了,要不然你要是把小玲花给带坏了,小心你的屁屁。”方静无语的看了看方园,心里估计这小丫头的脑袋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坏主意的。
方园至从上次被方静揍过之后,老实了不少,虽然还是那么调皮,但在学习上也变得主动起来了,至于那份傲气,当然也开始有所转变了,至于以后会变成啥样,方静不知道。
“哼,我才不会带坏小玲花的,你看我现在都可以把熊二,球球,毛球画出来了,还很可爱的。”方园对于方静的嘲讽基本免疫了,手里拿着她画图纸扬了扬,向着方静展示她的成果。
“你那头猪要是还画成这样,那以后小玲花最好还是远离你一些,省得你把小玲花给带坏了。”方静瞅了瞅方园的画纸上画的这几头大小的猪一样的熊二,也不知道熊二一家知道了之后,会不会离家出走。
“敢问这里可是方静的家吗?”一位老者背着一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