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浪浑身都是又红又肿的疱块,两眼青黑相间,额头长角,一件完好的长袍变成了零零碎碎的布条…
其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瞧得柳薇香既心惊又心痛,眼里竟泛出了丝丝泪花。
看得艾冲浪既心安又好笑,当下提气叫道:“兀那个曾姓怪物,你且留在原地休整,不要妄动,免遭不测。”
曾浪闻之,也是大声回应到:“各位小心!这些家伙强硬之极,远非之前的木偶可比。”
“知道了!你且安心休整吧,弟妹都要为你心疼死了!”
听得艾冲浪之言,曾浪哈哈大道:“香妹勿忧!身为武者,区区皮肉之伤算得了什么?”
“香妹?”
“香妹!”
艾冲浪、骆威、金大炮等人故意大声叫喊起来,声调那是千奇百怪,直窘得柳薇香满脸红晕。
……
一番笑闹之后,抵受不住李飘衣白眼的艾冲浪,终于变得正经起来:“照此瞧来,这铜人阵破解起来并不太难。”
见与自己武功相关无几的曾浪已然成功通过,白滔也是信心大增:“难道此阵只是为了挡住平庸之辈?”
“何止是这座铜人阵!前面几关不都是如此么?咱们一路行来,并没有太大难度吧。”
“没有难度?或许在老大眼里是很轻松。可在咱看来,却是困难重重。唉,差点小命不保!”
白滔显得心有余悸。
“白师弟说得对!这就是常说的‘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如果是让雷某人带队,恐怕连五行灵阵都无法进入。”
“谁说不是呢?”
“正是如此!艾盟主就别显摆了,咱们都知道你能!”
雷啸天的老实话,迅速引起了共鸣。
……
“咦,你们还不相信?那本大师就给你说道说道。”
“洗耳恭听!”
“先说五行灵阵,只要人手足够多,只要破阵方法得当,又哪里有什么难度?再说木偶阵,只要武功了得,那些木偶又怎经得起三拳两脚?”
“老大说得轻巧,像根灯草!那也得知晓破阵之法不是?没有你这个英明神武、盖世无双的老大同行,咱们别说破阵了,连石门都不得而入吧。”
“哈哈,白兄过谦了!本大师之存在,只是节省了一些时间而已。就算我不出手,相信你们也能找到破解之法。”
“三年?还是五年?哈哈,恐怕花开又花谢,咱们还是苦无对策吧。”
“过往之事,休要再提!咱们还是着眼当前吧,究竟该如何破阵?聆听各位高见。”
“高见没有,愚见倒是有一条!”
“雷师兄请讲。”
“硬刚!”
……
此言一出,众皆大笑。
原来,众人均是抱着如此心思。
既然意见统一,自然无须多说,就以蛮干之法破阵。
不过,在谁打前锋的人选上却起了争议。
争议的双方,主要是好战的金大炮和白滔。
他们都想当正印前锋!
两人谁也不肯相让,直争得脸红脖子粗。
艾冲浪见状,当即大手一挥:“都别争了!咱们兵分两路,你俩都当正印前锋!”
“兵分两路?”
“不错!既然是历练修行,那就大干一场!”
“好!请老大吩咐。”
艾冲浪像指挥千军万马的大元帅一般,开始调兵遣将。
“第一路,金大炮为前锋,李飘衣、骆威分别为左、右两军,雷师兄为后军,本大师坐镇中军;第二路,白滔为前锋,风无痕、柳薇香分别左、右两军,梁师兄为后军,俞师兄坐镇中军。”
“好!咱们且比试一番,看谁先抵达彼岸!”俞长生大手一挥,顿时变得豪气千云。
心细的李飘衣提醒道:“要不要将小胖、小黑召回来?”
“不用!让他们战个痛快。反正有咱们打开的通路,还怕他们过不来?哈哈。”
……
艾冲浪笑声未毕,性急的金大炮已然猛冲而出。
白滔见状,哪甘落后?
当下也是向铜人疾掠而去。
另类比试,就此一炮打响。
客观而言,抛开尖端战力,第二路人马的战力要略强于第一路人马。
李飘衣、金大炮、骆威这个组合,显然不如风无痕、白滔、柳薇香这个组合。
毕竟,前者只有李飘衣一个强手,而后者的风无痕、白滔皆颇为不弱。
不过,加上艾冲浪这个妖孽之后,第二路人马的综合战力,则立刻变得大有不如。
抛开神魂力和底牌不说,就是他那接近皇级强者的硬战力,即便是俞长生、梁中良叠加在一起,也是大有不如。
……
不出艾冲浪等人所料,金大炮这个前锋,充其量只是位置靠“前”而已,与“锋”根本就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连四个铜人的攻击都应对不来,还如何犀利突进?
想较起与八个铜人打得热火朝天的白滔来,金大炮的战力委实要弱了许多。
仅仅过得数息,第一路人马已落后了一个身位。
好在白滔的战力,也只相当于八个铜人的合力攻击。因此,第二路人马前进的步伐,也极为缓慢。
至于独自奋战的小胖、小黑,又如何能承受得住十八铜人的围剿?
只硬撑了三五招,就乱不迭地退到了最边缘。
因为那里,最多只有四名铜人同时展开进攻:前二,左右各一。
身后,则是连大门都已倒塌的空空如也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