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丞相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纵使打算来救双喜,可是为了保证双喜的安全,不,他想保证的是双喜肚子里面的孩子的安全,所以会直接逼宫夺人。
他要先把双喜安顿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准备大业。
双喜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已经有人准备开始救她了,她神色恹恹的,任那些宫女给自己穿上华丽的红色宫衣。
她不是没有想过玉石俱焚,可是她实在是做不到,倒不是她贪生怕死,而是有的时候,死了,就代表怯弱了,失败了,死了就代表一切都没有了。
活着,才有希望,有变数,兴许,上天会给自己一个机会,让自己还能和自己爱的人们在一起。
再者,若是她死了,怕是他们也不会独活下去!
这便是双喜还坚忍的活着的原因,她绝对不能就这样认输了,而且即便是要死,她也不能让那个害的自己与爱人分离的吴显在世上逍遥!
可是这样的,混混噩噩的的,被人摆布的活着,双喜的心中,着实是充满了焦急和无奈。
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他们中的一个,会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我带你走……
可是双喜也知道,安庆帝和那个老妖婆,肯定早就开始防范着自己会逃走了,这个时候,他们怕是已经被控制住了……
双喜想的没有错,这个时候,他们虽然没有被控制,可是喜府的外面,无时无刻没有人盯着,泉子早就发现了这一点,所以不大敢轻举妄动。
便是莫萧,也不敢频繁出入喜府,还是沈冰仙装病,莫萧才打着玉宁公主的旗号,来看了两回,毕竟沈冰仙的身子不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现如今沈冰仙的妻子去世了,他病倒,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婉嫔娘娘到!”伴随着太监那难听的通报声,在双喜的屋子中,帮双喜整理衣服的宫女,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然后把目光看向了门口。 [
伴随着环佩相撞的叮咚声,外面缓步走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女子面若桃李,生的很是貌美。
“参见婉嫔娘娘。”惠姑姑带着众位宫女,一起跪了下去。
婉嫔慢声开口了:“免礼。”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不过这沙哑,却不是那种难听的沙哑,而是轻轻柔柔的,听了会让人感觉到一丝媚意,若是给男子听了,怕是会心里直痒痒吧。
婉嫔抬眼看了双喜,然后又把目光落在惠姑姑的身上:“这就是喜公主?”
“正是。”惠姑姑好像很怕这位婉嫔,回答的时候,甚是恭敬有礼,头都快伏低到地下了,摆出了一种我是奴婢的姿态。
对着双喜的时候,她可没有这个觉悟,虽然说表面上恭敬有礼,可是任谁都看的出来,她对双喜的不屑,甚至隐隐的欺辱。
其实到也不是惠姑姑真的怎么厌恶了双喜,实在是她这个人,有些势力,玉宁公主特意吩咐她,让她好生的“招待”双喜。
她不敢真的对双喜不好,可是又不能扶了玉宁的面子,只好对双喜不冷不热的,外加偶尔给双喜穿上任双喜如何也说不清楚,挑不出大大毛病的小鞋。
要知道,喜公主虽然也是公主,可到底是一个民女,和皇上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再说了,以后喜公主是要嫁出去的,北漠关山路远的,她以后即便是有心想报复自己,也是没有法子的。
但是玉宁公主,却是一直会是她的主子,即便是玉宁以后嫁人了,但是要是想回皇宫来找她的麻烦,那也是易如反掌。
惠姑姑这样的人,最是吃软怕硬。
比如现在她对这位婉嫔,这种恭敬劲,看着让人作呕。
婉嫔眸子回转,然后摆摆手,对着惠姑姑说道:“你们下去吧。”
惠姑姑听到了这个,微微一怔,连忙回到:“婉嫔娘娘,一会大典就要开始了,我们还要给喜公主梳妆打扮,若是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婉嫔身后的一个宫女,上前一步,大声斥责道:“你算是一个什么东西,婉嫔娘娘吩咐了你怎么做,你怎么做就是,现在竟然赶来置喙主子的事情了!”
这个宫女接着又说道:“再说,我是谁,你不会不知道吧?”
惠姑姑被这样一个小宫女斥责,心中虽然很是愤怒,但是表面上不敢有半点不满,谁让人家有一个正得圣宠的主子呢?她当真是得罪不起啊。
惠姑姑连忙回答到:“您是流火姑娘。”
“既然知道我是谁,那你就应该知道,便是圣上都夸过我的一手妆容画的好,既然是这样,那这里就没有你什么事情了!”那位叫流火的宫女,扬声说道。
惠姑姑想起三公主特意吩咐过了,不许别人单独接近双喜,这个时候有些迟疑,有些进退两难了。
三公主是得罪不起,可是这一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婉嫔娘娘这时候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本宫就是寻思着,皇宫中别的妃子都有子嗣,早晚都能看见自己的儿女成亲,再联想到本宫自己,孑然一身,有些孤寂罢了,恰巧听说皇上封了一位公主,这位公主也是一个苦命的,即将要远嫁,也没有娘亲来送行,于是就想以母子之礼,来给她送嫁罢了。”
婉嫔娘娘说着说着,就开始掉眼泪,拿出丝帕,轻轻的在眼角处,擦拭眼泪,她一边擦泪,一边继续说道:“一来是不能让我安庆的公主嫁过去了,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不得宠的,过去受气,失我安庆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