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李树学对自己不再信任,虽说在暗中削弱自己的权力,但李树正却不以为意。他原本就不喜权力,身上的担子减轻了岂非正合心意?
因此,从内心说,李树正并不希望起战乱。
更何况这战乱还是由自己最亲近之人挑起?
只不过,李树学派兵进攻飞龙宗,欲捉拿‘风尘十四侠’的举动,委实极不妥当。
这也使得他的内心极度不满,这才变得强势,重新将皇家卫队牢牢掌控在手中,目的就是不让李树学借力。
……
打探消息的手下尚未返回,艾冲浪却与李飘衣连袂而至。见到艾冲浪手中提着的、宛如死狗一般的李树学和迟敬山,李树正夫妇无不大感惊讶!唯美
李树学武功如何,夫妻俩并不知晓,但皇家供奉十四位大帝和一名小武神全体出动,竟然仍是敌不过艾小子?
这么多的大能、超能在神都城郊大打出手,按说闹出的动静绝不会小。
可是,貌似并未出现天崩地裂的情况?
……
见皇弟夫妇满脸惊讶的瞧着自己,却并无开口求情的意思,李树学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有羡慕、有后悔、有怨恨、有羞怒…
羡慕李树正有一个好女儿和一个好女婿。
如果李飘衣是自己的公主,艾冲浪是自己的女婿,他大可以高枕无忧,哪里需要搞这些小动作?
后悔自己太过多疑。
皇弟李树正是什么性格,他心知肚明。既然他无意权力,自己又何须防范于他?
简直是自作自受!
只要一如既往地信任他,他的女儿女婿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助力?他们主动去大龙搞风搅雨,不就是为了咱大宇王朝的安宁么?
可叹一念之差,硬生生地将强大的助力,变成了强劲的对手!
……
怨恨皇弟对自己的遭遇竟然冷眼旁观。
自己堂堂帝王之尊,被艾冲浪像拧死狗一般提在手里,皇弟却并无任何表示。
你只要开口让他放下,他怎会不从?
唉,即便身为皇上,也难逃墙倒众人推的定律。
羞怒自己的现况。
士尚且可杀不可辱,更何况自己乃是一国之主?
也不知姓艾的小子是怎么想的,废掉武功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把自己提溜到这里来?
他这是嫌自己的脸还丢得不够么?
……
很快,艾冲浪就解开了李树学心中的疑惑。
将李树学和迟敬山扔在冰凉的客厅地上后,艾冲浪这才腾出手来接过谷乃音玉手亲自泡的香茶。
王府的总管和下人,早被李树正赶出了客厅。
他知道艾冲浪此来,必定有要事相商。
而且,皇兄的狼狈模样,他也不忍心让下人们肆意地欣赏。
深吸一口香茗后,艾冲浪这才开口:“请岳父大人速速通知宁将军前来王府议事。”
李树正脸色沉重地点点头:“听闻贤婿举众前往神都后,宁将军已经秘密前来王府,藏身于我书房之中。”
艾冲浪仰头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宁将军果然跟我是一路人!”
……
李树正亲自快步走向书房。
未几,宁猛爽朗的笑声传来:“艾宗主好魄力!果然没有让宁某失望!”
随着笑声,宁猛大步迈入客厅,冷冷地盯了死狗一般躺在地上的李树学一眼:“自作孽不可活!陛下现在恐怕后悔不已吧?”
李树学何曾受过此等羞辱?
满脸皆是黑线,索性紧紧闭上双目。
既然已从刀俎变成了鱼肉,还有什么好说的?
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好!
……
待宁猛坐定后,李树正直接问出了心中疑惑:“贤婿可知皇兄何故如此?”
艾冲浪点点头:“大致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咱们这位英明神武的陛下,考虑很长远呐,都考虑到三十年后太子即位的事了。”
李树正闻之一怔:“削弱我跟宁兄的权力,派遣大军打上飞龙宗捉拿你们‘风尘十四侠’,跟太子三十年后即位有何关系?”
艾冲浪嘿嘿一声冷笑:“陛下担心太子震不住咱们三人呢!因此打算提前扫清障碍。”
听到这里,宁猛终于反应过来:“原来如此!”
心思单纯的李树正,却仍处于懵逼之中:“宁兄莫非弄清其中关节了?”
宁猛哈哈大笑道:“大致差不多了!”
笑过后,以戏谑的目光盯着李树学:“陛下还真是作茧自缚啊!他见王爷在皇家卫队的威望日隆,见我成了军中之神,见艾宗主成了天下第一高手,心中很是不安呐。”
李树正闻之,仍是云里雾里。
宁猛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李兄你想啊!你们翁婿一人在武林界一呼百应,一人执掌战力不俗的皇家卫队,而宁某在军方的威望也是无人能比。更重要的是,咱们三人关系紧密,这让陛下如何心安?”
李树正疑惑地道:“可是,咱们并无反叛之心啊?”
宁猛正色道:“但凡帝王,有几个不多疑的?他担心咱们这三只虎有伤人之心呐!”
李树正很是讶然:“合着就因为猜忌,皇兄他就联手秦天远弄了这么一出?”
宁猛哈哈大笑道:“那可不咋滴?”
李树正不信地瞧向皇兄,恰好见他睁开双目,眼中满满皆是后悔之色。
这才知道宁猛猜测的多半不假。
……
李树正明白原委后,不由有些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