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正面交手,甚至连对方的面目都未瞧得真切,但其中的凶险,已然让长须老者一行五人不寒而栗。
长须老者如此威势,让伏击之人不由惊咦出声。
眼看难以阻止长须老者前进的脚步,左侧密林中突然再次以暗器射击。
他们进攻的目标,则是断后的粗壮大汉。
目的,自然是将其拖住,让势不可挡的长须老者首尾不得兼顾。
然而,他们小瞧了那大汉。
只见他与长须老者一样,也是左手长袍、右手短鞭,飞舞盘旋间,诸多暗器竟无一中的!
不同的是,大汉是背向右侧密林疾退。
虽然左侧的暗器数量要小于右侧,力道也要弱得多,但大汉能够应对得如此轻松,显见其功力很是不弱。
……
长须老者一只脚堪堪踏入密林,突然剑光闪烁、刀风凛冽,三把剑、两把刀所形成的剑网刀墙,牢牢堵住了其前进的脚步。
紧接着一声长笑响起:“老丈好俊的功夫!且勿急着入林,在下技痒,想讨教一二。”
笑声未毕,一名羽扇纶巾的中年男子,缓步现身而出。其身后,紧跟着一排青衣大汉,几有二十人之多。
与此同时,那些追兵已然赶到,而左侧密林之人也已全部现身。
合围之势已成!
从五花八门的衣着来看,这些人显然来自不同的阵营。
……
见脱逃良机已失,无可奈何的长须老者只得停下脚步,打算出言试探。
一开口,竟是一口较为流利的大宇王朝官方语言:“我等与各位素未谋面,为何几次三番相逼?”
羽扇纶巾男哈哈一笑:“无他,见猎心喜耳!”
“见猎心喜?你把咱们当成了猎物?”长须老者很是不喜,目光中狠厉之色一闪即逝。
“非也!久闻域外高手如云,武功很是奇特,今日侥幸偶遇,我等技痒难耐,欲讨教一番高招。”
羽扇纶巾男一面哈哈大笑,一面轻摇折扇,很有几分潇洒气概。
长须老者闻之,顿时仰头一阵大笑:“偶遇?天底下有如此的偶遇么?既然想切磋武功,为何不正大光明的提出?为何要三番五次的伏击?”
“嘿嘿,别说得那么理直气壮!若不如此相逼,尔等会停下步伐接受挑战么?”
“这…或许…应该不可能!我等并非好战之人。”
“这不就结了?所以我等如此为之,实属无奈啊!”
“别说得那么好听,尔等所为何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没想到向来以礼仪之邦闻名于世的大宇王朝,竟然还有像你们这般利欲熏心、皮厚如墙之辈。”
……
羽扇纶巾男被长须老者当众奚落,面上很有些挂不住,不由恼羞成怒地道:“废话少说!今日之战必须进行。是文斗?还是武斗?自己选择吧,免得说咱们仗势欺人!”
“哼,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东西,简直令人齿冷!文斗如何?武斗又如何?”
“文斗,就是单打独斗,以五场定胜负,先胜三场者即为胜方;武斗,就是一哄而上,一通乱战,最后仍能站立者,当然是无可争议的胜方。”
“若我方获胜,不会再受阻拦,可以自行离去吧?”
“这是当然!”
“嗯,如果文斗真能落到实处,那么尔等还勉强算是有那么一点武者的风骨。”
“当然会落到实处!否则,此处并无外人在场,咱又何必如此故作姿态?直接混战一场岂非更加省事?”
“好吧,姑且信你一次,老夫收回之前的不敬之语!愤怒之下,言词显得有些刻薄,还望海涵!”
“无妨!是文斗还是武斗?想好了么?”
“你众我寡,当然是文斗!”
“那好!给你三分钟商议时间,想好哪些人出战,以及出战的先后顺序。”
“老夫可以一人出战五场么?”
“当然可以!不过事先声明,中途并无休整时间。如果是五人出战,就同时进行;而如果你一人出战,那就是一场接着一场进行。”
“这样啊!那请稍候片刻,容我等商议一下。”
“请便,时间只有三分钟。”
……
为避免夜长梦多,仅用了两分钟,长须老者一行五人就确定好了出战人选:长须老者与粗壮大汉分别出战两场,中年书生出战一场。
至于那少妇和少年,则仅作壁上观。
此时,伏击的一方,出战五人早已就位,分别为:羽扇纶巾男、黑袍长者、冷面人、瘦汉、胖大个。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从近百人之中挑选出五人,显然他们早就有所准备。
……
文斗的局面,应该早在伏击者的算计之中。
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之下,伏击者仍然选择把握性并不太大的文斗,也算是给自己、给大宇王朝留下了一点颜面。
由于双方都无意拖延时间,是以战斗很快打响。
三处战场的对阵分别为:黑袍长者对长须老者,胖大个对粗壮大汉,瘦长汉子对中年书生。
对战的六人中,两位老者武力等级最高,均为sān_jí低阶先天武师。
胖大个和粗壮大汉次之,均为四级高阶武师。而且,两人都是主修硬功。
瘦长汉子和中年书生则最弱,均为二级中阶武徒。
如此对阵,很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至于尚未出战的羽扇纶巾男与冷面人,则分别为二级高阶先天武师和四级中阶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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