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奶妪面色通红,站在内室前进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不知她是跟着女郎出去还是留在这里为好。
四妪都面无表情的跟着女郎身后,只有朱媪妪的目光不停地闪烁。
这个马奶妪仗着自己奶了小主人,就趾高气昂了起来,昨天夜里她进屋查看时,马奶妪竟然敢瞪她?绝不能容忍,一定要给她好看。
想到此时,便清了清喉咙,训斥起了马奶妪。
“小郎君刚刚起身,你不知服侍便罢,竟是当着女郎的面子坦露胸怀?纵是再下等的黎庶人家也当知道避讳二字,岂有像你这样不知羞耻的?不过是看你生的干净,抬举你来奶小郎君,你不知用心侍候便罢,反倒越发轻狂了起来……”
马奶妪面色青白不定,又是怒又是恨,可是却不敢还嘴,只得尴尬地站在榻边垂首听着。
温幼仪冲着桑妪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桑妪会意,向小婢女冷琴使了个眼色,冷琴是桑妪的贴身婢女,偷偷提裙离开,潜入了砚香楼楼后。
桑妪嘴角高高翘起,亦步亦趋的跟着女郎,三个老妪和四婢紧紧跟在她们后面。
路上不断的有人在加入,有捧香的,捧盥漱用具的,捧如意的,打伞遮阳的,执羽扇的,还有一架板舆被人抬着。等到温幼仪出了砚香楼,身前身后足足跟了十几人,将她和丑儿包裹在人群正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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