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难不成忘了?现在并非血脉觉醒状态,有没有血灵丹与血元丹让你服下。如果没有其余强者之血融入剑锋,触发血祭,暗煊无法动用封印力量。”
“我当然知道,只是问你,哪几招能用?”
“除了回音,剩下的都可以。不过,以主人目前的状态,暴食与戮魂最多只能用其中一招,而且一旦施展,体内剩余的玄力将迅速枯竭……”
“这个无需你管。若是赢不了他,节省玄力又有何用?”
正当宁越准备再一次出击时,剑灵又一次提醒:“等下,主人不要忘了,魔翼皇棋还能用。如果是那一招的话,就算只是此时的状态,想要斩杀凡尊并非难事。”
“这种距离下,如果使用暴君处刑,苏芊肯定会受到波及。她那边也是恶战,我可不能影响她。而且,为了之后能够复苏怜祈,她的力量最近也不要再动了。这个提议,我否决。”
“主人,别忘了。那个丫头体内也有魔翼皇棋,突然等一下寻觅机会签下契约,动用她的,应该可以发动暴君处刑。”
“免谈!”
心中一声呵斥,宁越已经出剑了。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会再用魔翼皇棋的契约,毕竟,他的每一位从属,都将转身成魔族。对于人类而言,可不是谁都可以坦然接受这个改变的。
“主动出击?你可够心急的。”
嘴角挽起的弧度更大了,邹炀兴奋一嚷,右拳凝聚的力量就此咆哮,依旧是暴虐狂风夹杂着凛冽无形之龋只是威势,好像还不如之前。
乒!
剑斩,燃烧自左手的烈焰抚上剑锋,狂暴的炙热瞬间融入凌厉剑意。一剑挥斩之下,炙热透过凌厉,瞬间破击拳风。
但也在同一刻,邹炀扭动左腕,紫黑的护手钩上两轮月牙转动,啸动于无形的锋利斩向侧面正欲趁机离开房间的暮茵茵。
“哼,就知道你在打这个主意。”
宁越一斥,炙热的剑锋突然扭动一横,侧出的劲力顺势一切,截击于两轮月牙锋芒之前。
然而,剑意击碎月牙的一刹,他察觉到了不对劲。其中融入的玄力太弱了,就算是暮茵茵自己来应对,也能够毫发无伤。而且,刚才一剑他本身就留了余势,以至于爆发的破击力量其实不足,却也能够击穿邹炀的一拳重击。
那么,解释只有一个。
对方也一样,表面的招数并没有倾注全力。差别在于,宁越是一招虚晃,而邹炀是两眨
“中计了。”
狡黠一笑,邹炀窜出一迈,颤抖的左腕护手钩上紫黑色诡异之光大盛,由下至上掏出的瞬间,虚幻魔爪拔地而起,数十轮转动月牙并列出击。
急忙一剑回援,但是宁越也清楚,这一招格挡过于无力。他刚才以为邹炀打算去偷袭暮茵茵,完全没料到,对方抓住了他的心思,实际一击的目的,还是自己。
瞪大的双眼中,紫黑色的锋芒急速逼近。
铛——嗤!
震击鸣响,暗煊古剑被强行荡开,宁越的身形应声拔地而起,掀翻在半空中重重一退砸击,落地之前,漫已是猩红纷飞。伤痕累累的衣袍之下,已是道道血肉模糊。
咚!
坠地,他忍不住再是一声痛哼,只觉火辣与疼痛肆虐在躯体中,不断抽去本身就余下不多的力量。
“可恶,失算了。”
视线也开始是有些模糊,宁越觉得听觉也在下降,有一个呼唤声时轻时重,似乎,就在身边。
不对,不是似乎。
“宁越,你还好吧?”
单膝跪地一搀,暮茵茵有些吃力地将宁越拽起,下意识一扭手,只见掌心中猩红色沾染大片。
“走,别留在这里。去找苏芊她们,她们可以保你离去的。然后,别再管这里的事情,回去找你父亲!”
横臂推开暮茵茵,宁越拄着剑勉强立起,脚下突然力量不足,又一次倒下,俯视地面的双眼看着一点点猩红滴落,越聚越多。
“还要逞强吗?和情报上一样,宁越,你是一个会竭力战至最后一刻的可怕之人。只可惜,你赢不了我。如同风中残烛的生命,想要会见都很难了吧?我就算站在这里不动,你也伤不到我了。”
张狂一笑,邹炀目光一转,又落在暮茵茵身上,冷冷道:“那边的公主,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仆从。那样的话,不准我可以饶他一命。”
“休想!”
暮茵茵的回答很坚决,再一次来到宁越身旁,并没有搀扶他,而是手抚上了暗煊的剑锋。柳眉一皱中,鲜血从她雪白手的指缝中留下,沾染并且融入剑锋之郑
“宁越,我相信你可以。就像,你一直都愿意相信我一样。反击所需要的时间,我去争取。最后一次的机会,给他致命的一击。”
罢,她毅然起身,染血的手突然重重捶在自己胸口位置,还在加力挤压着。
霎时间,一抹异样的波动惊起在宁越心中,很快,他明白了那是什么的波动。
魔翼皇棋在鸣动,另一抹共鸣的力量就在身前逐渐苏醒。
最后一次仅有的机会,在血祭了暗煊古剑之后,暮茵茵选择了自己并不能驾驭的那股力量,也是她能够动用的最强之力。
“茵,你……”