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双喜才会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话!
苏玉脸上那慵懒的,带着一丝挑衅的笑容,一下子就凝住了,他脸色铁青的看着双喜,她明明爱着自己,为什么现在还要说出这样伤人心的话?
“听见了么?我家喜儿拒绝你了!”泉子看着苏玉那铁青铁青的脸,不忘了火上浇油一下。
苏玉的双眸一眯,狭长的看着双喜,并没有理会那挑衅的泉子,然后语气中带着隐忍的问道:“喜儿,你当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接着他补充道:“我苏玉虽然不能说是富可敌国,但可以保你衣食无忧,我虽然不能给你疯狂的爱,可我却能守护你一生,你……当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苏玉的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双喜看着那一袭暗红色长袍,负手站在那树影之中,哀戚的看着自己的苏玉,心中一痛。
侧过身子,这边是行色各异的四个男人。
沈墨一脸的急切和担忧,害怕双喜真的会嫌弃他们一穷二白,然后和苏玉走了。
沈砚一身玄色衣裳,配上他那冷峻的脸,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此刻正抿着嘴唇,看着苏玉。
至于泉子?双目赤红,那手不停的摩挲着那把云山送与他的长剑,一副恨不得给苏玉一剑的样子。
只有沈子言,这时候双目含着温情的看着双喜,这温情中,带着一丝的伤悲,带着一丝苦楚,更多的则是,传达给双喜的那种力量和信任。
双喜望进了这一眼的温柔里面,便觉得,自己这一生。最不能负的便是沈子言,当他把她从雪地里面,抱回来的那天开始,她就彻彻底底的沦陷在这温柔里面了。
沈子言的爱。不炙热,不执着,不疯狂,浅浅淡淡的,如温开水一般的,给双喜自由和温暖,又仿若是伟岸的山一样,给双喜以依靠。
双喜坚定了一下心中的想法,驱赶到那犹豫,十根葱白的手指。握成了拳头,抬头,明眸看着那身着暗红色广袖长袍的男子,认真的说道:“苏玉,对不起。”
苏玉。对不起。
这句话,仿若是一把利剑一样的,插入了苏玉的心中,将他的一颗心,彻彻底底的一分为二,从此,便不再完整。
这清脆悦耳的声音。却是苏玉听过的,最让人难过的声音了。
看着苏玉仿若是突然枯败了的树一样,那修长直立的身子,忽然就踉跄了一下,有些站不稳了。
暗红色的金丝锦,纵使还泛着金色的华贵的光。穿在他的身上,依然是贵气逼人,华丽耀眼,但是再多的华贵,也掩盖不住。从中划过的哀伤。
苏玉的眸子,带着化不开的愁意,看着眼前那绿衣少女。
许是因为穿衣服的时候,有些匆忙,她的衣服还有些凌乱,出来的时候,应该是急匆匆的,裙摆下面是赤足,不大不小的脚,白嫩柔腻。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湖绿色的襦裙,穿在身上,本来就有些素淡了,现在更是衬托她的柔弱。
头发在夜里面,早就散落了开来,青丝柔滑的自然散落下面,微风一吹,微微的飘扬起来一些。
双喜感觉到苏玉带着哀伤和恳求的注目,重重一咬牙,然后侧过身子,对着沈子言说道:“子言,我们回家吧。”
沈子言点点头,看了一眼双喜那赤足,然后弯腰,把双喜抱了起来。
沈子言对于双喜这样的选择,没有一点诧异,便是在最初的时候,也不曾和沈墨一样,担心双喜会选择苏玉,自始至终,他都知道,双喜不会离开这个家!
他太了解双喜了,双喜重情,但若是她心中的对不同人的情,产生了冲突,那她就会选择那最在意的人。
他有那个信心,双喜不会离开他,因为他知道,不管以后遇见了多少人,又发生了什么,他在双喜心中,都会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沈子言抱起了双喜,任双喜把头靠在他的胸膛里面,感受着那处湿热的感觉,沈子言的手一抖,知道双喜是又流泪了,有些心疼。
沈子言抱紧双喜,往前走了几步,然后深深的望了那双眸中含着哀伤、一脸颓然的男子一眼,这一眼中,没有嘲笑,没有胜利者的那种炫耀的姿态。
有的只是一种坚定,一种承诺。
我——沈子言,定会照顾好喜儿!
苏玉明白了那一眼中的含义,那哀伤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火光!我……不会这样放弃!
看着那绿衣女子,被那灰袍男子,抱着,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苏玉脸上的哀戚,更浓。
一滴泪水,从他的眼中滑下,随风被垂落在地上,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苏玉的性格坚毅,而且自由的苦难,让他知道隐忍和坚强,除了为了他的娘亲,他哭过,之后,便是知道他不能人道,这辈子怕是不能留下一个后代了,在那最难的时候,他也不曾掉落一滴半滴的眼泪。
现在竟然肯为双喜哭,可见其用情之深!
家,永远是最温暖的,不管你在外面遇见了什么,家都会包容你,帮你洗去那或难堪,或悲伤的事情。
沈子言抱着双喜,来到了双喜的房中,把双喜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床上。
双喜的眼中泛着泪花,泪水不停的流,不只是为了苏玉,还有为了这些疼她爱她的男人们!
她嗓音略有沙哑的开口道:“对不起。”
沈子言握住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